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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拎起倒在地上的木桶,道:“还是我来吧。”
韩致远坚决不同意,两人争执了一番,韩致远退步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江宁:“……”拎个灰浆桶而已,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于是两人一人一个刷子,你一下我一下,刷了半个下午,总算是把墙刷完了,又把屋子里的杂物都收拾出来,一共四间屋子,打扫干净之后,能用的都留下,实在不行就只能扔掉了。
最后两人就一张断了腿的床起了争执,江宁道:“这张床只是断了一条腿,修修还是可以继续用的,我觉得没必要扔掉,再买的话难道不用花钱?”
韩致远不同意,抱着手臂靠墙,一面据理力争:“这床都破成这样了,根本没法睡,放在房间里太占地方了。”
江宁索性道:“不行,要不然你睡隔壁那张,我睡这个。”
韩致远更不能同意了,江宁又说不让我睡,那就你睡,韩致远继续坚决反对,两人呱唧呱唧吵了半天,江宁坚持不肯让步,韩致远眼看吵不过他,顿时急中生智,飞起一脚踹在床脚上,只听吱嘎吱嘎几声,那张大木床轰然倒下,毅然以自己残破的身躯结束了这场硝烟弥漫的战斗。
江宁眼睁睁地看着惨剧酿成,挽救不急:“……”
于是最后以韩致远大获全胜告终,收拾好了之后,两人一看,原来家徒四壁也就是这个感觉了,估计连贼都不想光顾吧。
院子里的荒草清理完毕的时候,那些匠人们也都结束了修葺工作,叮嘱了江宁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江宁给他们结了工钱,一共一百一十文,这还是砍了价的结果。
送走匠人们,眼看着天黑了,江宁一进屋,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屋顶的窟窿眼还没有堵上……
于是当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又是看了一晚上的星星,韩总表示,是挺浪漫的,今天那一脚踹得是再明智也没有了,就是风有点大,地板太凉……
第二天一早,江宁与韩致远就去了一趟市集,买了不少瓦片,顺便又采购了一些日常用品,想上房修葺屋顶就得要梯子,江宁又想起了徐翁。
两人又去徐翁家借梯子,路过一大片良田,里面种满了高粱,一串串高粱穗红红的,茎干高挑,十分茂盛,在晨风中摆动,青绿色的叶子边缘泛着黄,空气中满是植物特有的清香,人走在中间的小径上,几乎要被淹没了一般。
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走出高粱地,一座小小的村子便出现在两人眼前,徐翁正坐在磨盘旁晒太阳,江宁近前去叫了他半天,他才眯起眼来,脸上的皱纹笑开了:“来得这样早?”
他指了指檐下的梯子,道:“自己搬,用完了就送过来。”
两人道了谢,就将梯子抬走了,待回到宅子,已是日上中天,放下梯子,江宁这才发现梯子上挂了不少高粱穗,幸好没人看见,他赶紧把那些穗子扯下来,向韩致远道:“先把房顶的碎瓦清理一下,再放新的。”
在这种事情上,两人又都是新手,忙活了半天,差点把屋顶折腾塌了,这才总算修理完毕,江宁坐在门槛上,叹了一口气,这宅子终于也算是像模像样能住人了。
韩致远坐在台阶上,把玩着那几根高粱穗子,忽然道:“高粱都这么轻吗?不像稻谷那么有分量?”
江宁看了看,拿过来几根道:“说起来我们家以前也种过这个,不过没有多少人喜欢吃,在古代的话,高粱应该算是主食的一种了吧。”
他掂了掂那高粱穗子,嘀咕:“确实有点奇怪,怎么这么轻?剥了壳还剩什么?”他说着,又动手剥了一点,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都是瘪的。
韩致远也摊开手给他看,道:“应该是被虫子吃了。”
他掌心有几根被折断的茎干,里面都被虫子蛀空了,江宁立刻捡起地上的其他高粱穗子,剥开一看,全部都是这样,其中的高粱已经被虫子吃光了,只留下外面光鲜亮丽的茎干和穗壳。
江宁若有所思,慢慢地道:“刚才我们一共走了好几里地的高粱,没道理全部都是这样啊。除非……”
他与韩致远对视一眼,除非所有的高粱地都被这种虫子扫荡过了,想到这里,两人立刻又去了高粱地查看,每隔几步便去仔细地摸一摸高粱穗,发现其中都是干瘪瘪的,没什么分量,可见里面的果实确实都被虫子吃光了,最后由于两人因为逗留太久,路过的农人差点以为他们是偷高粱的……
江宁与韩致远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两人回了宅子商议片刻,决定吃过午饭后去市集看一看,调查一下市场情况。
草草解决了午饭,他们便一同出了门,等到市集,找各家粮铺问价格,最后发现,高粱的价格低得令人发指,价格最高的那一家才卖五文钱一升,最低的甚至是三文钱一升。
江宁故作随意地问了价格如此低廉的原因,几乎所有粮铺都认为,今年高粱收成都很好,用不了几日,新的高粱就要上市了,谁还愿意买陈年的高粱?都巴不得赶在这之前将库存高粱全部卖出去,甚至有一家掌柜表示,若是有人愿意大量收购,价钱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两人立刻有了主意,江宁去了木匠坊,请匠人打造了几个大型谷仓,砍了半天的价,总算才只花了二百八十文,然而问题来了,他们现在手头只剩下三两银子并四百一十文钱,这点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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