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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眉眼中的亮色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喜悦之情并不比文王妃少。

瑧胤待得大家都入座之后，拧了眉，便起身抱拳，道：“父王，母妃，今日我想所说之事，便是有关那杨萍萍腹中之子，并非无音所出”

“这……！”文王妃明显一惊，文王也在怔楞一瞬之后，拧眉问道：“可有证据？”

“有，数日之前，兆煜曾抓获一名屠夫，于屠夫家中收得娟细一件，审问之下方才得知此娟细，乃是杨萍萍所有”

文王又问：“一条娟细，又能说明什么？”

瑧胤道：“此娟细乃为女子的贴身之物，非宽衣而不可取，试问一个女子的贴身之物，又怎会出现在他人房中？”

瑧胤此言让文王夫妇脸色明显一变，仔细端详着父母的脸色，瑧胤续道：“上次皇爷爷与奶奶在这，根本就全然不听我们所言，任凭无音如何解释也只是枉然，无奈便只得先让无音将人娶了过来，而后再做打算，兆煜乃为衙门捕快，破案侦查乃是他的看家本事，这些时日，兆煜受无音之托，一直在彻查此事，如今已有了结果，只要父王与母妃见过那名屠夫，一切便可大白”

“人呢？”想到自己遭人戏弄，还搭上了四个孙儿，文王的脸色顿时就跟那锅底似的。

“兆煜已经去衙门带人了，相信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郡王的时间算得可真准啊”瑧胤话音才落，兆煜便大步从外进来，身后跟着两人都是衙门的捕快，这两名捕快中间还押着一人，一进来就被人按到地上跪着，脑袋只差没有埋到地里去了。

文王妃皱眉：“这个人是……？”

“王爷，王妃”兆煜朝两人抱拳道：“此人乃是玄武街上，菜场口的屠夫张程，几日前因为一桩案子刚被我手下所擒”伸手拿过身后衙役递上的卷本呈上，兆煜复道：“这是张程案卷的口供，请王爷王妃过目”

文王才刚伸手接过兆煜递上来的口供，瑧胤拧眉又开口道：“儿子建议，不如将杨萍萍叫出来，与张程当面对峙如何？”这样一来，就一点让人嫌疑的没有可能也没有了。

文王妃伸头扫了一眼口供，脸色顿时格外铁青，朝外唤道：“去后院将二夫人叫过来！”

管家应是命令家丁赶忙去喊人。

张程在牢房的时候早就被揍得老实了，这会子被人押到这里，虽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可还是免不了有些战战兢兢，低着脑袋都不敢吱声。文王将那口供一字不落的看完之后，眉宇几乎都拧成了麻花：“张程我问你，这口供所写可都是实情！？”

口供上所写的，都是张程这几个月来欺负过的姑娘，时间，地点，受害人当时的衣着等等都写的清楚详细，其中有个犯案地点，那就是玄武街对面的四合院后巷。

这个地面，文王夫妇可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杨傅羌家就在那里，至于后巷里，那是一块黄泥地，后巷连接香居水榭的后门处。

“回王爷，全是实情，小的不敢再有半句假话，小的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杀千刀的事来，小的现在已经知错了，求王爷开恩饶命啊”不是被兆煜在他作案的时候抓了个现行，揍了个结实，张程也没这么老实，张程这人色心不小，欺负了姑娘之后，还喜欢顺手牵羊将姑娘身上的财务洗劫一空，这一顺手，然后就把姑娘们的贴身衣物也一起顺了，这个玩意那就叫战利品。

杨萍萍被家丁叫来的时候，心里忐忑着，不知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可当她一看见那跪在大厅上的张程时，整个人顿时就僵在原地，脸色唰的惨白惨白。

她的反应，已经给了文王夫妇心里想要的答案。

张程扭头一看，瞧着那站在门边的杨萍萍，整个人也楞了一瞬，待回过神来，膝行着来到杨萍萍跟前，跟她磕头道歉赔礼求原谅。

瑧无音坐在一旁，看着这幅景象，只觉得自己头疼不已。

杨萍萍楞了许久，一眨眼，就红了眼眶，视线阴寒的锁在张程身上：“是你……是你害得我，是你害的我！”吼叫着，杨萍萍赫然摸出袖间的匕首，就想要朝张程杀去，张程才刚一惊未动作，兆煜反应极快，一个旋空翻踢，就踹掉杨萍萍手里的匕首，匕首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衙役得令，上前将张程与杨萍萍一齐押下去。

杨萍萍未能得愿，被拉下去时居然还在放声大笑，那笑声听来的感觉，就像是在哭似得，尖锐的格外刺耳。

一瞬间整个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文王妃长长一叹，朝瑧无音看去的眸色，透着愧疚：“无音”

瑧无音扭头朝文王妃看去，见父母的都看着自己，索性就起身走到两人跟前：“母妃”

“是为娘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看文王妃眼眶又开始泛红，瑧无音勾了嘴角，摇头笑道：“母妃言重了，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文王妃长叹：“都是我不好，当初要是听了你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都怨我啊……”

瑧胤踏步上前：“这事谁也不能怨，毕竟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去预料以后的事”

抹了抹已经湿润的眼角，文王妃没再说话，文王闷了片刻，这才无力的挥了挥手：“你们去后院看看紫苑吧……”

文王这话有些突然而又无力，瑧无音楞了一瞬，扭头朝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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