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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今儿晚上,来一个更刺激的。”

安阳煜的眉眼间都兴奋了起来,云雪裳却打了个冷战,昨儿晚上还不刺激吗?难不成今儿晚上还要到众妃面前去表演?

远远的,园子里那些妃嫔已经冻得在发抖了,她们应旨,在这里等了已经有足足两个时辰了,可是他不下旨,无人敢离开,便生生地站在风雪中,嫉妒地看着这龙辇到来的方向。

风雪,愈大。月光,愈清寒,前方嫔妃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雪松不断地发出吱嘎的断裂声,今年冬天的这场雪,是明国史书上有记载以来最大的一场风雪了,北方早就被这片雪压得喘不过气来,难民纷纷往南方涌来,想在这里寻一口热茶,一口热饭吃。

到了南方,前太子余党纠结了一伙匪盗,又组成了黑衣军,一心想推翻安阳煜,虽人数不多,不足为患,可是在这大雪纷飞中,灾民不断南下,也会怕酿成大祸。

朝中诸臣,都知形势紧张。

可是,独安阳煜沉浸在这片与世隔绝的繁华之中。

安阳煜登基数月,后宫受封嫔妃达一千一百余人,多的是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他嗜好美人的名声早就传播得沸沸扬扬,这一切,缘于他那惨淡得不能再惨淡的过往。

幼年丧母,在王权争斗中失去了一切有利的条件,从最受宠爱的王子,变成了住在这奢华的王宫中最偏僻最破烂的宫殿里的小可怜,身边只有一个年过三十的粗使丫头一直照顾他的起居。这一住,便是十二年,至登基时,才有了第一个女人。

任何人从黑不隆咚的深渊之底突然爬到了辉煌的顶端,都会有这样的无助的狂欢的吧?

云雪裳侧过脸,看了看安阳煜那柔和的侧面,他一袭华美的锦衣便服,袍上绣了祥云静浮,金龙穿行。只是,此时在月色下,他的样子并不威严,反而显得这样的温和,就似一块温润至极的玉。

他就那样歪在辇上,怀里抱着云雪裳,半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辇外被锦帷隔开的飞雪。不过,他那看似温和的目光又被这无边寒冷的月色染透,多了让人看不清的神秘。只有坐在他身侧的云雪裳,看才出了他眼中被这月光浸染下的寒光。

云雪裳眯了眯眼睛,在心里给他的脸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叉,安阳煜你这狡滑的家伙,我会让你好看的!她悄悄的,冲他皱了皱鼻子,做出一个鬼脸来。

“爱妃,这是什么表情?”

安阳煜似乎是感应到了,在她小巧的鼻子松开之前猛然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了她那还未散开的、微有些慌乱的模样,伸手便揪住了她冻得有些发红的小鼻头。

他这一伸手,似乎是无意。

被捏的人,更是有些发慌。

动作有些亲昵,远不似两人这两天来的故意亲热之举。

☆、(24)

安阳煜又用了点力,捏得她冻得红红的鼻头有些发疼,这才俯身过来,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笑起来:

“小猫儿,今晚最好老实一些,否则就没命跟着朕回来了。”

声音沙沙哑哑的,带了威胁的意味,云雪裳侧过脸,躲开他的亲昵动作,小声说道:

“臣妾自是要紧跟陛下的。”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辇前突然传来了一阵娇声软语,惊动了正紧紧相拥着的两个人。

安阳煜松开了云雪裳,看着面前那些冻得面色发白的嫔妃们,笑着说道:“让各位爱妃久等了,来人,赏!”

一声赏字完,辇后立刻走出了数十名的宫奴来,手里都捧着大金漆的匣子,打开来,清一色的,艳红的骑装,这红绝对的鲜艳,在满目白色之中,格外地刺目。

众嫔妃们面面相觑着,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手摸及处,这骑装虽不是极单薄,却也不能抵御这风寒侵袭呀!

安阳煜满意地看着众妃们拿着那骑装的模样,唇角上勾,兴奋地说道:

“爱妃看,这大雪纷扬,若能在雪中欣赏到爱妃们红衣赛马,驰骋雪地的美景,简直快哉,爱妃们快快更衣,朕要带爱妃去猎场围猎。”

一面说着,一面开始推着云雪裳,催促她快快换上。揭开了厚厚的锦被,云雪裳正冻得发抖,听着他如此胡闹,简直哭笑不得,这满宫后妃有哪个会骑马射箭?有哪个会策马围猎?分明是在整大家!

已经有胆小的嫔妃哭了起来,跑到辇前跪下去说道:

“皇上,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伺奉皇上夜猎,请皇上开恩,让臣妾回宫。”

“扫兴,拉下去,打入冷宫。”

安阳煜陡然变了脸,狠狠一挥手.

两名侍卫上前来,冷着脸,凶神恶煞地把那嫔妃拉了下去。云雪裳隐隐记得这女子,她正是刑部尚书孔大人家的二小姐,现封为菁贵人,入宫前还大发厥词,要成为后宫之尊。

“楞着干什么?更衣!”安阳煜见她还未动,有些不耐烦起来。

“臣妾马上就好!”云雪裳连忙说道,侧过了身,就在辇上更起了衣。

众人见云雪裳也得换上那骑装,自知是无法逃脱,便一个个如同被雪打蔫的松枝子,就让奴才们现地一围,更起衣来,衣未更完,喷嚏声倒是听了不少。

几辆雕龙画凤的皇家大马车拉到了面前,宫奴们开始扶着各位嫔妃上车。

安阳煜跳下了辇,把云雪裳也拉了下来,侍卫牵过了一匹雪白的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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