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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冯泽这样说道,几人登时沉默了。心底对于沈明和的埋怨到底是轻了几分。

第十二章

沈明和做错了吗?

真要论起来他还真就没做错什么。他家如今的情况可以说是遭了无妄之灾。甚至最后也不得不屈服于仇家的威胁之下。薛为等人虽然也为沈明和感到不平,但尽管他们有功名在身,平日里就算再得人尊重,真到了关键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是怎样的无能为力。沈明和早早的自个儿吞下了苦果,他们连述诸公堂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他们也不敢对那宴故一家私底下耍什么手段,人家现在家大业大,又有皇商卢家做靠山,既敢对李溪出手,显然是后手十足,这样的人总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这般想着,几人胡乱吃了几杯酒水,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

出得这万花楼的时候已是深更半夜,薛为等人怎么说也不肯让宴敛去住客栈,只说:“我们俱是住在县里的,好不容易请得宴兄出来小聚一次,末了却要让宴兄自个儿去住客栈,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样一说,宴敛只好跟着冯泽去他家歇了一晚,等到第二天又留着吃了早点才动身回了下河村。

回到宴家,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前面不少下河村人围成一团,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正中间地面上躺着硕大的一只野猪,少说也有三百来斤,身上好几个豁口淌着血水,时不时的伸腿抽搐一二,他家三叔正压着野猪脑袋,握着尖刀扎进猪脖子里放血呢!旁边的地面上,一只木盆已经满满地接了一大盆。

等到野猪终于没了动静,猪血接的也差不多了。宴北流这才松开了野猪脑袋,噗地一声把尖刀拔了出来,红光白刃,四周的下河村人也没人指责宴北流一个猎户杀戮过重了。他们只是眼光越发热烈,盘算着这么大的野猪,能卖多少银钱?就算留下些下脚料也能美美的饱餐一顿了。以往这宴北流可没弄回过这么大的玩意儿。

不少馋虫起来的人正搓着手,舔着嘴巴子,心底只想着,等到野猪解出肉来,或许可以割上一些。谅在好歹也是同村人的份上,宴家少不得要便宜些卖。因此当即便有人问道:“宴三叔,等到出肉了,可得卖给我们家几斤。我家老人孩子都快半个月没沾荤腥了。”

“对对对,我们家也要呢!”人群之中当即一片附和声。

随手拿起布巾子擦了手,宴北流头也不抬地说道:“去去去,这野猪肉可是特地为我家大郎中举后,摆宴席预备的。想吃我这野猪肉,到时候尽管来。”

“真的吗?”人群之中登时一片哗然,不管宴家人曾经如何,只说现在,他们也成了最希望宴敛中举的一群人。不为下河村的名声,就为了一顿肉。

他们绞尽脑汁连连说着恭维话,“宴秀才才高八斗,这一次一定是能中的。”

“宴秀才学富五车,哪有不中之理?”

“我还记得昨天晚上发梦,我跪在地上朝大郎喊翰林老爷呢?”那人眼底透着光,猛的说了一句。

人群之中顿时一个沉默,斜眼瞧着咧着嘴巴子,得意洋洋的家伙。好一副嘴脸【好不要脸!】“……”宴敛目瞪口呆。好嘛!结果如何还不可知呢?他就已经跨过举人,贡士,进士,做了翰林了。果然这年头,有肉吃才是硬道理。

宴北流却不以为然,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人群后面的宴敛,当即冲着宴敛招了招手,“大郎回来了,你且进去,这里脏乱地厉害,不该让你看见的。”

众人这才回过头来,冲着宴敛便是喊道:“宴老爷……”

宴敛急忙摆了摆手,“如今尚无讯信传来,可不敢当得这一声老爷……若是传出去,就该有好事之人说我狂妄自大了。”

“大郎谦虚了,这声老爷不过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俱是乡里乡亲,谁敢出去败坏大郎的名声!”说这话的,却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院子里的宴北丰。身后跟着一溜儿的族中长辈。他抚着长须,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环视四周的下河村人,眼里却是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果然就震住了在场的下河村人。等到再看向宴敛,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模样。

“里正……”

未等宴敛的话说完,宴北丰已经自顾自地拉起了宴敛作揖的手,“免了,你跟我进去,我有话要与你们说。”

“是!”宴敛只得说道。

进了屋子,宴何来夫妇正捧着茶点说笑呢!看见宴北丰进来,见了礼,入了座,奉上茶。

刘氏开口了,“里正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家来?”

宴北丰此刻也不计较率先问话的居然是刘氏,只笑着说道:“太叔,我今儿个得了一个好消息。我下河村宴氏终于得以认祖归宗了!”

那方的宴何来却是心神一震,手里端着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良久才是回过神来,瞧着地面上七零八碎的茶杯,对上宴北丰等人疑惑的神情,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沙哑着声音,说道:“好啊!竟有这般喜事?果然是佛祖保佑。”说着,宴何来念了声佛号,又急切地说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往我们每年都派人入京求着嫡支让咱们上族谱,都被拒绝了。怎的如今就愿意让我们认祖归宗了?”

不知为何,宴北丰总觉得从刚才与宴何来的对视之中捕捉到了一丝透骨的凛烈,只是这种感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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