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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池澄手把手地引着她再拿起另一只杯子。

“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属于你的东西?这个不就是?只要不犯法,没有人可以约束你,你喜欢就留,不喜欢就摔个粉碎,没人可以约束你,你有权决定你自己的事!”

旬旬闭上眼睛。寂静的夜里,每一次重重掼地的声音都伴随着回响,让人闻之惊心。

这时候,她竟也没想过两人的疯狂行径会不会招来大厦的保安。

这是她的东西,就算她通通摧毁,就算她出格一次,明天的日子还会继续。

剩余最后一个杯的时候,旬旬举起手,又放了下来。

“不砸了?”池澄兴致正高。

“不砸了,只剩最后一个,舍不得,否则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用拇指摩挲着光润的杯缘,站在天台的缘边。脚底下的灯火在距离和眩晕感中给人一种流动的错觉,整个城市像没有根基一样漂浮着。

“你来过这里吗?”池澄问。

旬旬摇头。“我去过的地方不多。” 包里的老猫不耐烦地在窄小的空间里扭动着身体,一边喵呜地叫着。

她轻声安慰它。“好了好了,这就回去了。”

“再叫就让你去流浪,反正你闯祸了。”池澄恶声恶气地威胁。

旬旬说:“猫是一种极度重视归宿感的动物,它不需要太大的属地,安于生活在小天地里,但必须确认那领土是完全属于它的。从这点上来说,我连猫都不如。你是对的,我嫁给谢凭宁,但从没有一天相信他属于我。”

她回头看向池澄,“其实我并不是很恨谢凭宁,他心里没有我,我也未必一往情深,即使每天给他洗衣做饭,可我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就这样的日子我竟然幻想天长地久,是有点可笑。现在他先置我们的婚姻于不顾,我没有那么做,但区别只在于我没有一个如邵佳荃那样让他惦记着的人。”

“那你就离开他!”

“离开他又能怎么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难道遇见的下一个男人就一定比他好上许多?”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

旬旬笑笑没有回答。

他还不懂,人在一条路上走得太久,就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婚姻也是如此,惯性推着人往前,可回头却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风猎猎地将她的一缕散发拂过脸颊。旬旬右颊有个深深的梨涡,她不是那种艳光逼人的大美人,但眉目清浅,梨涡婉转,自有动人之处。她笑起来的时候,池澄心中不由一荡。

他悄然走过去,双手从身后环抱住她,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

“你不会一无所有,我会帮你。谢凭宁有把柄在你手中,只要你抓证据,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旬旬沉默片刻,说道:“谢谢你,但请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第八章 幸福和什么都没有关系

病房区的楼梯走道上,旬旬吃力地一路小跑。今天一早应该由她来接替曾毓陪护曾教授,可她竟然睡过了头,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令她不得不心急火燎,生怕耽误了曾毓上班,又是一番口舌。

她以往不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人,因为一心赶时间,在楼梯拐角处竟险些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男子,肤色略深,五官深刻,眉目间似有郁结。旬旬忙不迭道歉,好在对方并未计较,略一点头便与她擦身而过。旬旬慢慢上了几级台阶,又忍不住回头,只看到那人的背影。

旬旬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到了继父病房前,急匆匆推门而入。伏在父亲病床边缘的曾毓闻声抬起头来,旬旬一眼就看出她神色疲倦,两眼通红,似有哭过的痕迹。

“出了什么事?”旬旬顿时感到一阵不妙,莫非叔叔的病情出现了变故?她赶紧上前察看,曾教授虽然双眼依旧紧闭,但呼吸平缓,并未见异状。

旬旬把从家里带来的鸡蛋和牛奶递给曾毓,“我来晚了,你还好吧。”

“谢了。”曾毓将早餐放到了病床前的矮柜上,“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你今天不用上班?医生没说什么吧?”旬旬纳闷地坐到她身边。

“神经内科的医生帮不了我,我现在需要的是精神科大夫。”曾毓再度伏在了病床边上。

“你也看到……” 旬旬话没说完,就被曾毓悲愤的声音打断。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身边总是被贱人围绕,而且是各种类型的!” 她这句话让坐得很近的旬旬感到了一定的压力,虽然心知她指的不会是自己。

“和最可爱的人吵架了?”

曾毓柳眉倒竖:“呸,最可爱的人?我看是最无耻的人还差不多,不对,更下贱的是我,是我!就在昨天之前,我居然还想过嫁给他也算不错!”

旬旬摸摸鼻子,问道:“他不是挺好的吗,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我只是说看上去,事实上很多变态长得也很正常。”

曾毓说:“他的确不是坏人,立过三等功,受过很多次表彰,地震的时候救起了不少人,平时还爱见义勇为,也许他算得上是个英雄,但这都不能改变他在感情方面是个贱人的事实!”

旬旬起身按铃召唤护士给曾教授换点滴药水,然后打算坐下来听一个关于“英雄贱人混合体”的故事。

“你脚怎么了?”曾毓狐疑地看着旬旬别扭的走路姿势,“昨晚上运动过度?”

旬旬尴尬地笑笑,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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