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阿宝看向两位反对党。

商璐璐说:“花开得这么美,烧了太可惜。”

阿宝:“……”他们四人里,最怜香惜玉的竟然是个女人。

印玄说:“不必如此麻烦。”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罗盘,指针滴溜溜地一转。他长臂一指,那片桃花树便自动地倒向两边,露出一条光溜溜的土路。

路的尽头,几棵桃树正从两面向中间集结,再挡去路。

印玄五指微张,吸住一把泥土,凝出一把土剑,对阿宝说:“煞气。”

两人心意相通,不必多言。

阿宝立即伸出右手,在土剑上轻轻抚过,松软的土质刹时坚硬如水泥。

印玄体剑开路,剑气所到之处,花飞树裂。

行至尽头,剑尖结出一个小火人,身形轮廓与他相仿。

阿宝正想看个真切,那剑已然飞出去,c-h-a入一到无形的墙。小火人跳起,在半空中结印,少顷,便成了一个巨大的“破”字。

结界炸开,露出一棵顶天立地般的巨型桃树。

商璐璐惊呼:“是它!”醉酒被掳那日恍恍惚惚看到的这棵树,果然不是自己的臆想!

连静峰站在她身后,凝神戒备。

结界破裂时产生的冲击,将小火人弹得灰飞烟灭。

阿宝惋叹。

印玄侧头看他。

阿宝说:“还以为有机会把你捧在掌心,揣在兜里……”

印玄说:“这个法术不难。”

阿宝:“……”让他改掉多嘴这个习惯,很难!

巨型桃树的枝叶遮蔽半壁天空,越靠近看,越大得吓人。

阿宝感到一种不舒服的气息从树上传来,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印玄原本走在他后面,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此时立刻守住脚:“怎么了?”

阿宝说:“这棵树……好像想压制我。”

印玄沉吟。想要压制阿宝,说明树本身已经长出了灵识?莫非那日遇到的妖就是桃树妖?但是……那个妖给他的感觉与这棵树又非全然一样。

忽地,连静峰拔剑出鞘,出手如电地斩断了一根想要接近商璐璐的桃枝。

与此同时,商璐璐脚下的地面一软,人陷入半截,连静峰伸手去抓,额头就被树枝抽了一下。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阿宝与印玄欲出手相救,巨树上的桃花便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那花瓣如星辰、如火花、如萤火虫,竟是亮着的。

一片片,美如幻境。

阿宝满脑子想着这东西落在脸上会不会长包,正要挥手扫开,眼角瞥到印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发呆。

“???”

阿宝扯了他一下:“祖师爷?”

印玄侧头看他,目光温柔如水:“如此一生,倒也值得。”

阿宝:“……”

是中了幻术吗?

阿宝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一手揽过印玄,将人挡在后面,一手设下结界,包住两人。桃花瓣落在结界外,很快没入地中,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连静峰单手拄剑,脑袋低垂,静立在漫天的花瓣雨中,不知是睡是醒。

其他三人里,唯有商璐璐与阿宝一样左顾右盼。

只是,她身不由己地站在阿宝的对面,喉咙被一个月白长袍,石青马褂的男子扣住。那男子偏着头,看她时目光缱绻,如情人呢喃;向阿宝望来时,神情转换,满眼的恶意比那桃花瓣儿更扎眼。

阿宝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郭宛江?”

第19章

若有外人在,将眼前这一幕记录下来,必是很唯美的场景了。

与天比高的巨树长满了亮晶晶的粉色桃花,花瓣如雨,翩然而下,落在发梢,落在肩头,落在脚面。

如果现场只有两个人,别管一男一女,还是一男一男,一女一女,都是极浪漫的场面。

偏生,这里能点出五个脑袋来。

阿宝收起一瞬间产生的乱七八糟想法,平静地抬起双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冷静点,有事好好说。大家说得都是同一种语言,有啥不好沟通的呢?就算不是同一种语言,我也可以百度。哦,百度里有个文言文选项,你了解一下……”

郭宛江歪着头,嘴角也歪着,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邪气:“我乃此间主人,你应识我,还不离去?”

阿宝说:“那你先把我的朋友放了。”

郭宛江说:“她将作郭家主母,自当留下。”

阿宝眨眨眼睛,挖挖耳洞,生怕自己被桃花迷了眼睛,听错了:“郭家主母是什么意思?”

郭宛江扣着商璐璐的拇指微翘,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柔声道:“吾妻。”

商璐璐听不下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目光左右摇晃了一下,又回到阿宝身上。

郭宛江面上笑容倏然不见,用令人头皮发麻的调调,轻声轻起地说:“喜鱼,你从前从不这样与我说话。”顿了顿,又笑起来,“也好。你同我说话,好过同其他男人亲近。只要你肯留下来,日日要骂,我也依你。如何?”

那情意绵绵的语气,莫说百炼钢成绕指柔,就是坚硬的钻石也要为之融化了。

可惜,商璐璐既不是百炼钢,也不是钻石,就是一根筋。她说:“我不是喜鱼,你认错人了。”

郭宛江说:“我既认你,便不会认错。可你总是为了其他男人来伤我的心!”

他猛然一转身,地上的花瓣密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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