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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雕像。薛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喊他:“顾之临。”

顾之临便抬眼看他。

薛谨浴袍系得松松垮垮,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和胸前一片皮肤,他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挥了挥,问:“吃了吗?”

他把灯关得很暗,看起来甚至有点暧昧,但其实是因为他眼睛不太好,太亮会觉得刺眼。顾之临也知道这事,所以带着电脑在房间另一边安家落户,等他问了才合上电脑走过来。

一盘牛排被薛谨吃了三分之一多点,他把位置让给顾之临,自己放下酒杯,端着水果盘看社会新闻。

“备受关注的德峰电子科技侵权一案日前在江城市中院宣判,德峰电子科技新上市的xe37型智能手机内核技术和埃塞尔公司研发中的新产品相似部分不足以构成侵权,原告埃塞尔公司败诉……”

德峰这次的侵权官司就是由他负责的,薛谨看了看电视屏幕上的自己,虽然接受采访的是德峰的公关发言人,但摄影记者还是拍到了他的侧脸。

顾之临也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薛谨却抓住了他这一眼的时机,问:“我听说你本来是要接这案子的,为什么不?”

“不为什么,”顾之临擦了擦嘴,好像对这案子不感兴趣,“他们也只是来咨询一下,看不起森科这种小所。”

“森科是该扩展一下规模了,万老年纪大了,其他律师能力又不行,总不能靠你一个人撑着。”薛谨有意无意地说着,始终还是帮江少华试探了一下,“森科现在的情况就是摇摇欲坠的老房子,你一个人出头是很难撑起整个招牌的,将来万老再……”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顾之临打断了他,“可万老对我有恩,即使我要换地方,也得等他退休后。”

万森年劳劳碌碌当了大半辈子律师,一直在用自己的薪金资助大学生,可知恩图报的也没几个,顾之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仅报恩,还继承了供他上大学的万森年的衣钵,也做起不赚几个钱的穷律师来。

薛谨律师世家出身,一家人几乎都跟这行沾点边,他家不说多富吧,至少薛谨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从家世长相到资质都无可挑剔的那类人,所以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顾之临的思维——万森年是资助他上了大学,然后呢?顾之临在森科这几年已经算是给这老树开出最后一波花了,森科的其他人都是些撑不起大案的家伙,顾之临留在森科这棵老树上能有什么前途?

他在专业上有不少意见和顾之临针锋相对,可就像罗山说的,顾之临的能力他不否认,薛谨甚至像自信一样相信顾之临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他更不想看到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吊死在一棵老树上,白白耗费自己的前途。

可顾之临嘴上说着知道他的意思,表现却完全不是这样。薛谨看他一门心思要给万森年做牛做马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地坐起身。

“早知道你把那几万块钱学费看这么重,我那时怎么不资助你呢?”

他那时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就在课余时间跟几个朋友炒股,本科四年赚了不少,要资助顾之临也是绰绰有余。可那时薛谨跟顾之临何止是不对头,他处处都想赢顾之临一头,见个面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花板上,怎么会想到几年后自己会跟这死对头滚上一张床?

真是造化弄人。他这么想着,又想去拿酒杯,坐在他身边的顾之临却按住了他的手。

“三杯了。”

“才三杯。”

薛谨想嫌弃他一下,顾之临却低声说:“你喝多了会耍赖啊,薛律师。”

“哦?”薛谨挑了挑眉,“怎么个耍赖法?我酒品很好的,你可不要诬告陷害。”

顾之临低低笑了一声:“没有证据,可我喜欢薛律师跟我较劲的样子。”

他平时很少笑,薛谨见得也不多,更多时候是在人前跟他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地互怼——薛律师抬腿跨坐到顾之临身上,扯住他的领带拉近自己,笑着低头看他:“这种较劲?”

顾之临抬头看他。

薛谨一手去勾他的下巴,另一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慢悠悠道:“不够的话……”

顾之临按住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吻住他。

薛谨的浴袍带子本来就系得松松垮垮,一番亲吻后已经乱得差不多了,他按着顾之临的肩膀往下压,另一只手腾出来把自己额前s-hi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甩了顾之临一身的水。

“这种较劲怎么样?”他居高临下,也不觉得自己近乎全`裸有哪里丢人,单手解开顾之临的衬衫纽扣,最后一路向下,覆上对方胯间已经顶起的帐篷。

顾之临很大,他知道。倒不如说,他好像就是因为顾之临器大活好才跟他在一张床上滚这么久的。薛谨解了他的皮带和裤链,从内裤里掏出那根硬起来的东西,吹了声口哨:“可以啊顾律师。”

“客气。”

顾之临也不急,他沿着薛谨浴袍下光滑的脊背抚摸,像给猫顺毛似的,直到薛谨把他彻底弄硬,才伸手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了个套。

薛谨浴袍下挂了空挡,戴套这种事他是不会帮顾之临干的,还越过他把被冷落的酒杯端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俯身渡给顾之临。

这口酒喝完,顾之临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在他耳边呼出一口酒气:“要较劲的话,今天自己来?”

薛谨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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