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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三十年前,火蕴趁他不备从背后偷袭,生死一线,即便面临魂散灵消,他还是本能的做出还击。多多少少对火蕴造成了创伤,所以这三十年来,火蕴一直在闭关修养。

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言允初再看向宁雨珩,很巧妙的将心中疑惑隐藏起来,平淡的引诱:“火蕴天尊可是被君流霄所伤?”

宁雨珩一听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尽管他可以躲避和掩饰,却依旧被神经敏锐的言允初看的清清楚楚。

提起“君流霄”三个字,他居然露出了惊恐,犹豫,焦灼,甚至亏欠的神色。

为什么要亏欠?

你亏欠我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么?

一瞬间升腾上来的层层疑问,让言允初险些失了控。他紧盯着宁雨珩的眼睛,试图从那不安的眼神中读出什么内幕。

他一直觉得自己死的太莫名其妙了。

谁也没得罪,谁也没招惹。修自己的仙、悟自己的道。因为他天赋异禀,三界扬名,敬仰他的粉丝无数。却不知为何逐渐的全成了黑粉,一个个对他喊打喊杀,而他就在懵然无知之时,被敬重的师父大义灭亲了。

言允初攥紧双拳,强制隐忍,“此番幻羽公子亲自驾到,也是为了除魔卫道,将可能复活的君流霄斩尽杀绝么?”

第10章 是不配

宁雨珩心一颤,眼中的慌乱再也遮挡不住,涌泄而出。他略有无错的避开言允初的目光,茫然的脸色仿佛是在回避:我不知道。

“君流霄是您同门师兄弟吧。”言允初如此补充,仿佛是在自嘲。

“何止是同门师兄弟。”不料宁雨珩接话了,他仰头望着墨色夜空,仿佛陷入了回忆漩涡。目光空洞而又充满悲凉,“他是……救过我命的恩人。”

言允初心中触动,垂眸轻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感慨,却被宁雨珩听了去,他回头注视着言允初,脸上的神态极为复杂。

“朋友?是啊。”宁雨珩叹了口气,“以前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以前?

“现在不是了?”言允初语气冰冷,忽然想到什么,嘲讽一笑,“对啊,他现在是人人唾弃的大魔头。”

宁雨珩轻轻摇头,他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言允初的身上好像一根轻盈的羽毛,柔和而又脆弱。

“以前是不敢,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很难想象吧?你这个年纪当然不晓得,也没有机会亲眼见识君流霄的风采——卓尔不凡的英姿,威震天下的气势,惊艳芳华的一颦一笑。在他面前,你会变得很渺小,很卑微。三界众生包括自己,都只配仰望于他……”

宁雨珩垂目,言语中充满自讽,“渐渐地,距离越拉越远,他脱离俗尘超脱三界,步入仙境,也就越来越不敢跟他称兄道弟。”

你居然是这么想的——言允初望着他,沉默不语。

“而现在……”宁雨珩微红的眼睛忽然染上一抹厉色,那抹厉色不是对外人,而是对他自己,“是不配!”

这老混蛋有故事!

几百岁的人了,说话扭扭捏捏的干什么玩意?

言允初正要追问,突然从远处天空飞过来一个人,稳健的落在距离言允初十米外的地方。

那人模样十八九岁,头戴珠冠,穿赤金色罗衣,面上绣暗金色木槿花纹。脸如桃杏,神采奕奕,倒也相貌堂堂,可给人的感觉不太靠谱,第一印象并不好。看他衣着仪表都不凡,雍容华贵,再加上腰间佩戴的玉佩,象征非同凡响的身份。

是皇族。

又是哪个嫔妃生的皇子啊?

言允初笑了笑,倒跟自己有点儿血缘关系了,但是几百年过去也追溯不过来了。他这个祖宗见到了后辈子嗣……心情复杂。

“师父。”皇子一上来就朝这边鞠了个躬,言允初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那一脸神态自若的宁雨珩。

这家伙有徒弟了!?

你自己学艺j-i,ng不j-i,ng啊你就收徒?

不等宁雨珩回答什么,那个皇子就瞄到了“第三者”言允初。上下打量一番后,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一脸嫌弃道:“你是干嘛的?见到我师父还不行礼?”

这小崽子!

怪不得一看见他就觉得不顺眼,言允初不屑一顾。

“澈儿,不得无礼。”宁雨珩皱眉,批评教育那个小崽子,虽然力度不够。但他好在是屈尊的给言允初赔了个礼,“这是小徒儿君澈,年轻气盛,说话做事毛毛躁躁的,言七公子勿怪。”

谁知这下子直接让那小崽子炸毛了,指着言允初鼻子骂道:“靠!他是那个……江南言家的废物七公子啊?师父,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他赔礼呢?”

“闭嘴!”宁雨珩低喝,“教了你多少年,怎么说话还没个轻重?那些书都白读了?为人处世的道理白学了?”

君澈气的鼓起俩腮帮子,悻悻闭嘴,“是。”

诶,一梦三十年,怎么醒来这世道就变了。新一辈的人完全不懂“温良恭俭让”四个字怎么写,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傲。

在听完被逼不得已向自己赔不是的君澈的道歉后,言允初才懒得理他,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会儿觉。

倒是有一点,宁雨珩收徒,偏偏收了个姓君的皇子,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回到自己房间,屋内的一切让言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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