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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俊秀的少年,实力摸不清的高底,让众人瞬间相信了他是江让这一点。

坐着的十五师弟惊得跳起来,连连退后几步,一张脸面色不定,连连看向葛少艾。

葛少艾受到的惊吓不比十五师弟小,瞪圆了眼的他竟多了几分可爱之处,张着嘴的他第一时间回想起刚刚自己师妹的出言不逊,想起江湖传言中脾性怪异,杀伐无度的江让,猛然跳起身,朝对面托腮而坐的少年深深施了一礼:“师妹刚刚无状,烦请江门主高抬贵手!饶师妹一命!”

江非离歪了下头,满是不解:“刚刚这个贺大侠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还是你觉着,本座是个出尔反尔之人?”言至此时,少年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葛少艾的目光不太妙。

葛少艾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边呆坐的贺易行。

对上年轻人的求救目光,贺易行默叹,眼见着被吓住的众人面带惊恐,都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葛少艾,明显都把大师兄当做了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在向他求救,视而不见总是不好,而且想起自己的身手,如果少年并未藏匿身法,大概还是能制得住他的。若此想来,他开口道:“江弟,不若还是谈正事吧。”

青年的开口无异于拯救了尴尬中的葛少艾,年轻的大弟子闻言重青年感激的一笑,口吻郑重道:“贺大侠,在下以为,大约是贵处平日行径惹着了什么人,这才引来的移祸江东。贺大侠来重心门之事必然走漏风声,我夔目派虽只是徐州边境小门小户,然而门中有一前辈原是出身某一大家,前辈素来爱护少才,若是让前辈得知贺大侠杀害了我门中重点培育的小师弟,怕是会震怒,请大家中人前来相助也是有可能。如此一来,怕是两处皆有祸事。所以,当务之急还请贺大侠前去蔽门解释清楚。”

这是得知江非离是重心门门主,见江非离对自己的态度微妙,加之之前自己有所隐瞒的姿态,几厢相加,把自己当做白月教来人了?

贺易行不免佩服葛少艾,在短短时间内根据少少信息迅速判断出最有可能的结论,并以告知贺易行自己的判断,大约是以判断为基准,最大利益化的拉拢强有力的贺易行。这些举止当真有几分出色之地。虽然判断有所失误,却毫不影响贺易行对葛少艾的看法。

江非离闻言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看向贺易行,贺易行面不改色,回以微笑:“葛兄误会,在下与江弟只是萍水相逢,与白月教亦是毫无交集。”

葛少艾点点头,不再对贺易行的出处纠结,对贺易行一拱手:“在下人微言轻,做不得主,恐怕还要麻烦贺兄移步夔目派了。”

很明显,葛少艾觉着说真话的贺易行才是在隐瞒自己出处。依然以贺易行是出身白月教为基准做出了邀请。

贺易行完全无法答应这本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出言婉拒道:“在下游历此处,本只是做好看了明月会就走的打算,之后还要去给成亲的师兄送信,完全无法耽搁,这件事,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葛少艾闻言,轻轻一笑:“最近江湖中成亲的年轻一辈好像很多,据在下所知,天下第一刀柳可畏即将嫁女。而问鱼山庄少庄主也不日大婚,听贺兄所言令师兄也好事将近,真是喜事连连啊。”年轻人语气一转,又道,“可叹的是,本来我们夔目派也打算在下个月给小师弟小师妹订亲摆宴,也算是小喜一桩。是我无能,没有照顾好师弟,喜事不成,为小师弟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师父师叔与小师妹交代,在下心痛至极啊。”

贺易行摆出一副悲天悯人之状,怜惜道:“可怜令师弟了,只愿葛兄能早日抓到真凶,为令师弟报仇。”虽是可怜,贺易行却是丝毫没有把自己填进去的打算。

见贺易行完全不睬理刚刚自己提出的话,葛少艾有些急了,小师弟平白殒命,找到的疑似凶手的人却疑点重重,仔细思考毫无杀人动机。唯一能让他们找到真相的人却不配合,没了线索就如无头苍蝇,想要提小师弟报仇,却是天方夜谭了。

葛少艾咬牙,一甩衣摆,双膝弯曲,正要跪下时双膝却被一股力量托起,丝毫不能下去半分,抬头对上贺易行深邃的眸,葛少艾看懂些。沉着脸的葛少艾站直了身体,被围上来的师弟妹们搀扶着退后了几分。心中茫然。

坐在一边打着呵欠丝毫不曾动容的江非离,面带微笑却毫不犹豫拒绝了自己的贺易行。葛少艾抬起双眸左右看看,对自己的周围产生了疑虑。

难道小门小派在大宗门派斗法中遭了殃,就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为别人的设局而成了其中一环!

葛少艾此刻怕自己维持不住态度,挣开被师弟妹们相搀扶的双臂,略一抱拳,道:“阁下态度在下懂了,没有抓到真凶之前,夔目派会上贵处讨个说法。我们小师弟,不能让他白死。”

言罢也不再看向二人,一挥手,带着同门乌泱泱一片如冲进来时一样,与之不一样的时,冲进来时一股气憋在胸膛的大家气势磅礴,如今出去的时候,沉甸甸的脚步让人看了就难受。

“慢着!”

贺易行嘴比心快,话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只能无奈的看着葛少艾猛然回头,充满希望的眼神投向自己。

下次,真的是嘴快不得了。给自己揽下一桩麻烦事的贺易行,迎着江非离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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