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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华,她自小就自傲,从不曾真正服过人,上次慕昭文做的牡丹诗和芍药诗,虽然让人惊艳,但是瞳兮觉得她两诗相悖,所以不愿承认她的才华。
到今夜才彻底的服了慕昭文,如此短的时间能出此惊艳之句,比她的堆砌妙了许多,她甘拜下风,一时不由想着,漫漫寂寞宫廷的日子,能有一个知己每日里吟诗互答,岂不是一桩妙事。
慕昭文素来有才,瞳兮对她的为人其实也十分的欣赏,如果不是因为有利益相争,她是十分愿意和她成为朋友的,即使只是诗书朋友。
后宫从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瞳兮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再针对慕昭文了,否则更要失了天政帝的心,爱屋及乌的道理她是懂的。
内侍快马加鞭的去了,靳霜华献了一曲采莲舞,腰肢曼妙,舞步轻盈,如果放在平日一定是最最让人瞩目的,只是现下很多人心里都惦记着论诗的结果,所以靳霜华也没拿到什么便宜,天政帝对这歌舞似乎更没有兴趣,眼神不过只是略微扫了扫而已。
一个时辰以后,风荷池畔总算响起了急促的脚步,看来是论诗有结果了。
“臣曾途径云阳,见西湖(作者杜撰)之烟波浩渺,卧听雨打残荷,昔无幸见其六月之盛放,今日读‘接天’之句,仿如再游佳地,咀嚼之下更觉唇齿留香,此诗匠心独运,另辟蹊径,色彩鲜丽,境界开阔,情意酣畅,实乃千古之佳句。”
这是新科刘状元的原话,也十分的圆滑。只字不提瞳兮的诗,只是大赞慕昭文的诗句。还为她解了不应景的困境,因为她只是思乡了,在遇到她父亲出事这件事后。
不点评瞳兮的诗句,自然是他也不想得罪令狐贵妃。
天政帝听了以后,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沉思了小许,“今日的荷花社,看来要尊昭文为花魁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要昭文当得起此句。”这不可谓不是极高的赞赏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就将慕昭文从他父亲的丑闻中完全的撇清了。
瞳兮此时才有些明白,原来人心真是偏的,她扪心自问,如果她的父亲出事,恐怕自己即使不死,也会落入冷宫的。这后宫的规矩,都是围着那一个人转的,她一直以为只要懂得玩弄权术便可将天下人玩弄进去,岂料原来情爱的力量也如此可观。
只是春风得意的新科状元没料到他不仅不能学前科状元一般赢得尚书之女而归,也进不了翰林院,当不了庶吉士,看景轩皇朝的历史,没有一个六部尚书和宰相不是庶吉士出身的,反而今科的探花入了翰林院,成了庶吉士,一时风光盖过状元许多。
状元刘鑫最想不明白的就是,皇上为何看不见他的忠诚,他可是一门心思的皇党,攀附的也是当朝宠妃昭夫人。
只有天政帝明白,那品诗不过是个借口,有时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人的品格,何况还是他有心重用的状元。
只是他太令天政帝失望了,只会一味的攀附,江得启成功的暗示了他皇上的意思,所以刘鑫一味的为慕昭文赞颂,为她解围,而另一方面却又不敢得罪瞳兮,即使是品诗,为何独论一首?
在江得启送诗给状元的时候,在场的还有当朝的榜眼和探花,唯探花独爱“并头莲”一首。江得启别的不知道,只是知道状元和榜眼都外放了知县,唯有探花留在了翰林院,成了京官。
那一夜风头最健的自然是慕昭文,独孤媛凤虽然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至少让瞳兮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有点儿蒙尘了,所以她也不算输。
瞳兮依然固守着她每月一次的侍驾,不是她不想亲近天政帝,而是对别人很简单的事情,在她做起来就特别的难。
连官晶惠都能逮着机会,在云鹤园巧遇天政帝,瞳兮没道理没机会的,留下身边的宫女太监干着急。
“皇上万福。”瞳兮在输香轩迎接圣驾。
天政帝来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该就寝的时候了,所以瞳兮只好硬着头皮问,“皇上要泡泡温泉解乏吗?”
瞳兮忐忑的等待天政帝的回答,就怕听到一声“不”,自从上次在温泉侍寝后,瞳兮觉得为了能使天政帝高兴,她必须去兰滟汤。
因为兰滟汤的四周都没有建筑,没有人能看到听到,加上那激打水花发出的声音,让她不用再为隐忍而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哭泣,泉水能掩盖她的泪水,侍寝的时候哭泣绝不是宫妃能做的事情。
何况她还隐隐的发现,在她忍不住哭泣后,其实在天政帝听来算是呻吟,他的动作总会轻柔许多,本来她以为他会更生气,更愤怒的。
兰滟汤
瞳兮静静的伺候着天政帝更衣,她甚至着了一袭粉色绣白梅的轻衣,只在腰上系了一个结,瞳兮脸红的考虑,希望这次不会把衣服拉扯坏,她这袭衣裙应该是十分方便脱的。
天政帝从进入输香轩以来,就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瞳兮见他表情严肃的踏入浴池,似乎在沉思天下大事,她考虑着要不要主动进去,还是呆在一旁伺候。
瞳兮挣扎了半晌,鉴于以往的经历和她的有所求,她必须要去“取悦”天政帝。是的,取悦,在家的时候母亲提起这个词的时候,前面的人总是父亲的小妾,因为那是小妾应该做的事情,而妻子的身份便是端庄和持家的,母亲一向将家管理得很好。
瞳兮的母亲是她见过的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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