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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我便视你为兄弟,他日如若有难,奕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

宁致远一愣:这见面还没24小时,这奕仙河就这样护着自己?难不成就是这么讲义气?

“我这……我这……”宁致远摸遍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回礼,掏了半天,干脆一跺脚,从脖子上解下了自小带在身上的玉观音递出去,“给……”

奕仙河瞪大了眼:“致远这是……”

“你送了我东西,我可不能白拿。”宁致远焦急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我这玉有没有你给我的值钱,不过……”

奕仙河的眼睛动了动,接过玉石,笑了起来:“奕某谢过了。”

“什么谢不谢。”宁致远摇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呆子。”阿南牵着一匹枣红马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奕仙河,又重新看向宁致远,只觉得两人这亲密的模样让人甚是不爽,语气也不耐烦起来,“时候不早了,还不抓紧上路?”

宁致远点头:“嗯。”乖乖地被阿南抱到了马上。

阿南翻身上去,将宁致远护在身前,对着奕仙河抱了抱拳:“就此别过。”

奕仙河没说话,看着二人驾马而去,将那块带有宁致远体温的玉石轻轻地贴在唇上,眼神里流露出眷恋而又悲切的神色。

“蹇谦,这便是第三世了。”

那阵轻喃随风而去,却还是没能飘进宁致远的耳中。

阿南带着宁致远急急地跑了一段,就像赌气似的,一口气跑出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座泰安城,身下的枣红马开始止不住地喘的时候,阿南这才慢下来,翻身下马,又将宁致远抱下来:“下来走一段,让马歇一歇。”

宁致远倒是无所谓,背着包乖乖地跟着阿南并肩走着。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程,阿南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才那fēng_liú儿与你说了些什么?”

“啊?”宁致远眨眨眼,“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就是问我今后打算什么的。”

阿南笑了笑:“你可得防着那fēng_liú儿点,指不定哪日便fēng_liú到你头上来了。”

“咦?”宁致远一本正经道,“应该不能吧,他不是很喜欢那个……那个……绿儿吗?”

“……你是想说柳儿?”

“哦,叫这个名字啊。”宁致远点点头。

阿南笑起来:“呆子,我就知道你不懂。”

“……”宁致远是真心不想和阿南计较,便偏过脑袋,继续赶路,也不管阿南在身旁唠叨什么,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两人走走停停,当做是远游一般,沿途游山玩水侃大山,原本只需两天的路程,竟也走了三天,临近万竹山时,天色已晚,快要宵禁了,两人于是准备寻个客栈住下,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上山去。

但两人寻了好几家客栈,不是关门就是拒绝接客,那街上更是显得格外冷清,除了一些小门面外,大多数店家都紧紧关着门,街上的行人更是稀稀落落,即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搬着行李,拖家带口地往城外跑。

两人好生奇怪,牵着枣红马走了半天,这才发现街边一家茶铺还在开张,两人实在是累了,便坐下来要了两碗茶和些茶点。

一个伙计走出来,为两人倒上茶:“真是对不住了,二位客官,小铺马上就准备关张,所以只剩下了这些粗茶,二位不嫌弃便解解渴吧,钱我也不收了。”

阿南和宁致远对视一眼,都察觉出来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阿南问:“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

伙计愁眉苦脸的:“客官你有所不知,前日金朱府上的那位被歹人害了,听说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易笔堂的堂主也疯癫了,这已经好几天没见人影了。万竹山上现在是一团乱,昨日又看见有不少来路不明的人往山上去,唉,怕是一场恶战在即,我们这些寻常人家只好背井离乡,免得被波及啊。”

这万竹山下均是易笔堂的势力,百姓们平日都多多少少仰仗着易笔堂的。如今这易笔堂一倒,山下少不了一次劫荡,可不是逼得百姓们只能背井离乡,赶紧另谋出路!

宁致远惊讶地挑了挑眉:阿南和他提过醒,他心下也知道易笔堂面临着一劫,可没想到那么快。

阿南沉吟了一下,赏了点散影子给伙计,让他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省得门派斗争波及到无辜百姓。

伙计谢过,也不再管喝茶的两人,匆匆就走了。

阿南端起茶碗,看向一脸呆滞的宁致远:“如何?”

“唉,金朱先生不过不惑之年,真是可惜……”宁致远叹了口气,“当真是人各有命……”

“谁问你这个了?”阿南一挑眉头,“如今回来了,你也知道了易笔堂已经难保,你准备作何打算?”

宁致远想了想:“上山……回易笔堂。”

阿南愣,手中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这易笔堂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门派包围住,你以为你上山能全身而退?你该不会真以为那金主老儿的死是偶然?”

宁致远摇头:“当然不可能是偶然。”

“那你还……”

“我得去看看。”宁致远说道,“别的不说,我还有东西放在山上,得去找找能不能拿回来。”

阿南咬牙:“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有那么重要?”

“那些东西,是我来的时候带来的。”宁致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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