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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闪身一躲,匕首的刀刃堪堪划过野狼的后颈。

灰狼感受到了疼痛,突然暴烈激动起来,后脚蹬地,朝宋奕扑了过去。

宋奕尽力闪躲,却还是被出其不意地袭击扑中了右脚脚踝,爪尖在他脚腕抠挖下去,划下的都是血淋淋的皮r_ou_。宋奕借此机会反身制住那狼的血盆大口,将刀刃抵在它的獠牙之间,完好的左脚死死踩住尾巴,一人一狼僵持不下,都想要争得那一点求生的先机。

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带着凌然的千钧杀意,重重一箭穿透了野狼的脑子!

一大股鲜血在宋奕面前炸开,喷迸出的血液和脑浆ji-an了他满脸!!

感受到腕上与他僵持的力道松懈下来,宋奕抬头,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费力地透过重重血雾看去——

那端坐在马上,腰背笔直,拉弓搭弦,正准备s,he出第二支箭的,不是伊贡可汗耶律凌,又是谁!

第五章

耶律凌扯着弦,又s,he出一箭,补在了野狼的喉咙处,然后才跳下马,两三步来到宋奕面前,帮他把狼的尸体搬开。

被牵扯到脚踝伤处,宋奕皱起眉,忍不住低低吸了一口凉气:“嘶——”

耶律凌也看见了他被抓破的靴子上晕开的血迹,蹲下身在他脚踝处轻轻按了一下:“骨头好像没事。”

他摘下腰间挂着的皮囊,拔开塞子,将里面辛辣的烈酒倒在伤口上消毒。

酒液触到伤口,令宋奕痛的五官都扭在一起,咬的额角青筋都出来了。他脚踝还在轻微流血,耶律凌随手撕下一条布带,系在脚踝上方作止血用,然后把宋奕扶起来问:“怎么样?还能走吗?”

那野狼扑的一爪子虽然说没伤及骨头,但是也挖的极深,最深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宋奕面上带着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有气无力地道:“能吧,那不然怎么办呢,难道要你背我吗?”

耶律凌略一沉思,然后在宋奕面前蹲下,言简意赅地道:“上来。”

宋奕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面前蹲下的身影,眼神从他肩头一路滑至腰带勒出,比自己还细了一圈的腰身,咬着牙拒绝了他:“不用……我说笑的,我自己能走。”

趴在男人背上被背着算什么样子?!当他是娇弱的女人吗?!

为了重振男人的雄风,宋奕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左脚往前走了一步,右脚拖在地上,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脚踝窜到脊髓,疼得他差点眼泪都飙出来,还是耶律凌起身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面部朝地摔下去。

耶律凌叹了口气,又到他面前蹲下,劝道:“你还是上来吧,你这样磨磨蹭蹭,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你要我抱着你?”

宋奕望天,最后还是扭扭捏捏,满面涨红地俯下身趴在耶律凌的背上,环住他的肩颈,像个瘪了气的球。

那人的步子很稳,两手牢牢托着宋奕的小腿,让人无端地很安心。

耶律凌的头发被他压在脸下,一股凉凉的皂香传来,一时间有种难言的熟悉。宋奕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在几个月前,他与耶律凌成婚的那一夜,可汗金帐里那张大床的枕头上,满满都是这种味道。

……原来这是耶律凌的发香。

耶律凌将宋奕背到马前,扶他上马,牵着马绳慢慢走。

马背并不算大,坐不下两个成年男子,只能是脚上带伤的宋奕坐在马上。

“可汗……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我猎了两只鹿,拎去让布尔通拿走后,我就想着来找你,看你的马被拴在树上,弓箭也没有带,我就去找你了,还好赶上了。”

宋奕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为情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

耶律凌却没有宋奕想的那样苛责他,反而是笑了笑道:“以后在林子里不要乱走,就算要散心也要记得带上武器,只带匕首,遇上豺狼虎豹这些动物,是不顶用的。”

宋奕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耶律凌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号子,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鹰叫,不多时,一只海东青从天上盘旋着飞下来,白色的爪子落在耶律凌肩膀,牢牢地停在耶律凌肩上。

“这是……?”

“这是小雪,”那只海东青眯着眼,侧头蹭了蹭耶律凌的脸颊,和撒娇一样,这个举动让耶律凌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它比较粘人。”

这是宋奕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只鹰,难免好奇,出于与动物相处的惯性,宋奕伸手去摸它的头。海东青反应奇快,一反头啄在宋奕那只咸猪爪上,怒目圆瞪,警惕地盯着宋奕。

……真是好凶。

宋奕:“不是说粘人吗???”

耶律凌看着他,歪头露出些抱歉的笑意:“忘记和你讲了……这小家伙只粘我,和别人亲不起来。”

两人原路返回,找到宋奕那匹马,耶律凌骑了那匹马,同宋奕一起回到了可汗金帐。

大夫提着药箱来处理伤口,感叹应急处理做得好。若不是耶律凌为他做了这么多止血的措施,恐怕他这只脚可能就要废了。

敷了厚厚一层草药,又取了一种宋奕不知道名字的草药磨碎后敷上,疼痛总算是被丝丝凉意冲淡不少,宋奕被折腾了好一顿,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晚上的饭是柯雅达端过来的,是一只烤野兔,一整只兔子剥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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