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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着自己个儿的东西,指挥着往马车上面搬,弄的这寒日里头的早上怪热闹的。

来来回回几趟,东西都差不多了。赵六是昱思惑最信任的家仆,带着几个粗壮的小厮留下来看门,老爷嘱咐他一句,若是不备,舍了宅子,保命要紧,那赵六抄着手跟老爷包票儿:“您只管放心的走,宅门少了根毛,您拿我问!”昱思惑越发不忍,额外塞给他张大额银票,赵六连忙说:“老爷,这可使不得的。”

昱思惑说:“你拿着吧,兵荒马乱的,拿这些盘缠总是放心了。再者你不比别人,是家里的亲戚,还推脱什么?”

赵六是昱思惑三姨太的表兄,当年三姨太来投奔的时候,让他给牵成了好事,的确算是一家人,听到了这句,赵六才收了银票,又叮嘱几句保重当心的话。

行李都准备妥当了,对外只是说这一家子要去大太太的母家看望舅老爷,不少同样得信儿的富裕人家都一并顶着花俏的由头走了,这一躲还不知道得多长时候。这样无奈的背井离乡。大人们心里头都有些沉闷,马车赶起来的时候,二姨太沈姨娘还抽泣出声,太太劝她了几劝才勉强擦了眼泪。七辆马车缓缓地顺着胡同往西边去了。

一路上,孩子们感到了无限的快乐。昱家的大小姐昱愔带着一对儿弟弟妹妹坐在第二辆车里面。她年方十五岁,生的模样周正,又是长房大小姐,被太太调教的知书达理,温润端庄,是老爷最心疼的孩子。而她同父同母的弟弟昱昇,却是全家人心头的大麻烦,这昱昇正值男孩子最调皮捣蛋的年纪,整日的撒泼耍皮,在学堂闹得鸡飞狗跳,在家还要称王称霸,颇为难管。沈姨娘的女儿叫昱琇,只有五岁,梳着一对儿羊角辫,拉着昱愔的衣服角,而赵姨娘的不到一岁的儿子昱翱则同母亲一起坐在前面的车里。

马车吱吱呀呀的走着,几个孩子也是无趣,昱愔端庄的小姐样,坐在车内闭目不语,那昱昇顽劣,坐在马车上头也不肯闲着。一会儿将草棍偷偷的插在妹妹的头发上,一会儿就弄了个炮仗点了从车上扔下去,昱愔看不过去说他两句,他拿了花炮作势要扔姐姐。昱愔虎着脸吓唬他要叫父亲来管教他,他才作罢,安静了没一刻又闹腾起来,非要自己去赶马车。

开始伺候他的丫头只是由着他胡闹,谁知他又伸手去推车门。大少爷昱昇在家里地位显赫,不如他的意就大喊大闹,推了两次推不开,在马车上头又蹦又跳,差点惊了马。

车夫赶早起身,又累又乏很是倦怠,见他这般讨人嫌更是厌恶,又碍于少爷的情面,只能抻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的爷!再蹦车就翻了!”

那昱昇岂是听劝的主儿,他听说要翻车了,更加壮了造反的胆子,昱愔又说起要去告诉父亲,昱昇蹦跶的更欢:“你去告!你去告罢!耽误了行程,让洋毛子抢你去当老婆!”

昱愔被他气的脸色发白,胆小的昱琇拉着姐姐的手眼圈都红了,昱愔指着车门跟丫头说:“让他去!让他坐前头去!我一刻钟也不想看见他!”

丫头翠儿得了小姐的令,拉开车门,昱昇终于得偿所愿的跑到车前头,马车夫倒是情愿有个人同他说说话,翠儿给昱昇裹着的厚衣服,交代马车夫照顾好他,便也进到车里面坐着。

昱昇头一次赶马车,他兴奋的左右环顾,瞧着他熟悉的京城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他没有背井离乡的心酸,只有出去郊游的欢快,他跟着车夫一块驾驾的喊着,让西北风吹的脸通红,丝毫没有想回到车里头的想法,他正是渴望和成人学习本领的年纪,可惜父亲待他却总是严厉刻板,母亲姨妈丫头们给的也只有过度溺爱,让他一点欢快不起来。

马车行驶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昱思惑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当初设定路线的时候,他只想着怎么尽快到达,走最短的行程,决定从天津横穿,哪里知道天津比起北京更乱,大街上满是四处流窜的难民,马车再快也赶不及太阳落山的光景,再走下去倒是不太安全了,刘大下巴提议找个地方落脚,于是加紧步伐朝着驿站去了。

一天劳顿,大家伙都累的没有精神不想讲话,唯独那疯闹了一天的大少爷昱昇还是猴子一般,赶车累了蹿回车里,一会儿闹着要骑马,一会儿又到了丫头们的车上玩耍,着实没个老实劲儿。

天津地界,人生地不熟的,眼看天快黑透,昱昇在车前头坐着,瞧着四处奔走的人影儿越来越和黑夜混成一片,渐渐地只看见马车上面点的小灯,在地上拉了个长长的影儿。他慢慢地也打起了瞌睡,正要钻回车里,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有经验的马夫连忙喝住马车,转头跟他说:“少爷,快进车里头!”

昱昇顿时来了精神,料定是发生了有趣儿的事情,大声的问:“怎么啦!”

车夫没理他,跳下车去。往前头走。

那昱昇最是喜欢热闹,竟然跟着他跳了下去。

车夫跑过去,眼看后两辆车的车夫也跟着过来,头车让人拦住,并看不出来是什么人,黑压压的像是一堵墙拦住去路。昱思惑下了车同那些人交涉,刘大下巴在一旁连连作揖,同那些人好话说尽:“我们东家是省亲的!身上能带着几个钱?我们就是天津本地的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来人倒也说得明白,没想着赶尽杀绝,就是讨些过路钱,昱思惑心中明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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