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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要这么讲。”任良衣说到这里,心中难过“只恨我自己力薄,不能帮他。”

荀微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阿元是姓牧的,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关系不似如今,阿元偶尔会大着胆子嫌他老成,荀微见他也没有什么少年活泼的性子,便叫他老牧回击。究竟有多少年再没见过喜欢听他叫老牧的人了。

任良衣却以为荀微并不知情,怪自己一时口快,给阿元带来麻烦,“宫主,当时牧大哥救过我们之后就自己离开了,这些年并没有私下交往。”

看他表情焦急,荀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口发紧,“任掌门不用紧张,他应该是六七年前救的你们,想来变化太大才会认不出来,你别见怪才对。”

任良衣心中一松,将过往大概讲了讲,荀微便在心中想象当时那个面冷心热的少年认真处理好所有细节,面上毫不在乎的离开。“我去看看他。”

李志飞和霍飞刚一起过来,让把抽到的签送过来,荀微一看第一场比试在四天后,说因为恶性事件的发生,大家都受了惊,休息一天再比试,荀微抽签正好抽到第三天。李志飞见他面色不好,“是不是还有问题?可这样的比试实在没办法因为一人中断比试,我们一起商议许久,都愿意给你赔偿,但在比试一途,除了取消孟罗的比试资格,再无他法。”

“如果这次不能达成心愿,还有下次,大哥费心,小弟都不知如何感谢。”荀微是在后悔,第一个五年不成还有下一个五年,怎么就觉得非去不可。李志飞见他语气真诚,也知道不是假话,怕耽误荀微休息说了几句也就走了。

阿元是在第二天上午才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握住荀微手掌,焦急的看着他,荀微告诉他自己没有事情,好生安慰。阿元用眼睛仔细打量,确认无事,又放心昏过去。这个时候任江才敢让荀微小心地用自身真气引到阿元体内丹田内最后一线生机,循环修复损坏的丹田根基。

任良衣见阿元面色渐渐恢复一些,终于敢看过去,整个人也松懈下来,他当晚消耗不小,这时候也觉出疲累来,直接在院子里又腾出一间房子,跟任江过去休息。

荀微不敢过分用力,慢慢的走了一个小周天,收回真气,躺到阿元身边,心有余悸。早上刚一睁眼就看到状若死人的阿元,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身体冻住了,害怕的不敢动作,不敢说话,这些年刻意冷漠没有作用,有什么东西破冰斩浪,又被眼前的情景生生冻住,化成利剑,直插心脏。

孟罗的事情,荀微没有再过问,休息了几日,便去参加第一场比试,他的对手是左家枪路北与,内力扎实,一把梨花枪舞的虎虎生威,枪花肆意如夜空流火,气寒九天如独龙入海。荀微一套滴水剑,密如细雨,随风潜入,势如飞瀑,自天而落。这是力与力之间的对抗,每一次交锋似乎都能看见火花四溅,台下的人看的酣畅淋漓,连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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