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3)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堵上嘴,一把抱了起来。
等纪译能再用自己的嘴巴呼吸上一口儿新鲜空气,周围已经物换景移,徐杳然把他从自己的臂弯里滚到了床上。
身下青色的棉织床单交叠着简洁的横纹图案,是徐杳然自己的床。
刚才放电影的时候黑灯瞎火的,纪译同学特别有勇气。那种光线里,那种氛围里,他心里有个小人在喧闹,在吵着,在让他快点干坏事儿。
但此时在一片白炽灯强烈的灯光下,纪译眼神发晕,突然就怂了。他朝着床边的人没原则地抗议道:“我只吃了一碗面,我没力气,我腿还酸呢!”
徐杳然看着他下意识流露出来的慌乱眼神,扯了下自己的领口,走到门口按灭了灯。
一片黑魆魆里,纪译只能看见他浅灰色上衣下包裹着的模糊轮廓,朝着自己走过来。
然后徐杳然弯下腰,把他压在了床上。
徐杳然弯起食指,用第二指关节的指背轻轻刮蹭纪译腰窝的那一块地方,蹭的他整个人都酥了。而后他靠得更近了些,沉润的声音刮蹭着纪译的耳廓。
“腿酸了是么,那手酸么?”
纪译倒在床上,手里像是捏着团成型的岩浆,在掌心炽烈的温度下熔化又爆发。
他喘着粗气,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
徐杳然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掌,再包裹着手里的东西。胳膊使着力,跟手上的动作一起上下抽动。
纪译咬着下嘴唇,突然觉得后面一阵不安的躁动,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欲`望,没办法自己缓解。他只能咬紧牙关,专心维持着手上的动作,
到最后,整条手臂都酸的彻底,完全靠徐杳然的力量在捏着他的手握紧了东西。
等到徐杳然松开手,炙热的掌心攀上纪译的后骶骨,狠狠地在他耳边吁了口气。纪译的脑袋压着枕头,像被抽完了筋骨,软趴趴地躺着。除了胳膊,周围的筋r_ou_也酸的不行。
小纪老师对着天花板,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更累的总是自己。他几乎要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体力不行?
徐杳然拿热毛巾擦了下纪译的手。等他再从洗手间走回床边,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抿着嘴,又睡着了。
他轻轻地替纪译整理好被子,躺到床的另一边,然后揽着身边人的腰,一同阖上了眼睛。
长夜安稳。
纪译今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在徐杳然怀里边开始,最后还是在他怀里,疲惫又甜蜜地结束了。
第30章
过了年关,系主任才姗姗地从国外参加完会议回来。于是这天纪译起了个大早,一个人回学校去找系主任商量自己的毕设。
在主任这里聊了个把小时,定了主题和研究方向,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纪译没想到一出门,又和上次一样,遇见了江昙站在窗边等着他。
隔着数月没见,对方依旧和上一次见面没什么变化,纪译却陡然对着他生出一种陌生感来。以前因为自己,他和江昙的距离越走越远,如今却又多了一层徐杳然的关系。
纪译觉得说什么都可能会戳人伤疤,所以他抿了抿嘴,先收敛下脸上藏不住的热恋中的傻笑。
江昙见他出来,打了招呼,问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考得怎么样?”
纪译愣了一愣。许女士没有问过他,程坎没问过他,徐杳然更是一个字都没提起过考试的事儿,他自己几乎都忘了这茬儿。没想到第一个问他的竟然是江昙。
今天的没想到着实多了点。
但沉心一想,对方依旧这样坦然的关心自己,丝毫不加以掩饰。相较之下,自己也太过于小人之心了。
纪译点点头,又摇摇头:“就那样吧,正常发挥。”
江昙说:“你的正常发挥,可是好多人的超常发挥。”
纪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梧大这几年收分都高,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敢放心地夸下什么海口。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行我也不打算二战了。你呢,实习回来之后我都没见过你,毕设定题了吗?”
“嗯。”江昙的眼神在镜片后闪烁。他以前总固执地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就算度数也没多深,但别人怎么说都不肯换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把学生气重的黑框换成了现在的细框。
实木色的镜框确实更加适合江昙五官清秀的脸,褪去了层稚气,也添了几分讳莫如深。
江昙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两人简单聊了一下毕业的问题后,话题猝然结束。
纪译的性子说不上热络,江昙更谈不上,一时间竟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场面话可以拿出来在这时候寒暄。
沉默中,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辩机亭所在的湖边。
上次和徐杳然来这儿,时刻已接近日暮,天光熹微,景色暗淡,而纪译也只顾着看眼前的人。此时天光正盛,日光从正上方洒向湖面,得以窥见湖底粼粼之中摇曳的鱼尾。
面朝着湖面,江昙终于开口问道:“你和徐杳然怎么样了?”
纪译斟酌了一下,才说:“挺好的。”
他认真思索了下才做出个简单的回答,认为这是个有所保留但一言明了的答复。
江昙忽然转头看他,露出一个纪译好久没见过的笑容,说:“是么,那就好。”
看着他如常的表情,纪译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如果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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