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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床上,特意等他哥不在屋里,才小心地把盒子打开。

盒里整整齐齐码了八个金光闪闪的巧克力球,他剥开一个,小口咬着吃了,巧克力球外面包一层果仁,然后是脆皮、巧克力酱,心儿里是一枚榛子仁,简直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楚珣给的其实是一盒费列罗。费列罗当时刚在香港上市没两年,大陆还没卖的,算是新鲜玩意儿。

传武在心里掰算了一把,八个巧克力球,真不够他填胃的,一气儿就能吃光,可是明天就没了。如果每天吃一个,一个星期吃完;两天吃一个,半个月就吃没了;如果四天吃一个,那么,小珣送给他的巧克力,他能美美地享用一个月。

他把这盒巧克力藏在他装宝贝的铁盒子里,压在褥子下面。

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霍小二都没太在意过,就这一回,他没跟他妈妈说,甚至没把好东西分享给他亲哥,自己偷偷藏起来了。

当然,后来,这巧克力根本就没坚持住一个月。

大热天的,不放冰箱里,掖褥子下面,巧克力全都化掉了,怪可惜的……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楚珣私下悄悄拿给霍同学的东西,可不止一盒巧克力。

男孩心里有了记挂,三天两头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跟哥们儿分享。有一回去兵营玩儿回来,大伙一起在食堂水龙头下面洗脸,楚珣掰过霍传武的下巴,瞧了瞧,问:“你平常脸擦油吗?”

传武摇摇头。

楚珣说:“脸不擦油冬天就皴了。”

霍传武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霍小爷天生底子好,无论冬夏都是凉水洗脸,胡乱搓一把,不用别人常用的那种铁皮盒子护肤脂,我照样儿还不是挺帅的?我帅不帅?

楚珣第二天就从家里摸了一瓶润肤霜,塞给传武。

楚珣对这个可有讲究了,从小就用他妈妈的。他妈在洗手间里摆了一排护肤品,他每一样都往脸上试过。每天早上洗完脸,对着镜子用梳子沾水给自己梳好头发,再涂一层擦脸油,弄得香喷喷的,小样儿特别美。

楚珣跟传武面前模仿电视里演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魅力。”

“为什么我能魅力永存,青春常驻?”

“我用的就是,霞飞——金牌——特白蜜——”

电视里成天翻来覆去就播这几条广告,著名影星潘虹使用的霞飞金牌特白蜜,全国人民都知道。传武乐得快不行了,从来没这么乐过,肚子都疼了,小珣怎么能这么可爱?自己怎么这么待见这人?

楚珣叮嘱道:“用完了你就跟我这么白、这么好看了。”

楚珣没拿过费列罗和霞飞给邵钧沈博文,并不是因为跟钧钧博文不亲了,而是没必要。那俩孩子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尤其邵钧他们家,比楚师长家过得还讲究呢。别说霞飞了,邵钧妈妈连雅芳都看不上,给钧钧用从香港弄来的欧莱雅、玉兰油,早就大踏步提前迈入资本主义中产阶级生活标准了。

但是二武没用过这些讲究的。

楚珣那时已经显露出某种极强烈的照顾欲和控制欲,天生的,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步步影响和改变身边人。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影响力,他觉得霍传武是他的人,他给传武的,都是最好的。

老妈让用的护肤脂传武都不用,但是楚珣给的,传武就美颠颠儿地用了,于是开始每天早上跟楚珣一样抹霞飞特白蜜。同龄人之间的某种亲切感与认同感,让他觉着,铁杆兄弟关系亲密,就应该用同样的东西,过一样的日子,永远像现在这样亲密……

霍传武悄悄地喜欢楚珣,只是不说出来。小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第十六章 绑架

也是那两年,电视上连续热播从台湾香港输送进来的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特别轰动。

大院子弟兵中间最热衷、最风靡一时的片子就是《大侠霍元甲》,《陈真传》,还有后来续拍的《霍东阁》等等一系列港产功夫片连续剧,大伙可爱看了,都看疯了。每天晚上写完作业,搬个小板凳,巴巴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听电视里传出《霍东阁》主题曲,壮烈豪迈血气方刚的歌声。

然后,每天晚上学了新招儿、新的功夫套路,第二天到学校跟哥们儿比划,交手较量。

猴孩子们也不玩儿分拨打仗了,大院子弟流行“功夫热”,聚在一起不干别的,练功夫。

每天傍晚,男孩们都从家溜出来,出来的时候还要把家门口搁得长杆扫帚拆散,拆出一根长长的木头棍子,拎着木棍跑到营房。大伙聚在营房,跟小兵练武习武。

半大男孩戳成一溜,扎马步,翻障碍墙,练军体拳、长拳,用木棍对练对打。

这些孩子里,功夫最厉害最像样子的,就是霍家老二。

而且,这人偏偏就姓霍。

霍传武个子大约一米六冒头,精瘦结实,四米高的障碍墙,别的小孩翻不过去,就只有他能上去。王欣欣和沈博文那俩人在下面拽着绳索,两条腿乱蹬,拼命使劲,又不知道应该往哪使劲,像两只吊起来挣扎的猴子,屁股老沉老沉,上不去。这时候就看霍家老二转身后撤开来,助跑四步,直接踩着蹿上去了!

其他男孩目瞪口呆围着,看着。

楚珣连试都没试过,一手支着扫帚杆子看别人折腾。他才不出洋相呢,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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