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2)

纸,身在其中又与己无关,一切欢喜热闹都似雾里看花。

他踉跄着步子,执着彩球绸带引新嫁娘入洞房,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全凭提灯的灵奴引路。

窗户半敞,夜风清凉,屋中红烛昏黄,水红色的帐幔随风扬起,似梦非梦。

新嫁娘覆着红盖头端坐于榻上,光线昏暗,谢爻眼中全是水雾,瞧对方似一抹影影绰绰的红雾。

“宋……姑娘……今夜委屈了。”纵然上了头,他也不会乱来,横竖夏夜不冷,打算取一床衾被凑合睡在地上。

对方不响,依旧端坐着,桃花眼微微眯起,觉得今夜的宋以洛看上去特别高大……

他踉跄着步子走到床榻边,弯腰拽住一床被子,大着舌头道:“我……借我一床被子……我睡……地上……”

对方依旧不言语,谢爻只当她不想睬自己,自顾自的抱了被子正要转身离去——

“……! ”不料背后一沉,他猝不及防摔在榻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发被人撩起,潮s-hi柔软的触感划过颈间,暖暖的,谢爻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酒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无奈对方气力比他大得多。

压倒性的,将他困于身下。

第26章 新娘掉包

“谁……?! ”

谢爻被人压在身下, 心如擂鼓,额角浸出了细细的汗水。

这人分明不是宋以洛,贴在他背后的胸, 平的……

他将手藏在袖子里, 灵力汇于指尖,正暗暗勾起手指催动白水剑, 不料对方早先一步封了他的灵脉。

灵力凝滞的钝痛从脉腕出传来, 谢爻眉头微蹙, 将呻*吟吞回肚里。

受制于人, 反抗不得, 残留在体内的酒j-i,ng还在发挥余热,他先强迫自己定了心神,正在寻思如何脱身,压在背上的重量骤然轻了轻,他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手腕就被拽住,质地柔软坚韧的布条紧紧缠绕在腕上,双腿也被沉沉压住。

谢爻心中一沉, 不至于罢, 在须臾园自己的婚房中被人玩捆绑y?!

“……你想怎样?”额角的汗珠滚落, 谢爻有些慌了, 想看清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猖狂,身子又被压制全然动弹不得,转不了身。

对方重新压下身子, 很细致的帮他把披散而下的头发拢到一旁,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微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裸露的颈项,蜻蜓点水般清淡的情*欲,谢爻却感觉不出来,只觉一阵痒痒的恶心,咬牙切齿的嫌弃:“……喂……有病吧!”

压也压了,绑也绑了,还摸上了?他一个大糙汉子对方特么图什么?!

那人果然顿了顿,颈项间温暖干燥的触感消失了,下一刻,谢爻身子猛地一颤——

脖子上,被咬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吻,柔软温暖的唇从耳根蜿蜒而下,舌尖轻触,s-hi濡的试探,最后停留在肩窝处,齿尖探了探,一口咬了下去。

——!

不算重,也不算轻,这力道不会破皮,却足够烙下一枚青紫的齿印了。

如此情*色意味浓厚的一番动作,谢爻却能曲解为对方要吸食他的神魂,咬紧牙关等着咬断脖子的最后一击,却出乎意料的被温柔舔舐着。

一会儿是小心翼翼地轻咬,一会儿是温柔细致的舔舐,像小狗在讨好主人般……

可缚在手腕上的布条,和压在身上的力道,又决算不上温柔……

浓重的酒气传来,谢爻也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对方的。

“你踏马到底是什么人?!”

谢爻耐心耗尽,已经飙出脏话了,若非夜行子已经化成灰烬,他绝对会以为是那家伙……

不,夜行子他勉还有对抗的余裕,可这个人于他而言是压倒性的优势……

对方至始至终没与他搭话,谢爻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转念一想,娶宋以洛这桩事不知惹多少人眼热,暗中嫉恨他的人应该不少……

但有能耐混进无冬湖,潜入须臾园他房中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难不成是——!

“沈昱骁?!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谢爻用排除法第一个想到了他。

落在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啃咬骤然停下,谢爻心中一跳,想着不会真猜中了吧?身子猝不及防被翻了过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面孔,红盖头飘然而下,正好遮住他的视线。

绸布严实,屋内光线又昏暗,只隐隐约约瞧见个大概的轮廓,完全看不清面容。

“真是?沈——”

沈昱骁三个字没说完,嘴唇就被狠狠堵住,唇瓣相触的一刹那,谢爻身子猛然颤抖,惊呼声被迫吞了回去,对方的唇烫得灼人,先是慢条斯理地舔舐品尝,而后伸出s-hi濡的舌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试图开启紧闭的唇瓣。

谢爻再迟钝,也渐渐明白对方的企图……劫色?

这人,绝不是沈昱骁,那会是……

猜不出来啊……!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抿紧嘴唇守住最后的防线,他不明白,什么人能有兴趣对他做这种事!

谢爻咬紧齿关,极力地偏过头,对方不依不饶地再度贴上,呼吸滚烫凌乱,酒气浓烈逼人,慢条斯理的唇瓣相磨渐渐变了味儿,对方开始用牙尖轻咬他的唇。

谢爻被咬得一阵阵恶心,他活了二十多年未曾接过吻,没想到第一次就是被人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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