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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焰驰这混蛋,究竟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他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他都不救。那或许是中了毒针死了。

胸口憋闷得发慌,梁枫仪依旧不敢停下,为了保命,只能无比狼狈的继续横冲直撞。直到他撞到的只有树木,他仍不敢停下来。因为他什么也看不到。

呼吸开始便得困难,头脑越发昏沉,胸中气血翻腾,血水涌出喉咙,随着一阵剧咳飞溅而出。

梁枫仪终于被迫停了下来,倒在草丛中。

怎么可能全然必开?虽然他已经在紧要关头不顾颜面的“狗啃屎”爬下,然后“驴打滚”避开,但脚踝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暗镖,然后他起身,不顾痛楚地狂奔。比起痛,他更怕死,这只是作为人的本能反应。

古人的制毒方式不会太厉害吧?梁枫仪心想着,费力地摸出腰间的匕首,趁自己神志还清醒,摸索着割破布靴,咬咬牙,一刀挖出扎在脚踝上的暗器,带着那些发黑的血肉。他庆幸自己很有常识,并且如此冷静。在翻过围墙之后还没忘了扯下腰带勒紧了腿脖子,阻止血脉流通。

或许,他还有救。

抬起被挖去小块肉的脚踝,张嘴便一口,又一口地吸出残留的毒汁,吐掉,吸,然后再吐。直到疼痛麻木,伤口处,似乎再无可吸之物,他才呸掉口水,一头倒下。残留的意识在沉睡前的一秒,仍不死心地打算着自己生还的可能性。若是焰驰没死,或许他良心发现、大脑清醒之后会来救他。若焰驰自己也挂了,那也没关系,他已经尽人事,剩余的便看天命了……

“吃不吃?”

张开眼,坐起来,混身是汗,房中闷热得犹如一个大蒸锅。窗外是漆黑的夜空,房内没有开灯,电视正在播花儿乐队的v。罗凤仪低头寻声望去,李亚庆正拿着根旺旺碎冰冰朝她晃着。

床下面四台电脑开了三台,媛媛,弘君,文静坐在各自的电脑前,嘴里嚼着零食,键盘被猛烈地敲打着,qq音速,劲舞……

“吃!”

伸手接过亚庆递来的草莓味碎冰,一口接一口的猛吸,一丝冰凉,一丝清甜,不像在做梦。

穿了?又穿了?

罗凤仪慢慢爬到床尾,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下床,口里咬着碎冰,走到阳台上,洗了洗手,然后望向窗外。

穿越这种事,难道跟坐飞机一样,可以去,也可以回程吗?她笑,狠狠地笑,四周的一切这样熟悉,但此时,又这么的陌生,而她,似乎只是在看一场身临其镜的四维电影。对于时间、距离、真假……突然失去了判断力。

“帮你带了煲仔饭,土豆肉丝的。还有水。”文静抬头看她,指了指,电脑旁边的不锈钢饭盒,以及大瓶农夫山泉。

“哦,谢了,多少钱……哦,对,上次年糕钱也还没给你……”梁枫仪淡淡一笑,一屁股坐在桌前的靠椅上,顺手开了电脑。

“三块……四块……水……一共八块。”文静扬起了笑脸。

“谢谢。”罗凤仪从抽屉里摸了零钱出来,放在文静手上。很奇怪……为什么呢?抽屉里的钱,似乎与她摔到古代那天一样多。

“今天几月几号?”

“六月二号,怎么了?”

“我……今天下午逃课没被抓到吧?”那天是多少日他确实不记得了,只是……六月……怎么会是六月呢?她穿过去时便是六月,现在怎么可能还是六月……

“没,放心,我帮你答到了。”文静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仍然在那一天?她摔下楼梯的事呢?她穿到古代呆了两三个月的事呢?难不成都是她在做梦?

“呵呵呵……”罗凤仪干笑两声,像极了神经错乱的前兆。但很快恢复正常。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边看电脑里下载的动画,一边吃着香喷喷地土豆肉丝饭,笑言人生就当如此。

跳跃的动画画面,一幕幕闪过罗凤仪的瞳孔……刚做完一个漫长的梦,若是不赶紧回忆,恐怕很快便会隐没在堆积如山的记忆中。于是,大脑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重放这那个漫长的梦境。

罗凤仪并没有去在意自己心中微妙的变化,还有那些极其细微的矛盾,因为她懒。

梦境是漫长的,漫长到她能够清楚地扳起手指数着在梦中的每一天她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梦境的产生缘于大脑地活动。难道她一直在思考?是的,这里平静,平静得让人茫然。晚上七点从走廊穿过,半开着的那些门中,或者一如既往地播放着湖南电视台的超级女声,或者传来一阵接一阵地敲打键盘的声音……

记得很久前有人告诉过她这么一个小故事:一个记者问牧羊的男人,你为何牧羊?为了取老婆,男子回答。取老婆为了什么?记者又问。生儿子,男人答道。生儿子为了什么?记者继续问。妈的,当然是让他放羊!男人不耐烦地回答。于是,记者震惊了,不禁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采访他?全世界默然。

为了什么?

没有目标,只是不停朝着大约有光的方向行走。她向来懒于思考,因为思考会让她停止不前,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她的大脑自身仍在活动。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是渴望去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的。

罗凤仪想。

她是一辆没有装刹车系统的跑车,她懒于行动,因为她隐约知道,她一旦动起来,要想停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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