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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是萧琛的字,大梁还没有几个人能这么称一个皇子,独沈家父子。

沈郁半靠在萧琛的肩上,因为装醉,他也没有看见炎帝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摄政王沈世奎有资格狂妄,大梁的江山就是他打下来的,他有资格叫皇子跟叫奴才似的,他的儿子有资格把皇宫当成他自己的家。

大梁的第二任皇帝,炎帝很快便笑了:“世亲王说的哪里话,琛儿快扶你皇叔去休息。”

萧琛也没有在意,当真扶着沈郁往外走,沈郁并不是没有留宿宫中的经历,摄政王沈世奎的儿子自幼便跟他们这些皇子一个待遇,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所谓伴读,做伴儿的那个不知道是谁。

沈郁长的没他高,但是他却把全身的重量都砸他身上了,萧琛再高也还是个半大小子,扶着沈郁也有些吃力,沈郁听着他的喘息声暗暗的叹了口气,好在他的轿撵很快就到了,小福子呼呼的喘气声:“三皇子,少爷你们上轿子吧。”

沈郁试着萧琛把他扶上了轿子,且把他揽到了肩上靠着,于是就闭上了眼。

不知道把沈郁放到哪儿合适,只好扶到了他的宫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郁便睡到了他的怀里。

第10章 过往

不知道把沈郁放到哪儿合适,只好扶到了他的宫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郁便睡到了他的怀里。

沈郁的样子好认,他非常喜欢穿奢华的衣服,摄政王家里也有钱,就他一个独子,所以他就连里面的内衣都是天蚕软丝做的。

萧琛不得不把视线移开,因为沈郁的衣领大开,衣领大开本也没什么关系,但沈郁整个人都是挂在他怀里的,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腿也横他身上,脸总算还没枕他肩上。他这姿势也不知道是从小就这样?

萧琛碍于他这个姿势只好尽量的把视线上移,沈郁窝在他胳膊下方睡的正熟,头发铺洒开来,睫毛纤长,脸色莹白细致,嘴唇红润,这么一晃眼他差点认错,以为是个宫女睡他床上呢。

萧琛为自己不厚道的想法咳了声,他总觉得这个皇叔有些奇怪,总有些像女的。他这一咳嗦,沈郁终于有醒来的迹象了,对于他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有些羞愧,红着脸道:“昨晚没有太打扰你吧?”

萧祁昱笑:“要是打扰了怎么办?”

大约是自己从没开过玩笑,沈郁愣了下,也就愣了那一下,接着便笑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说这话时他正在系衣带,手指停在衣带上,眼角却微微上挑,那双桃花眼一转,波光潋滟,萧琛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下腹猛的一热,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皇叔说笑了,我这里冷清,怕唐突了皇叔。”

话是这么说的,沈郁真打量了一番萧祁昱的宫殿,皇子的宫殿并不都是一样的,至少大皇子的住地就是金碧辉煌的,与萧祁昱这里截然不同,萧祁昱的宫殿倒也不是寒酸,他养在孙贵妃膝下,虽然贵妃已死,但他的皇子待遇仍然在,这里的一切用品都还是上好的,只是有些冷清而已。

装饰品除了书调都是冷的,就连着床上的帐子都是青色的,沈郁觉的这种风格挺配萧琛的,萧琛就是这么冷冷清清的,这么靠在床上,非常的融合。

大概是受不了沈郁的眼神,萧祁昱起身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的从容不迫,沈郁坐在床上看着他修长结实的身材,目不转睛,半响后脸色慢慢的红了。

后来的日子里沈郁没有再到他床上睡过,大概是那次两人都有些尴尬,沈郁在宫里念书,遇见他,也只是笑笑,萧琛依然规规矩矩的喊他一声皇叔,本来以为两人就这么过去了,本来也是,他是大皇子蓄意讨好的人,他不会去自讨没趣。

一年一度的秋猎又在金秋十分来到了,这是朝中所有贵族子弟都喜欢的活动,萧祁昱也挺喜欢的,至少比在宫里好,能够出去跑跑,射杀猎物与自己掌心的那一刻热血沸腾,大概男人的血脉里都有这么一种血腥气,喜欢这种奔驰在沙场上的感觉。

大梁朝有近二十多年没有打过仗了,所以所有的骑射活动便只剩秋猎春猎了。

萧祁昱也跟随着出猎了,猎旗飞扬,大梁五旗兵马中各挑出了一千精英,随驾狩猎,沈郁俨然也在其中。摄政王对这个儿子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能继承他的伟业,能够骁勇善战,可老天偏偏跟他作对一样,沈郁不仅生的秀气,而且最讨厌的就是骑射。

今天能来这里一定是被摄政王逼着来的。

他坐在高高的马上微微笑着,手指却很紧的抓着缰绳,是有些紧张。萧琛看了一眼他骑马的姿势暗暗的摇了摇头,他去看其他的人,其他的五旗子弟都是兴高采烈的,穿着盔甲英气勃勃,正在下赌注,要射这里面的虎王。

他父皇说了,谁射中虎王谁就是大梁勇士。老虎仅有一头,且已经养到成年,不仅难遇到,遇到后也很难抓到,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意义的狩猎,陆琪等人摩拳擦掌,已然兴奋不已。

萧琛没有想到这么难打的老虎竟然是被他碰上了。这是后话。

萧琛年纪到底也还轻,也很想赢得头筹,所以也在奋力的奔跑中,狩猎场非常宽大,远山连绵起伏,白桦林纵列在其中,一眼望不到头,风景异常的华美,萧祁昱纵马飞驰在树林里,心情倒是别样的好。

他本身孤僻冷傲,跑马技术又不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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