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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娘了。”君宇垂首道。

连如月心中不忍却也无法阻止,遂吩咐道:“金莲,去给大少爷准备一个垫子,再烧一盆炭,不过门窗不能关死了;哦,对了,

把我之前准备的氅衣拿来给大少爷披上,再冲个汤婆子……”

金莲笑着答应。

君宇苦笑道:“娘,爹让孩儿来受罚的……”您这样做真的好吗?“况且娘都不用这些东西,孩儿怎能擅用?”

连如月想了想,说道:“是娘欠考虑了,回头你爹再来为难你。不过膝下的垫子一定要垫上,冬日寒凉,这佛堂夜间更是寒气逼

人,跪伤了膝盖可怎么好?你爹罚你来这里抄经,怕也是存着这点小心思……”

看着母亲在此情此景之下欢愉平和的笑意,君宇内心感动的同时也不禁恼恨:小弟,你何其不懂事,让如此爱惜你的母亲独守佛

堂!

是夜,君宇跪在柔暖的垫子上抄写《心经》百遍,另一边的内室里,连如月就着灯火堪堪完成了一件少年的衣物,整齐折叠之后

放入一个专门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垒着数十件类似的衣服。

第16章 失踪

别院的清晨,静谧安详,君默宁早早起身到书房整理了一些汉生留下的事务,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昨夜齐晗的表现实在

引人疑窦,之前也不是没罚过他,掌心被打得红红肿肿的也只是抽噎几声,没见有什么大反应。是不是有什么过往的因由?

汉生出去查探齐晗的身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结果如何,想必这次回来之后能够解答一些疑问吧。

君默宁揉了揉太阳x,ue,果然是安逸太久了,这么点小事情就想得人头疼。都因为汉生实在太勤快了,里里外外一把手,把他君三

少宠得脑袋都有些转不动了。

话说汉生怎么还不回来,秦风煮的饭真的很不好吃啊……

冬日的清晨里,君三少太久不用的脑袋里,翻腾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念头……

“主子!主子!”秦风焦急、惶然的声音伴着沉重且快速的脚步声传来。

君默宁坐直身子皱眉道:“怎么回事?”

秦风喘着粗气道:“主……主子,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许久不经历意外和风浪的君三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风回禀道:“昨夜奴才替少爷上了药,发现他发烧了,就熬了药喂他喝下,奴才看着少爷睡着才离开的!可是……可是今天早

上过去,少爷……他……房里没有人,被窝里也是凉的……前院后院奴才都找过了,没有!”

“要跑,他不会往前院跑,至于周围他更跑不出去,”君默宁摊开一张白纸,随手画了起来,“我在周围的树林里设置了五行八卦的

阵法,你按图索骥走一遍,找不到再回来找我。”

“是,主子。”秦风拿着纸行礼出门。

一个多时辰之后,秦风颓丧地回来了,树林子里安安静静清清爽爽,哪里有齐晗的身影?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君默宁站起身道,“云中山,齐晗从后院的小门里出去,进了云中山。”

秦风惊骇。

“我与你一同去找。”君默宁说着,开始解手铐。

“主子!”秦风大胆阻止道,“主子,不行,您……您不能离开这儿……”

君默宁倒是没想到这种时候秦风居然还能顾着他。

“主子,奴才去找!一定把少爷找回来!”秦风信誓旦旦道。

“也好,”君默宁不再坚持,“齐晗身上有伤又病着,他走不远,你找仔细点,尤其山洞、有水的地方一定不能遗漏。”

“是。”

之后,君默宁就一直坐在琴桌前,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琴弦,“仙翁”之声不绝于耳,却是杂乱无章,无腔无调。秦风这一走

就是一整天,暮色四合,苍茫的夜色笼罩了天际,云中山只剩一个黑黢黢的影子,在夜色中如同巨兽。

“哦唔~~~~”

云中山里突然传出了隐隐的狼嚎之声,一声,两声……乃至此起彼伏!

是狼群!

君默宁不再犹疑,卸下手铐脚镣,身形有如一阵青烟,瞬间消失在小院中!

云中山的一处山坳里,秦风手执一根火把左一下右一下地抵挡着,而对面,赫然竟是几匹面目狰狞、垂涎欲滴的狼!初时还只是

一匹,无意中与他遭遇,谁料短短一刻钟内狼的数量陡然增加到了近十匹!看这个架势,数量只会越来越多!

秦风身上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不少伤口,那还是他和第一匹狼打斗的时候留下的,如今这么多狼,他连一丝丝抗争的勇气和侥幸

都没有!他的心中越来越绝望,比三个月前被刑部的人追杀还要绝望,毕竟大家都是两条腿,谁也不比谁跑的快,可是,面前的

狼有四条腿啊!

秦风欲哭无泪,少爷啊少爷,咱们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在别院安顿下来,您哪条道理想不明白非要离家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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