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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给劫了,那他还真是够倒霉的。”
“啧,怎么说话的呢。”
“就这么说话的,不服憋着!”陆遥溪收拾好药箱,“帮他可以,先把你之前欠下的诊金和药费结了!”
陆遥溪伸出手问郑叁讨钱,郑叁将他的手推回去,“这个回头说,回头说。”
陆遥溪瞪着郑叁,一甩胳膊:“没钱免谈!”
“别啊,看在咱俩多年的情分上……”
“停停停,谁跟你多年情分了啊!”
“我看人家求人办事都这么说的”
呃,你赢了o(╯□╰)o
陆遥溪是知道郑叁没钱的,冲着他白眼一翻,“不是我不去,你也看到了我这儿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
“这都三天了,你怎么还没把他弄醒?白宁不是你自己配的药吗?”
一听郑叁这么质疑自己,刚平静下来的陆遥溪,脸又气得通红,往上洒点儿水立马就能沸腾。
“我配的药我就一定能解?照你这么说,你砍的伤口你能叫它自己还原喽!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治病!你动动嘴就能让人的伤口愈合,你怎么不叫神医!卖艺也行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来看一看郑大神医的气功嘴,不扎针不吃药,说一句‘还原’立马好!词我都给你想好了,东集上午人多,西集下午人多,你扛个大刀往那儿一站,来人你就划一刀……”
陆遥溪吧啦吧啦的越扯越远。郑叁抠抠耳朵,弹弹小拇指:诶,这家伙又犯病了。
郑叁一边不痛不痒的听着陆遥溪连篇废话,一边打量起他的药庐来:屋顶有些透光,看样子是漏了;墙上那画的是什么玩意儿,跟鬼似的;这床好像也有点儿不太对劲儿,过几天带上家伙事儿帮他修一下。床上这人,长得倒是不错……停停停!这是那孩子的大哥,那死孩子不是说他们的盘缠都在他大哥身上么!
郑叁一拍脑袋,“娘的,差点儿就忘了!”
话唠陆遥溪回过神来,看着莫名其妙的郑叁,低骂了句:“有病!”
(其实,你俩都有病)
郑叁跑过去把戚继荣浑身上下搜个遍,拿手点了点那十几张银票:“乖乖,五千两。”随便出趟门就带五千两银子,那死孩子家果然很有钱啊。
陆遥溪看了郑叁一眼,“切,不愧是强盗。他在我这儿呆了三天,我都不知道他怀里有五千两,你这一来还没一刻钟就全给摸走了。”
郑叁拽拽戚继荣的衣服,又在空中摆摆手:“那是因为你没给他洗澡。你要是给他宽衣沐浴了,你不就看到这银票了吗?”
“给他洗澡?憨子你搞没搞错,我是陆遥溪!是陆大神医!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凭什么让我给他洗澡!虽然我是个挺爱干净的人……”
完了,又来了……
“那个神医啊,咱换个话题。这大个子带着这些钱好像是找你给他家弟弟看病用的。钱我拿了,到时候你免费给人家弟弟看看。我再给你留一千两,好买药材。我听说有钱人用的药材都挺贵的。”
陆遥溪被郑叁从自己的世界里硬生生拽出来,过了半响,愤愤瞪着郑叁,“我治病收不收钱还要你来管了?”
郑叁摇了摇头,放下一千两银票去了陆遥溪的偏屋。
“喂,你这架子上瓶瓶罐罐的,哪个可以止痛?”
“你不识字啊!”
“我确实不识字。”
“无赖!那一排都是。”
“哦。那我拿这个吧。这个瓶儿好看。”
“不行!那个很贵的!”
“别这么小气孩子怕疼,你这做叔叔的给人家用点好药。”
“谁是他叔叔!我都不知道你讲的是谁!”
“是你床上那大个子的弟弟。对了,提醒你一句,这大个子的功夫好像很厉害,醒了之后你可别招惹他。”
陆遥溪抄起手边的医书就冲郑叁砸去,“招惹他们的明明是你好么!”
“行行行,是我招惹的,是我招惹。你别那么大火气嘛。怒伤肝。还是个大夫呢,连这都不知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开饭啊,多弄一份,我饿了。”
陆遥溪瞪着郑叁,脸色越来越难看,过了半天从牙缝出挤出一个字:“滚!”
“好好好,我马上走,我马上走。别生气哈,说多少遍了怒伤肝。”
郑叁仓惶地从陆遥溪家跑了出来后,怀揣四千两巨款迈进了金户布庄。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给那死孩子挑件衣裳,可左看右看就是没找着合适的。那孩子生得好,随便买件的话总觉得亏待了他那副皮囊。好不容易发现一件跟戚继音身上差不多的。一问价格,十两!十两是什么概念,这么说吧,郑叁一套衣服二钱,十两能买他的五十套!郑叁跟老金头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老金头才答应让他一钱。郑叁咬牙切齿地掏出银子,心骂:奸商!
买完衣裳,郑叁的肚子叫得跟打雷似的,没办法,又忍痛掏出两文钱,买了两馒头垫吧垫吧。镇子本来就离云山远,他再这一磨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此时,被戚继音赶出来的狗子正在寨子外面瞎溜达,一见到郑叁立马跑过来,“大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郑叁一看他那苦瓜脸,张口就道:“怎么了,王地宝死了”
“你瞎说什么呢,担心让二当家的听见”,狗子挠挠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大小红点,“当家的,你是不是跟那小少爷说自己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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