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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明用力将她抱住,陪笑道:「不恼,不恼啊。」

叶秋萍哼了一声,扭过身不理他。

他跟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在自己尚能把持得住的时候,离开了新房,去招呼那些宾客。

真是群不讨喜的家伙!

他一离开,小米这才又回到了喜房。「夫人,我伺候你卸妆吧。」

「嗯。」

叶秋萍坐到铜镜前,让小米帮着拆卸头上的钗环与发髻。

看到铜镜内小米低头窃笑,叶秋萍的双颊不免发烫,没好气的问道:「笑什么?」但这话其实是白问了,她也看到自己的妆被某人弄得有些花,尤其颈间被某人无赖地留下了许多的印迹,小米肯定是看到了。

小米边帮夫人拆去头上的发簪,边笑道:「奴婢是觉得姑爷对夫人真好。」

叶秋萍低头抿唇笑了下,微垂的眼帘却掩住了眸底的心思。

情越浓,情越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小米将夫人的长发全部放下,又帮她宽去嫁衣,换上家居服。

「奴婢去给夫人拿些吃的来。」

叶秋萍点了点头。

小米一边朝外头走去,一边嘟囔道:「姑爷也真是的,府里怎么都不肯用个女人呢?」

叶秋萍回到床边坐着,忽然忍不住笑了,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外祖父和娘常说她有时想得太多,不好,可是从小看多了人情百态,体会到了悲欢无常,她只是不自觉替自己多想一想罢了,人之常情。

很快的,小米便举了些饭食进来。

叶秋萍慢条斯理地用了些。

之后,小米就拿了一封信给她。

叶秋萍有些讶然。

小米老实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是姑爷吩咐奴婢交给夫人的。」

叶秋萍狐疑的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当母亲娟秀而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泪水瞬间便涌上眼眶。

娘说她已是出世之人,红尘中事便不再理会了,自也不会前来出席她的婚礼,只嘱咐她一切随缘,善待自己以及身边之人。

信末,母亲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她泄漏自己去处的行为。

叶秋萍看完信,含着泪笑了。

娘或许不会还俗与父亲重叙旧情,但若是父亲执意守着,她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无论何种相守,总是相守。

红烛高燃,替人垂泪。

红罗轻纱软帐低垂,隐约可见帐内之人正安稳入睡。

在门外,玉子明便将顾墨挥退了,伸手揉了揉额头,扶着门走了进去。

今日虽是他的大喜之日,但有些人就是选中这样的日子想看他出糗,他被灌了不少酒。

他脚步踉跄,好不容易才将房门关上,他先朝内室望了一眼,低头笑了笑,转而去了净房。

简单梳洗一下,换了干净衣物,这才摇摇晃晃地进了内室。

浓郁的酒味窜进鼻息,叶秋萍皴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

看他一脸醉容,她直觉想坐起身,替他倒杯热水、替他擦擦脸也好。

玉子明按住她的肩,道:「不用起来。」

「你醉了。」

他坐在床头将自己扒光了,然后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叶秋萍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微微躲了躲。

玉子明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在她身上一摸,笑问道:「怎么没有都脱了?」

「胡说什么呢!」

他将她仅着的抹胸、亵裤都扒下,扔下了床,随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身上的酒味儿好重。」

玉子明扳回她躲开的脸,眉目微敛。「嫌弃我了?」

叶秋萍蹙眉拍他。「酒味太大,我闻着难受。」

他扶着她的脸,缓缓低下头,一字一句地道:「无论怎样的我,你都得接受,懂吗,萍…」最后的话音消失在她的红唇内。

她只觉一股浓郁的酒味冲入口内,被迫全盘接受,眉头不由得拧在一起。

等他的唇舌下移,她方才能正常呼吸。

只是这罗帐之内未能幸免也弥漫上那股酒味,幸而薄透的纱罗让帐内的空气不至太过令她难忍。

虽然她勉强能忍受他的酒气,但他在她胸前的肆意吮吻,却让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嘴里也逸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碎娇吟。

撩拨得身下的可人儿情动,玉子明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同时分开她的双腿,将火热顶进她的幽谷。

叶秋萍瞬间便被下身的充盈刺激得花心一紧,一下抓紧了他的肩。

「喜欢吗?」他咬着她的唇问。

她眼角盈润,搂紧他的颈子,让两人更贴近,无言地给了他答案。

伴随着满意的低笑声,玉子明开始深深浅浅的抽/送。

床帐内的温度越渐升高,炽热的春情让他们踢开了被子,在大红锦褥上纵情。

叶秋萍迷乱难耐的将头向后仰,双手紧紧抓着玉枕两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玉子明的背脊、胸膛皆是热汗,手箍在她的腰上,神情已是到达临界的癫狂,随着一声低吼,他瘫软在她的娇躯上,帐中只余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她睁着一双眼,迷茫地看着帐顶,手慢慢松开玉枕,慢慢在身边摊开。

他在她颈边笑了,笑得异常满足和得意,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叶秋萍乖巧地伏在他胸口,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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