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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玩了险招,嵘盛的标书根本不在选择之列,偏偏关泽予操控了局面。
他就想看到全创怎么被一点点吞噬掉,他好像不会原谅,又好像原谅了,而他这么做,仅仅出于想看好戏的心态。
程宏祎最近经常失眠,他睡不着,刚刚迷蒙入睡,又突然间惊震着醒过来。
记得那时关泽予为了一笔资金,他去跟黑帮的人对着干,为此他深受重伤,当时赶去医院看望他,程宏祎心里深感愧疚,他说,对不起。
那时关泽予说,“程宏祎,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如数奉还给你。”
那二十二岁的青年,他曾如此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那时,三十二岁的自己,就看着青年,就想从他眼里看到屈服,然而,他不服,他的不服,让自己倍感惊震。
从开始想要看到青年屈服的为难,到最后一心想护照着他,即使看到他孤傲的肆意着,也由着,并不知这其中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感情,就想帮他一把,只是,自己错过了机会,如果开始没有为难他,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甚至,他会认自己这个大哥,这个朋友。
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或者,自食恶果,这本没什么好说,要不是另一个叫钟郁的人出现。
他的出现,坏了整个顺势局面。
他以为他是独揽大局者,他不知,他才是深陷陷阱里的待捕猎物。
关泽予敢整全创,就绝不会怕一个环世。
钟郁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以为只要摸清了一个人的底牌就可以大获全胜,他不知在整个海市,大多是关泽予的人。
要想获得关泽予的信息,在海市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海市里的最大调查公司,其背后的老总是谭韧天,他暗里一直在帮助关泽予,这是无意中得知的秘密,就连关泽予也不知为什么谭韧天会帮忙。
程宏祎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怕那些玩惯了冰刀血刃的人,他们动不动就大打出手,而他钟郁是什么人,他何时接触过这个圈子里的人,他哪里懂得其中的规则法则,他就只知道,一切法则,居于法律之上,他那套常识,完全是在国外生活太久了坐井观天,在海市,真正的王法是那些不怕死的人,因为他们不怕死,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法不法。
程宏祎不想再犯以前的错误,就当做是为赎罪,以前总以为看到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被自己困住是人生一大乐趣,而关泽予的逆境生长让自己深深意识到当年的做法有多可耻。
他想改变什么,为此不惜出国去找不懂事的从初次见面就敢撞废了自己车子的年轻人,就想好好劝他,识趣的收手,识相的退让,保全自我才是最好的最求,而非盲目的纠缠和恶斗。
程宏祎就想弥补当年的错,他没想过,弥补当年的错要把自己赔进去。
钟郁的告白,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想都不敢想,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假如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好像也没有可选择的权利。
人生的难题,就这么出现在面前,活了三十多年 ,感情空白,完全为了工作着想,到了这年纪,三十五岁,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可能是他的黄金时期,可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阅历的男人来说,这个年龄于他来说是一场暴风骤雨要来的前兆。
保全全创的安稳局面,那是为了保全家里人。
从十岁开始,他的父亲就去世了,被逼着离开全创,然后,他承受不住,积劳成疾,带着心病离开。
程宏祎忘记自己为得到全创的大权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他只知道,不管从今往后,他势必要保住全创,不让它出事。
程虹雪在大白天来找自己大哥,她说,“大哥,关泽予跟你认识吗?”
程宏祎一门心思还在钟郁身上转,当听到以前总是思及到的名字,他回过神,看向穿着隆重雍容的妹妹。
那一身名牌衣服,光她身上就十七万块,抢劫的人专门打劫她一身首饰就能大赚一笔。
程宏祎之前给妹妹安排了两个保镖,程虹雪不需要,她说,“我又不是什么首脑级人物,那些人不至于吧。”
她这次来,就为了打听关泽予,因为,这个男人太有气质了,用通俗的词语形容说,太英俊了。
程宏祎不知前因后果,他怕妹妹乱来,虽说她为人大大咧咧,但是要遇到命中人,她会如飞蛾扑,那是自取灭亡,可不是勇敢的爱。
程虹雪摆摆手,她说,“胡思乱想什么,我是看上人家的脸,哦,不是,我看上人家的身材。”
程宏祎听着坦然荡然的话,眉头一皱,他正想说什么,程虹雪继续说,“我不是跟关依琳比赛嘛,我们当时计划为高端人群设计服饰,谁赢了谁奖收一千万,谁输了谁亏一千万。”
程宏祎听听赌局要求,他一口气血差点就喷出来,“一千万,你当是一百块钱吗?”
程虹雪吐吐舌头,“她开口要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会认输,你没看到她嘚瑟的样子。”
程宏祎头疼,他说,“是不是她赢了。”
程虹雪喝了一口茶,她说,“胜负未见分晓,她设计的六款衣服,全穿在关泽予身上了,那效果,冲击力太强,让我恨死了,我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去找模特,她倒好,随便拉个大哥就能阵场,我想去找关泽予,但是见他不容易,预约了还见不上,而且她秘书说,就因为我是你妹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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