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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珩燊有点失望,没成想她把充后宫的事儿说起来如此安闲自在,“难不成妹妹见了回皇上就一见倾心?只怕是他们给指了条弯路诓得你如海似深,到时你择不开身,如何了局?”

她向来不肯伤人脸面,拒绝人的话难以启齿,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真到那时定局便是了局,珩燊哥哥又何必执着?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可咱们无缘,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过意。”没可兜答的了,快刀斩乱麻,旗人办事向来不积粘,也许这对于他来讲是一场锥心之痛,疼过了抚抚伤口就过去了,时间最是无常,天底下绝顶的情伤圣药。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口气不大好了,“咱旗人都是粗活的料器,祖辈兴的是十八般武艺,马背上见真章!我知道你爱慕像成德那模样的学究气,看不上我这样的粗野。只一样你可得瞧仔细喽,家里让你充后宫他成德可曾言语一声,还不是哑脖子鸡,不敢抻头!”他义愤填膺的,看得出有些着急,“你要跟了我,管他是谁!先领回家给咱阿玛额娘磕过头,洞房花烛坐定了事实,我看哪个敢把你拉去充后宫!”

咱阿玛,额娘?这话说的有点过,雪梅快听不下去了,“这种话哪有混说的,你还嫌背地里奚落我的人少么?要么您先清醒清醒去,别闲酒闷话的拿我解闷!”

先前碍着情面不好哄人,目下他口无遮拦惹得雪梅很恼火,噎了噎气,从他身后推了一把,不想被他反手拽将起来束在怀中,“妹妹,我一片真情,你难道看不出吗?打今儿起你若跟了我,叫你当大少奶奶,敢保你天天如美!什么家业、皇帝全让他靠边儿站!至于冬郎,你就甭想了!说道归齐,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俯首帖耳的还不是听他阿玛的?”他的手加重力道,扳着她的头就要嘴对嘴凑上去亲。

雪梅在他怀里连番挣扎,心里呕得慌,啐声道:“你这样就是混蛋!流氓!牛不吃水强按头,我不乐意,难道逼我不成!”

混乱中有人揪起纳兰珩燊的衣襟,全身带将起来,搡向半空,著地滚出去老远,情状颇为狼狈。

容若闪身护在雪梅跟前,拧着眉,“我尊你一声大哥,望你持重些,莫辱没了家门!当初你在吉祥茶园看那戏儿长得与表妹有几分相似,你便强抢回来做了妾,可恨你狼心不死,依旧惦记着芙儿!我顾念你是长房长子,给你留着情面,不好戳穿罢了!怎么?见我们有嫌隙,你便趁虚而入?”

容若铁青的脸回顾头去,见雪梅身子抖得跟筛糠似地,眼里沁着泪花,像是怕极了。劈手夺起,与她十指相环,“你不是说我在阿玛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吗?今儿我先亮给你瞧瞧,她人是我的,她的心在我这儿,舒穆禄雪梅日后就我的妻!谁再敢霸揽她就是与我纳兰成德为敌!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说出这番话,心中早有决断,人被逼到绝境上‘肚子里长了牙’狠铩心来将此一军,断了所有人的念想。纳兰珩燊撑地站起,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迹,“好!你有意与她白首同归,就连前程也撂开手,我倒不好拦你了。但为了个女人兄弟砌墙,此中真意我也算瞧见了!你这番话说得局气,未免忒满了些。你可别忘喽,你头顶天子,身后就是你阿玛!逆了龙鳞,全族都跟着你遭殃!自古红颜多祸水,大哥也教教你,这女人有的是,可让你担上不忠不孝,忤逆的罪名,这女人就断然要不得!”

容若贯来谦柔,如今面上乍露愠色,煞是慑人,“左右芙儿是我的妻,你看不过她心里有我,自己恨得咬舌头,又搬出许多礼路纲常来损人名节!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不解恨可以上刀说话,没得如此阴毒使坏,你的门路忒歪,恕弟不敢受教!”

纳兰珩燊摇头冷笑,“我虽不肯读书,可有句话记得最真,‘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毁前程的事你也干?”眉头挑一挑,着眼看了看雪梅,“我路子虽歪,但你也好不到哪去,如今你也是色迷心窍,我素日有一恶习,最爱钻牛角尖,以你这样的走法,日后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下场!”纳兰珩燊口里张颌着与容若说话,那一副眼光瞬息间早落到雪梅身上,狡黠一笑,甩甩袖子踢开脚下的杌凳走了出去,屋子里霎时静谧了许多。

容若蹙着眉双手抓着雪梅的肩,不无忧心地说,“是怎么了?才几日竟成了这个局面?那朝云歌是谁诓你弹得,坏就坏在这上头。”

雪梅心里有些怨怼,“我瞧着甚好,高先生琴棋书画皆精湛,先生是府上聘来的西宾,教我自然用心。虽然琴曲只教了这一首,但先生曾说‘制心一处,潜心不倦’方有造诣,这又如何坏了?”

容若羞愧难当,“你是怪我没及时出现,成心说这些话来怄我的吗?倒是我的错,那日莲心亭本想冲进去向皇上请旨将你许给我,只是...只是当时万般无奈竟被阿玛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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