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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行与匆匆回来的高诚站在羽未祸身侧往后一些,既不用受到他们师兄羽菖迦的礼,又能最直观的观礼。

鞭炮‘噼里啪啦’鸣起,铜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响,在喜娘的牵引下,一对儿新人从正堂的大门前一步一步朝厅内走去。

羽菖迦带着团扇覆面的新嫁娘一边从众宾客座位前走过,一边微笑点头示意,在众人‘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声中,到了正厅。厅中所坐大多数是上一辈的江湖名人,羽菖迦算是他们的晚辈,故此大都一脸慈爱之意,看着羽菖迦与新嫁娘在主持这场婚事的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老前辈口中指点中,完成一系列礼仪。

礼成之后,一直站在羽夫人身后的羽镂幽带着一脸笑意,上前扶着她的新嫂子,带着喜娘丫头等去了后院。

此时众人也移步正院前已经摆好席面的场地,纷纷找位置落座,羽未祸大手一挥,令羽菖迦自行招呼客人,羽菖迦一手一个,把自己两个师弟拽在手上,一同去给宾客敬酒。

三个年轻人器宇轩昂,不同的人都有着相同的气质,一时令众人惊叹,问过那两人身份后得知是羽菖迦的师弟,有些人难免骚动;羽未祸送出儿子学艺后,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自己的儿子师门何处,直到今日,才有羽菖迦师门人正式露脸,然而众人私下多方打听,也未得到有关这这三人师门的一丝半点。

贺易行被师兄抓了个正着,也就陪着羽菖迦和高诚师兄一起帮忙敬酒,只忙里偷闲,环视一圈众桌,却没有看见江非离,不由皱了皱眉,轻叹一下。

羽菖迦顾着和宾客说话,高诚师兄退后半步靠近贺易行小声问道:“怎么了?”

贺易行动了动嘴皮,话到跟前只摇摇头道:“没事。”

高诚道:“其他的别想,等忙完了这处再说。”

贺易行颔首道:“我知的。”

万天宗三师兄弟当下都一门心思招待宾客,陪同敬酒。热热闹闹的场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出现了一处不和谐的声音。

羽菖迦当即面色不变,继续和身边的人寒暄,招呼打足了才抬起头,朝着那处看去。却是一桌子年轻的少年侠客正怒视着旁边一个桌子上的人,其中一个圆眼少年已经气愤填膺地单脚踩在椅子上,指着对面桌子上的大汉骂着什么,一群少年中只有个青衫的男子劝阻,然而并么有什么用。

羽菖迦不好越桌而走,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师弟们,高诚二话不说,拉着贺易行上前去。

贺易行不由低声苦笑道:“师兄别带着我,我和那几个少年人见过面。”

高诚头也不回道:“正好,劝阻起来便利。”

贺易行无奈,只好跟着上前去。他们二人一走近,那个青衫的男子率先看见他们,拉扯了圆眼少年一把,朝高诚贺易行拱了拱手,笑道:“小浅年幼无状,还请莫怪。”

高诚与贺易行的到来没让任浅收敛,反而瞪大了眼指着贺易行惊呼道:“是你!”

高诚等人随着圆眼少年的指向,看向了贺易行,贺易行大大方方拱了拱手道:“又见面了,任公子,沈公子。”

任浅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桌上的一个少年,那少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看向贺易行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憋屈,赫然是那个口中轻薄被贺易行打断了发带的少年。

武林中人,敬重实力,任浅也稍微收敛了些,放下脚丫子,尴尬一笑。

高诚已经和对面桌子上那位被指着骂的壮汉对上了话,三言两语得知此人是雷门弟子,因为这边少年中嘻嘻哈哈没个正行,想及刚刚传来自家少主意外殒命的消息,稍微说了他们两句,不想被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不依不饶了。

雷门,贺易行怔了怔,想起什么似的眯着眼再次搜索视线可及之地,依旧毫无江非离的身影。

高诚听了那雷门汉子的话,扭头对少年们道:“都是误会,少侠还请和这位壮士共饮此杯酒,化干戈为玉帛的好。”言罢给那雷门汉子端起一杯酒,又用眼神示意了下贺易行,贺易行也从少年们桌上端起一杯酒不容拒绝地笑着递给了那个任浅,那少年懵着接过,稀里糊涂被拉着跟对面桌上的那个壮汉子碰了碰杯子,一口干了。

那雷门汉子放下酒杯,道:“原是看你们和我家少主同龄,好意多说两句,也是我多事了。勿怪。”

那少年们面面相觑,任浅忍不住道:“雷门少主我当初也曾经相识的,性格和我们也没什么差异,怎的今日你倒说上我们了?而且你们少主怎么没有来?”

那汉子暗沉着脸道:“少主……日前被害了!”

“什么!”

任浅等人脸色大变,面上尽是不可置信,高诚闻言,也微微变了脸色。

那雷门汉子咬着牙道:“前两天我门中人传来消息,我门少主在前来晋州途中……被重心门门主江让所害!”

“前去报仇的弟子们死伤无数,罗五哥也被伤的很重,这是我们雷门和重心门的血海深仇!”那汉子满脸戾气道,“等羽少庄主亲事完了,我雷门一定要去找重心门讨个公道!”

那些少年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闻言纷纷义愤填膺道:“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那重心门太嚣张了!”

“哦?”羽菖迦这时也踱着步面带笑意过来了,有些疑惑道,“众位在说重心门?”

红衣的青年好似完全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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