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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齐将其护在怀中,手伸向白延宗的伤口,又抖着缩了回来,眼神茫然。
习南将人面虫用符裹住装入囊中,又喂了白延宗两颗白色丹药,单手把脉,眉头微蹙,朝身旁的另一灰袍道:“魔气已入丹田,先送他回府,剩下的我们处理。”
白家主与兰城主刚在密室商议完毕,出来便听说长子重伤,就要亲自上场斩杀魔虫,幸而灰袍修士言明青阳派首徒习南在场才歇了心思。
灰袍修士将一瓶丹药递给白家主:“此乃青阳派秘传清魔丹,每隔一个时辰给贵公子服两粒,或可平安。”
“多谢。”白家主拱手,只是之后探得白延宗魔气已入丹田,便心生绝望,闭了闭眼,只觉怕是天要亡他白家。
白安齐看到白家主神色,泪便涌了出来,噗通跪地,朝白家主叩首不起,声音哽咽:“长兄是为我才……”
一个练气二层的废物和练气八层的天之骄子,世人皆知该如何取舍,可事到如今……
白主母跌跌撞撞闯进来,跌坐床边,抚着白延宗青黑的脸泣不成声,悔恨不已:“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她害了她自己,不改,又害了她的儿子!
白家主叹口气,朝白安齐道:“起来吧。”
还能说什么?
白安齐依旧不起身,白家主揉揉眉心,朝仅剩的废物儿子随意拜拜手:“今日事忙,回你屋内,无事莫要出来了。”
白安齐双手紧紧攥住,停了一瞬才低低答了声“是”。
白安齐低着头快步回了房,丫头正在屋内整理,瞧见白安齐面色不好,笑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白安齐嘭地将门关上,胸膛起伏却咬牙压低声音:“你找来的魔人?!”
☆、第 7 章
第七章
白安齐想求丫头医治白延宗的事,但一见到她,便气昏了头。
“不是,”丫头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珠子,上前踮起脚尖替白安齐戴好,后退一步,笑的两个酒窝浮现,“公子莫再丢了。”
白安齐瞪视丫头,握住黑珠的手几乎青筋爆出,气得发抖,早没了“娇面郎”的亲和。
“姑娘的遗物,奴婢总要拿回来。”丫头像是解释了一句。
白安齐喉咙滚动,却无言。
“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黑眸睁的大大的,说话间酒窝若隐若现。
白安齐深吸口气,声音沙哑:“他知道了?”
“奴婢没说什么,但他是天魔族,猜得出。”
白安齐用力捏紧黑珠,停顿了一会,终还是将它放进衣服里,肩膀略松,又像是自暴自弃:“你是我的下属。”
“我亦是姑娘的下属。”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丫头圆圆的黑眸中红光一闪而逝,直视白安齐:“姑娘因生下公子伤了根本早逝,公子自该完成姑娘的遗愿。必要的时候,奴婢亦会擅自行事。”
提到生母去世,白安齐忽然明白丫头的意思,悲上心头,闭目让泪水滑落,视线重新清晰:“你果然一直恨我。”
这八年相互依靠,像是笑话。
丫头沉默,又开口:“我是姑娘的血奴,你我是这世间血脉最近之人,你亦是我的孩子,我自是爱你的。”
白安齐忽然一声笑了出来,摇头失笑,泪水却同时滑落。
白安齐呼出口气,重新平复心情,才开口:“你走吧。”
丫头未动,放柔了声音:“公子该知道,您从来都不是人族,您与白家,早晚有一番争夺,待您成年,魔族血脉觉醒,身份依旧会暴露。”
“还有一半几率不会觉醒。”
“奴婢不会让它出现。”
白安齐失笑:“也对。”
丫头停了一会,见白安齐没再说什么,便躬身一礼:“奴婢告退。”
丫头绕过白安齐,白安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视地面,停了一晌,才低声道:“你走吧。我怕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丫头眸中闪过一抹……欣慰?
“只要公子可以成功复仇,便是杀了我也无妨。该走的时候,奴婢自会离去,现在,奴婢告退。”
丫头掰开他的手,推门离去,又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细心将门关好。
白安齐呼出口气,坐到椅子上揉着眉心,呆坐夜深后,推门离开。
邱道浑浑噩噩中梦呓不断,白明熙本咳个不停,见了邱道的样子反而吓得止住了,只闷咳两声照顾着邱道。
白安平见一面是昏迷的邱道,一面是愈发憔悴的母亲,刚止住的泪水又决了堤,还是哽咽着劝白明熙去休息。
白明熙不放心白安平照顾邱道,无奈眼前阵阵发黑,胸口沉闷,只得应了。
白安平给邱道换着s-hi布巾降温,脑袋凑到邱道嘴边,却只能听到“云——明——”两字,不知是什么意思,白安平一夜不敢合眼。
夜深后,白明熙额头的温度也高了起来,白安平更为焦急,忙哭着去煎药喂了白明熙,两边跑着照顾,直至凌晨,实在受不住,撑着脑袋抽噎着在白明熙床边睡了过去。
邱道觉得丹田处似有火在烧,又瞬间熄灭降至寒冷,忽冷忽热。渐渐的,红色火焰燃尽白色气团,带着热度将冰冷黑色吞噬殆尽。
热度渐渐传至四肢末端,温度越来越高,尖锐的痛感袭来,似乎连骨头都在融化,邱道想要尖叫,喉咙却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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