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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立时颤抖了起来。

刚才的疼痛还没有过去,她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想起那日慕昭文的话,她眸里的泪光还没有消失,便眨着大眼睛道:“皇上,臣妾累了。”瞳兮讲完这句话就忍不住脸红,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般的酥软还带着低沉的细哑。

天政帝愣了愣,大概是想不到瞳兮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她从来都是一味的承受。

他没说话,良久后才将瞳兮散开的衣物为她合拢,又解了她手上的束缚。瞳兮这才颤巍巍的将衣服勉强理好,正要准备从龙椅上下去,这可不是她该坐的地方。

却不料天政帝发现了桌上的东西,将她带来的莲子汤拿了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莲子汤。”瞳兮条件反射的回答,皇帝问话这是必须答的,不管她多累,多不想开口。

“贵妃的确是朕的解语花,你怎么知道朕现在想喝的就是莲子羹?”天政帝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瞳兮第一次见到天政帝在翻云覆雨后,还带着微笑的,他以前都是黑着脸不发一言的离去。脑子里反应过天政帝的话,她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觉得天政帝的话太过暧昧,那言语里的暗示绝不是一个明君应该有的。

“你不为朕先试试这莲子汤?”天政帝已经将汤碗递到了瞳兮的唇边,亲手舀了一勺给她,她惊吓得连连后退。

“臣妾惶恐。”瞳兮就着身子在龙椅上跪坐着,低垂着头,一副不敢受的模样。“臣妾自己来就好。”瞳兮低垂眼眸,想要接过天政帝手上的汤碗。

哪知他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冰凉起来,将碗递给瞳兮,“那你喂朕喝吧。”

瞳兮一愣,也只得尊命,勉力抬起手腕,那红圈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特别的刺眼。天政帝轻叹一声,自己接过碗,就着碗弦一口气将莲子汤都喝了下去。

瞳兮正不知该如何反应,哪料江得启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了,“皇上,吏部尚书求见。”瞳兮想起这是德政殿,心里一紧张,便缩到了天政帝的背后藏起来,小声的道:“怎么办?”

天政帝回过头便看到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你先去后面。”

瞳兮也顾不得礼数,赤脚下地,因为腿脚发软,又摩擦得疼痛,脑子里便顾不得其他的,一心想着别让父亲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的狼狈模样,她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入了后堂。

双雕计

令狐进一进来就跪地请安,眼尖的看见了桌脚露出的半截宫妃的鞋,也没吭声,先说了来意。前些日子原同平巡抚,以原官总督河道的陈平因贪污治河公款下了狱,但河督一职甚为紧要,尤其是在汛期,所以令狐进会同吏部各司和工部,共同拟了三个人接任,今日便是来请示天政帝的。

天政帝思索了片刻,点了于焕继任,令狐进使命已完,本该退下,却迟迟不肯告退。

“令狐尚书还有话要说么?”

令狐进咳嗽了一声,“皇上,祖训云后宫不得干政,后妃岂能擅入御书房,请皇上三思。”令狐进的眼睛几乎钉在了那绣鞋上。

天政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瞳兮匆忙间落下的鞋,“朕知道了。”令狐进为人正直,为官清廉,素有才名天政帝都是清楚的,只是他太过学究,他也不想在此同他翻脸。

“臣请陛下惩处这位娘娘,以儆效尤。”令狐进掀袍跪下,一副不能善了的样子。

“令狐尚书,这是朕的家务事。”天政帝的声音从上方冷冷的传下。

“皇上错矣,皇上一举一动皆为天下之表率,皇上没有家务事,皇上的事就是天下的事,臣请陛下为天下表率,否则牝鸡司晨,实非家国之幸事。”

“令狐进你这是在逼朕么?”天政帝站起身来。

“臣不敢,既然皇上不愿,那就请这位娘娘自请责罚,否则此等侫妃,留在皇上身边只会污了皇上圣明。”令狐进仿佛也是不顾性命了,踏前一步,走到后堂与此间隔着的门帘处,向内喊道:“臣令狐进请娘娘出来。”

“令狐进你好大的胆子。”天政帝上前一步,“后宫妃嫔岂是外官能见的。朕已经说了这是朕的家事,看在你忠心为朕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退下吧。”天政帝袖袍一甩,唤了一声江得启。

令狐进只好退下。

天政帝掀开帘子,在屋子里四处都没找到令狐瞳兮,虽然窗户开着,但是他确信令狐瞳兮不敢跳窗跑,那样她以后在后宫都不用抬头做人了。

“瞳兮。”天政帝唤了一声。

良久后,才看到平日他小憩的床下伸出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来。令狐瞳兮的头狼狈的从床帏下伸了出来。

“你……”天政帝笑了出来,即使是在她不心甘不情愿的伺候他以后,也不曾这般狼狈,这般滑稽过。

瞳兮的发髻因为钻床底已经散乱,发丝胡乱的飘在耳畔,一手拉着胸襟,腰带都没来得及束好,雪白的脚趾头因为羞涩和紧张微微的抓紧了,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口和大腿,全是粉红一片。

“臣妾……”瞳兮几乎要羞愧得哭了,“臣妾仪容不整,还请皇上回避。”因为她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天政帝没说什么,转身准备出去,瞳兮在后面轻轻的道了一句,“臣妾感谢皇上。”

天政帝回头看她时,她已经又低下了头,他看了良久,最终转身离去。

玄纁和束帛很快就进来伺候了瞳兮梳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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