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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还算得心应手。

出了考场,夏涵便等在外面,“怎么样?”

“还不错。”

夏涵高兴死了,“大房肯定没戏,他基础还可以,但放了那么久的羊,二十天怎么可能补得上去?”

果然,一向得瑟的大房第一次没有得瑟了,他只远远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出学校。

有点可怜。

那天晚上,考完试本该放假。中秋连国庆,即使高三生也得到了两天的假期。可是大房没回去,依然留在学习室看书。

崔玉站门口,“你考得怎么样?”

他头也没抬,顺手把耳机挂在耳朵上,不想被打扰。

她站了一会儿,下楼做了炒饭和果汁端上去,半道想,从冰箱里翻了许多的巧克力来带上。托盘放在课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大房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吃吧。”她对他道。

大房这才把耳机取下来,看着她问,“你有什么阴谋吗?”

看他可怜给口饭吃,居然阴谋?

崔玉被气到,起身走了,回自己房间看书。

李婉打电话问她中秋节要不要回家,爸爸买了好多大闸蟹等她回去;崔明烟也来了短信,说后儿下午放假,想和家里人聚餐。她便回了自己的安排,说在别墅这边多学习一天,等明天下午再回去。

她躺床上背英语单词,听英语音频,搞到快半夜的时候想起楼上还有个人。既然占了人家转校这样天大的便宜,还是照顾照顾吧。她又端了水果和巧克力上楼,学习室的门半掩着,里面正在播放英语听力题,可间杂着一两声抽泣。

她停住敲门的手,缓缓退回去,下楼。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每个人都有不能放弃的理由,每个人也有必须要追求到的美好。

次日一早,崔玉模糊着起床,想去厨房弄点早饭吃。

结果人还在客厅,便听见巨大的哐当声。

她飞快跑过去看,大房有点慌乱地站在灶台前,地上是翻倒的奶锅和碎成渣渣的磁盘。

“手滑了。”他有点尴尬地解释。

崔玉看看他,没说啥,找出拖布来,开始收拾地面。

大房还算有点眼力,赶紧帮忙捡瓷片。她皱眉看他空手去捡,找了块新抹布给他包手,“别割伤了。”

他收了,认真干活。

地面收拾干净后,崔玉接手了厨房。重新热牛奶,煎蛋和培根,顺手多弄了一份。

崔玉展现了善意,大房也肯开口说话了。他一边吃一边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和我一样跟家里搞不拢?”

“下午就回去。”她喝牛奶,“你家应该会来人接你吧?”

“一大早就打电话了,说中午要不见人就拆我骨头。”他耸一下肩膀,“真想再给他们送几张白卷。”

她忍了忍,道,“不要赌气。”

“不赌气了,我现在有小姑姑啦,怎么也不能让你看扁,对不对?”

崔玉喝完牛奶,看他低头猛吃。大房在几人中算是最活跃了,嘴巴有点贱,但其实还真是心大。不管当时闹得多凶残,事后不往心里去。她有些试探地问,“要是月考排名在我后面,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考呗,直到超过你那一天。”他夹起培根,“先说好啊,你不能赖皮。”

她觉得他有点傻,小姑姑的表演隔段时间就会有,自己买票去看就行了,何必要她引荐?

她盯着他看,半晌道,“我可以带你去看小姑姑练功,但是你不能出去和她说话。等到你真考赢我那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大房好奇地看她三秒钟,接受了她的善意,以龙卷风的架势吃完早饭,“走。”

崔明烟是被海市芭蕾舞团培养出来的,平时住舞团的宿舍,经常外出交流演出。也是巧得很,最近都呆在国内。她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芭蕾,因此闲暇时间都泡在练功房。

崔玉去过几次舞团给她送东西,也去练功房开过眼界,能混进去。

她带大房去,也是心软,也是不想他轻易放弃才起来的上进心。他果然真重视,规规矩矩换下身上的破烂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还算正经的休闲服,额头的乱发也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

“我这样去,合适吧?”他很忐忑。

崔玉点点头,沉默地领着他进门。

舞团驻地是个老区,建筑陈旧且庭树幽深。练功房在最深处的一栋老房子里面,有一整排巨大的窗户。

还未走近,便听见隐约的音乐声。

伴随着节奏拍子,人声悠扬。

崔玉站到窗外的树边,“在这里看一会儿就行了。”

已经能听得出来,是天鹅湖的音乐声。伴随节拍,一个雪白的人影从窗户边旋转而过,轻灵得仿佛水面上的一片羽毛。

大房的身体动了一下,立刻僵住。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渴望,脸上的狂热,以及整个身体的克制,甚至呼吸声都停止了。

崔玉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得紧紧的,难过。

突然,他动作起来,从衣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分了一颗给她。她把玩着透亮的糖纸,“你为什么喜欢吃这种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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