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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只要躲在车里就行了,不用去和丧尸正面交战,不打疫苗也一样的吧。”

“是哦。”廖兴尧道:“但谁不怕啊,坐在车里,外面全是丧尸,是我我也怕。就算给你疫苗,又没说你三条命用完了就回来不去了,还是得等死,跟几条命都没关系。”

刘砚叹了口气,廖兴尧道:“现在队长们一个个把机械师当宝宠着,没人去,必须死的前线,谁会去?懂?”

“懂。”刘砚心里升起一股悲哀意味。

开导结束,关灯,睡觉。

刘砚在黑暗里说:“你不知道他们的日子,都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没有终点。”

2013年4月25日。

我不得不承认,当那名官员说出送我去欧盟念书的时候,我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过。

这里与外面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丧尸,逃亡,在这些天里仿佛离我无比遥远,记忆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只有蒙烽的身影,仍然那么清晰。

战后我还会跟着大部队出去重建家园,重新过我该过的日子。

蒙烽呢,说不定还没等到与人类与丧尸的战争结束,他和赖杰,闻且歌,李岩……他们的尸体就已经埋在了大地上。

如果不去,等到再次踏足陆地的那一天,我就只剩下想念蒙烽,煎熬一辈子的份了。

翌日,有人找上门来,是刘砚的老朋友胡珏。

“终于找到你了。”胡珏无奈道。

“人模狗样的嘛。”刘砚揶揄道。

刘砚穿着一身卡其色军服,而胡珏则西装笔挺,胡子刮了,头发理得顺溜,十分精神,衬衣上还夹着个名贵领带夹。

他四处看了看刘砚的宿舍,寒暄几句,从西装里掏出一叠闪亮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哥哥谢谢你那段时间里的照顾,来报答你的。”

“哪里的话。”刘砚哭笑不得道:“这是什么?”

他拿了一片对着灯光端详,是片用胶套着的金箔,面积不大,只有半指长,很薄。

胡珏诧道:“你不知道?这是新的货币,全球通用的。”

刘砚明白了,问:“你们还在做生意?”

胡珏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你没看电梯里的广告么?”

刘砚嘴角抽搐,连连点头,胡珏说:“现在黄金储备成为唯一流通的货币,每张抵一千七百多元人民币面值,你留着,要买什么可以用。”

刘砚道:“我用不到,这里全部开支都是军队在付。”

胡珏再三坚持,刘砚只得把那叠过塑后的金箔收了起来,胡珏又道:“你能帮大哥个忙么?”

刘砚就知道有事相求:“什么忙?说。”

胡珏说:“帮我做个窃听器,公司现在的财产全转移了,名下的开发组也差不多了,除了第七区和军方工房,几乎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刘砚:“你要窃听器做什么?”

胡珏说:“周惟阖上将要开一个会,具体说来很复杂,总经理打算把竞争对手搞垮,那狗\日的百\度,除了盗版还是盗版,简直就是一群强盗。我们要偷听他们的投标报告会。分批竞标,谁也听不见谁的内容,单独和上将讨论。我们要针对竞争对手的报告书,调整内容,懂不。”

刘砚道:“在哪里开会?”

胡珏:“就这区,七层陆军统战部,能做?”

刘砚暗道真是送上门的机会:“能做,机械窃听器是我的拿手好戏,保证绝对不会被军方发现。但你能带我进七层不?我要去见蒙烽他狗\日的爹。”

胡珏只略一顿,便隐约猜到内情,答道:“没问题,就说你是我的助手,但必须快,今天下午就要开会了。我们公司的人刚过来,都在三楼会客处等着。”

刘砚道:“行,你就在这里等。”

刘砚一阵风似地回工房,把修改后的图纸上交,翻出零件作了个简易窃听器,午后也顾不上吃饭,回宿舍里时胡珏仍等着。

“听得到么。”刘砚在墙外说。

“有点模糊。”胡珏喜道:“但足够了!走!”

胡珏让刘砚换上衬衣西裤,把他带上三楼填表,重新报备身份,领到一张临时同行卡扫过瞳孔在外等候。

那家国际公司的总经理是个老头,还亲自与他握了手。刘砚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老头儿可是和巴菲特撕过脸皮,和比尔盖茨打过架的人。

众人整理衣领,跟在总经理身后进了七层。

刘砚的心跳得像打鼓,背上满是汗水,虹桥从电梯一侧跨越了整个第六区,通向中央高塔。

他们在虹桥一侧的休息室内等候,两名士兵在门口等着。

胡珏侧过身与总经理说话,掏出西装内袋里的窃听器,以身体挡住,交出耳机,老头子闭目养神,把耳机塞在左耳朵里,用花白的头发挡住。

窃听器的另一端被贴在墙上。

“我出去走走。”刘砚说。

胡珏道:“别走得太远,早点回来。”

刘砚离开休息间,虹桥左侧是一望无际的靛蓝大海,透明的玻璃墙外,万千鱼群折射着阳光,形成一道壮丽至极的奇景掠过。

虹桥尽头是第七区的通道,右侧则是一排并排的房间,门上绘着军衔徽标。

十一位陆军将军的办公室都在这里,刘砚的心不禁砰砰跳得更为激烈,只要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都是军长级别的军官。蒙建国在哪个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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