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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谈婚论嫁还太早。”

她的手腕在下一秒被抓住,眼前的张良表情严肃,完全没有以往开玩笑的样子:“阿姽,我是认真的。”

“别闹了,”吕姽站起身来,轻而易举地抽出手腕,然后将手放在只有她腰部高的黑脑袋上,顺毛:“等你十年以后娶个贵族小姐回家,阿姽就会离开府邸去找一个人。”

“……你要找谁?”张良默默地低下头,承受这如哄小猫小狗的动作。

“他是我最敬重的人,”吕姽望向天边,飞鸟盘旋:“同时也是能给我自由的人,我会追随他直到我生命的尽头,一生为他的仆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少爷,你立下大志要振兴韩国,应该有所实践而不是在府里调戏丫鬟,懂吗?”

张良拍开她不规矩的手,抬头仰视她:“我也可以给你自由,你的卖身契在哪里?”

“……说得好像这里是丽春院似的。”

“到底在哪儿?”

吕姽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卖身契这一说,她本来就不是在丞相府里打长工,留下来是有东皇阁下命令并非自愿。若张良不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她才不愿寄人篱下……

微风掠过,拂动张良如绸般黑发,细碎刘海扫过额头,那双丹凤眼已初见雏形,眼神深邃,任谁都找不出一丝孩子气,他紧抿双唇,凝视吕姽,眼眸中凝聚千言万语,他希望眼前的女子能从中读出不凡含义。

吕姽犹如芒刺在背,这种眼神是她在丞相府里没见过的。

“大少爷……”

她试着唤醒张良的不成熟,不过张良似乎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两人在风中尴尬了许久,直到夫人派人叫两人去用餐才离开院子,无论是饭后还是就寝前,吕姽都有意避开与张良接触,最后干脆说自己身体不适要早点回去休息,逃离这是非之地。

吕姽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的立场,不要说成亲,仅仅是生命都掌控在东皇阁下手里。死,她舍不得,活,又单调无味。铜镜告诉她,阿姽只是一张美人皮而已,一二一三八连属于自己的脸都没有,她还能奢求更多?

“东皇阁下,”她在星空下抚摸探云刃,喃喃道:“我是一二一三八,对吧。”

一个有思维的东西能在孤寂夜晚回忆很多事,在阴阳家生活的点点滴滴全浮上脑海,以前的一二一三八是怎样与一二一九二和一四二百五互相调侃八卦的她都记得,仿佛这些事情就在昨天。这七年以来她只与东皇阁下通信过七次,每次她欲打听其他死士的消息时东皇阁下马上以气场威慑她,她无可奈何。

半夜风寒,一二一三八永远也感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良吕姽攻防战

吕姽决定向前丞相夫人陈氏请示一件事情——为大少爷张良找一名更有威望的贵族老师,她则负责二少爷张胜的启蒙教育,这是委婉说法。夫人再小白也能看出两人之间出了点问题,只当是小打小闹,压根儿没想到是自家儿子少年春心暗自萌动的缘故。在她看来,吕姽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像是魔教教主带着两个小魔头到处蹦跶,走哪儿害哪儿。如今教主主动提出散教,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拒绝?

这天张良还是照往常一样去书房阅读竹简,谁知道等到菊花都谢了自己想见的人还是未来,机智的他很快就知道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向母亲大人告了一状了。

“考题?”吕姽正在张胜的房间里教他练字,忽然被不请自来的张良打断,还说要给她出几道考题。

“对,”张良笑着回答:“我已经求得母亲同意了,你要是能答对我出的这几道题目,你就可以不再管我,你要是回答不上来……”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你懂得。”

……吕姽觉得跟前这个小豆丁背后开有一朵朵圣洁的百合花。

“第一题,孔子和老子打架你会帮谁。第二题,子路,姓仲,名由;曾皙,名点;冉有,姓冉,名求,字子有;那么公西华,为什么名赤,字子华。第三题,请翻译: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第四题,为什么《论语中》中孔子私底下向曾皙谈了自己的看法;第五题,同为翻译:《论语》中‘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第六题……”

吕姽觉得这些题目一定是穿越过来的。

张良对她抓耳挠腮的举动喜闻乐见,没有半点愧疚感,只说:“别跟你的智商作对。”

“……”

“这样对它太残忍。”

“……算你狠。”

从进门到现在张良一直维持着笑颜,他握住吕姽搁在桌上的手,将它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拉近,然后把脸凑到吕姽面前,眉眼一弯:“阿姽,别想逃。”

于是乎吕姽被这美人攻势电得神魂颠倒,连自己是什么时候陪张良回书房去的都不知道。

两人走后,由始至终都在充当二氧化碳的张二炮张胜默默地在竹简上写下吕姽和张良的名字,并在无良哥哥的名字下划出一道墨痕。

当吕姽反应过来自己的智商受到质疑时,人已经与张良并肩坐在蒲团上,一齐听私塾老师的谆谆教诲了。

私塾老师手握《礼》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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