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3)
“之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荣国府那位,今日也去了陈家盐铺。”家丁道。
秦见深的动作顿住了,白如玉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玉无瑕,“哦…他去那干嘛?”
“说是带着孩子了解民情。”
秦见深另有深意地说道:“那可真是巧了。”
“是,大人,那位大老爷在路上还和贺涵贺捕头起了争执,当场给那贺捕头一顿没脸。”家丁之前混在人群中,早已将贾赦和贺涵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直道痛快!
“那贺捕头有勇无谋,碰了个钉子也算是他的福气了。”秦见深冷笑着说道,都道这池浅王八多,这扬州里可真是有不少王八。
家丁已经对自家老爷的毒舌习以为常了,这还是他老爷留了分寸,往常在朝堂上,他加老爷一张嘴,那是能把户部尚书、左相等人气得跳脚的人。
偏生圣人就吃这一套,否则也不会把这任务交给他老爷来办。
“对了,小九到了没?”秦见深突然问道。
家丁点头,“已经到了,小九回话说,一切都按着大人计划得进行着。”
第21章
“大哥,这几日都在做什么?”花厅中,水榭旁,贾敏笑着和贾赦说着话,似乎对贾赦近日来的举动全然无知一般。
徐徐凉风吹来,贾敏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贾赦,算起来,她们兄妹也足足有八年未见了,他怎么就好像一点儿也都没变,依旧是剑眉斜飞入鬓、桃花眼潋滟其华、一副潇洒fēng_liú的好相貌,反观自己,却是老了许多。
贾赦:“无非是教着琏儿读书练字罢了。”
他的视线从贾敏的面容扫过,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咦?
“怎么了?”贾敏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误以为是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贾赦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岁月恍惚罢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娇憨的模样,没曾想,现在已经都要当娘亲了。”
贾敏听到这话,嘴角不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手掌抚着自己的肚皮,要说嫁得好,她在她们那一辈里算是头一个的,林如海既有家世,又有才华,夫妻俩琴瑟和鸣,多少人羡慕不来,只是她多年无所出,难免落人口舌,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怀上了。
“太太,该喝药了。”钱嬷嬷带着几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小丫鬟把一碗褐色带着苦味的药汤摆在了贾敏面前。
“这是什么药?”贾赦似乎好奇一般,瞧了那药汤一眼。
贾敏拿起白瓷勺,在汤药里搅了搅,道:“这是保胎药。”
“能否让我闻一下?”贾赦突然问道。
白瓷勺跌落在碗里,贾敏错愕地抬起头看向贾赦,张了张嘴。
“这倒不是不行。”贾敏回过神,遮掩神色一般,把汤药往前递了下,她发觉她越来越看不透贾赦了,无论是他这几日的举止,还是今日的种种举动,都好像谜一般,难以看清。
贾赦只是稍微闻了下,心里突然隐约猜到了什么。
“恩侯兄。”林如海的声音突然传来,贾赦像是被惊到了一般,手腕一抖,将汤药打翻了。
贾赦站起身,擦拭着手背,林如海忙上前走了几步,“都是我不好,可有烫着?”
“无事,只是妹妹的汤药洒了,怕是得重新去煎一副药。”贾赦的眼睛从地上那一滩褐色的汤药扫过,似乎有些歉意。
贾敏站起身笑道:“不妨事,倒是大哥,可有烫着了?”
贾赦笑着摇了下头。
林如海看了贾赦一眼,欲言又止,贾敏识趣地说道:“既然老爷找大哥有事,妾身先回房去了。”
待贾敏走后,林如海挥退了一干丫鬟下人,才蠕动着嘴唇,说道:“前几日的事,让大内兄看笑话了。”
他的话一出,贾赦才想起前几日发生的那件事,笑道:“不值当什么,只不过是恶犬仗势欺人罢了。”
林如海苦笑,那贺涵可不就是仗势欺人的恶犬,大内兄骂得对极了,“那恶犬在扬州也算是横行已久,没想到竟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还累得恩侯兄受了委屈。”
他这话若是传出去,那贺涵定然要气炸了,这谁受委屈了!那贾赦牙尖嘴利,一顿抢白说得他落荒而逃,这还是委屈!
“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贾赦不赞同了,“你我二家既然结为姻亲,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没有连累的说法。”
良言一句三冬暖,贾赦这句话可以说是让林如海彻底对他改观了。
林如海释然一笑,“恩侯兄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说起来,贺涵背后可是扬州知府甄大人?”贾赦似乎随口一般问道。
林如海不疑有他,“正是,若不是背靠着甄家,贺涵一个捕头岂能在扬州城内为非作歹,只可惜我在任时间不长,就算有意对他下手,也不得不顾虑甄知府。”
要说那贺涵有多难对付,那也不尽然,林如海有十七八种方法足够料理他,但是投鼠忌器,贺涵是甄知府手下第一能将,甄家地位可不一般,圣人几次南巡都是甄家接待,而甄妃更是诞下了三皇子徒进,甄家交好的贵戚更是无数,所以扬州内就算有人看不惯贺涵,也得给甄知府三分薄面。
贾赦听得林如海语气中对那贺涵、甄知府似乎诸多不喜,心里稍稍定了些许,如果林如海没有牵涉到贩卖私盐这件事,那么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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