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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人士都遭到这支队伍的拘捕和驱赶”元庭叹道。
薛承远颇有些自嘲的苦笑道:“行事不端,这也是必然”,挑挑眉又接著吩咐道:“这药力最多也只能持续两个时辰有余,还需尽快脱身。”
“是,世子,我来帮您”福全被绑的较松,於是挣扎著挤过了身子,帮著薛承远解开了捆绑於身上的粗绳。
“可知这锁链的钥匙是谁掌管?”薛承远一边褪下粗绳,望向元庭身上的铁链。
“是那个名叫唐越的人,这一路都是他负责押送我等”元庭确定无疑的立即答道。
由於车队还未启程,那几名士卒当时都围坐在不远处稍作歇息,因此疏忽了囚车还未封锁。
清晨的迷雾充溢著山谷之中,夜晚熠熠燃烧的火把也渐渐熄灭,此时就连辨析方向、出路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三人迅速逃脱出来,只是陈灵伤势颇重,神志还有些不清。薛承远和福全分头去寻找方才倒地的六人之中,究竟哪个才是唐越。
不一会儿,终於摸索到这人,福全打了个激灵忙喊道:“世子,找到了!”
薛承远快步走了过去,按住倒地之人,测探了一下此人的鼻息,点头道:“好,快去给他二人解锁。”
“是,世子”福全应道,正准备起身时又有些迟疑的道:“世子,是否应当加重药力,否则这些人一旦清醒,恐会追上我们。”
“这药性颇强,若再加量恐会伤人性命,我意在救人,又岂能伤人?”薛承远摆手阻止道:“再说这燕径山峦叠绵延,路途交错复杂,一旦选道不同便实难寻觅,无需过虑。”
话音刚落,薛承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唇边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对福全再次吩咐道:“先去庙中,将我们的包袱取来,快。”
福全二话不说,立即拔腿去取。
包袱取来,薛承远拿出纸笔,蘸了一点焦墨,速速在纸上写下几行字迹。又将纸张叠好,揣近了唐越的衣襟之中。
福全此时正巧也为元庭与陈灵解开了锁链,四人於是迅速撤离此地,沿著山脚下一处人烟稀少的狭长小道,徒步向东前行。
燕径山隆冬之际极为寒冷,即便日光灿灿普照大地,置身四处皆伏压於皓雪下的丛林之中,也全然没有暖意。
“世子,咱们……咱们就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吧……”赶了半日的路,福全扶著陈灵,一步步蹉跎至此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全身僵冷,著实不堪忍耐。
“不行,不能停步,再坚持向前走两个时辰,否则定会冻死於此”薛承远果断的否决道。
元庭也知这种情形之下停步歇息绝非上策,只是对於薛承远要带他们去哪里,心中无数,便问道:“世子,您准备带我等去哪里?”
薛承远用长杆为一行人探路,没有转头的沈声回道:“下凌郡。”
元庭脸上顿时错愕,睁大眼睛,道:“世子?!那之後,您决定去……?”
“不错,玄仁”薛承远停步转身,看似心中早已笃定所去之处的淡淡回道。
月华如炽 09(美强生子)
第九章
“玄仁?!”元庭快步走上前去,有些不可置信的又一次重重问道。
薛承远颇为平静的道:“怎麽?”,说著继续向前走去。
“世子,近年来沅西和乾徽之间的关系,您应该是心中有数的”元庭听闻薛承远的选择後甚为担忧,随著薛承远的步伐,缓缓叙说道:“自从皇上登基,便一改往日沅西与乾徽的交好之策,这几年在泽浃州与盛阳州摩擦、争端不断。”
这些事薛承远在古潍时早有听说,对於濮阳承佑的性情也算了如指掌。
“今秋乾徽成亲王奉命亲赴邡宁,为期半月意在商解两国之间的矛盾。皇上的态度曾有软化,明面上是签署了一些有利於两国交好的文书,但暗地里却变本加厉的向乾徽境内派遣更多训练有素的死士。”
薛承远并不意外的轻轻点头,却没有多加评述,只是问:“这也是你们潜入乾徽的缘由?”
“是”元庭点头道:“这段日子,景纬帝勒令乾徽全国大举搜捕沅西潜入的纤细,玄仁城内沅西而来的商客人人自危,往昔繁盛的沅西会馆也登时清冷了不少。世子,您此时前去玄仁,以您尊贵的身份,怕是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薛承远抬头望了望面前渐渐显露於浓雾之中的茫茫山峦,淡淡道:“自从当日离开邡宁,承远便早已是一届布衣而已,又何谈身份尊贵?”
“世子!”元庭突然扯住薛承远的衣袖,哽咽的跪下道:“王爷当年冤屈至今未洗,您真的情愿从此远离故土,如此漂泊在外,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起来”薛承远扶起元庭,审视著面前容貌憔悴,身上伤痕累累之人,轻叹道:“人各有志,父王即使在天有灵,也定会认同我愿悬壶济世、医救苍生的选择。”
“可是世子,皇上施政不得人心,长此以往沅西忧矣!”元庭深深的感慨道。
“天命自定,百姓不会在乎究竟是谁家天下,相反只会祈望国有明君”薛承远对於长久陷入皇族利益之争的家国早已心灰意冷。
元庭听後默然,转头望向福全和陈灵,心中不堪的强忍下喉中酸楚,重重跪地道:“世子,无论来日你何时归来邡宁,元庭和陈灵若尚存一息,都必定誓死效忠。”
薛承远轻轻闭了闭眼,沈默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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