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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

霍襄开口，似要辩驳，却还未说什么，便被庄姜拦了话：“霍姨不必为她辩驳，您在我这，也替她辩驳不出什么的。”

“为母，她生却不养，不配称母。”

“为女，她随意丢弃生命，未曾为家中老幼着想...又如何为女？”

庄姜敛目，又喝下一口咖啡，淡声：“您觉得她待您好，要为她做些什么...那是您的事，我不会置喙什么。”

“可您让我替她完成梦想——”

庄姜把咖啡搁于桌上，抬头看她，才又开口：“恕我与您说声抱歉，我做不到。”

霍襄张口，想说些什么，临了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剧本，放在桌上，精致的面上头回生出几许疲惫：“我的确不该把这些，强加给你的生活。”

“姜姜...”

霍襄看着她，手放在剧本上，轻轻抚过那上头的字，轻轻笑道：“她演戏的时候，很美，真的很美。任何角色放在她的面前——”

“都会让人心生一种，这个角色就是为她所创的。”

霍襄轻轻叹了一声：“她啊，的确活得也太随性了些。”

霍襄没往后说，只是看着她：“尽管你不愿承认，你那不负责的母亲却遗传给你一样，业界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

“天赋。”

她把剧本往庄姜那处推了些过去：“姜姜，不为她，不为所有人，为了你，只为了你自己。”

“想一想——”

“你是真的不喜欢演戏？还是...单纯不愿与她牵绊什么。”

霍襄这话说完，往窗外投去一眼去：“那个男孩子站了很久了，是你男朋友？”

庄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唐卿站在一处看着她，见她看来，便与她招了招手...还朝霍襄点了点头。

“是啊。”

庄姜面上露出几许笑来，也朝人招手。

霍襄点头，轻轻嗯了声：“看着人不错。”

她也不过评价了这句，便又看着她说了句：“你考虑清楚，三天后是张导的试镜，如果你想好了，便给我电话。姜姜，我尊重你的选择，但还是希望你会给我来电。”

霍襄说完这话，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先前来时的模样，朝她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往外走去。

庄姜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剧本，指腹滑过那上头两字...《云娘》是她进入娱乐圈的第一部影片，铺垫了她之后的路，也让她收获了不少掌声。

她喜欢演戏吗？

她不知道。

庄姜转头看向窗外，唐卿正往她这处，缓缓走来。

她轻轻笑了下。

她不知道，她究竟喜不喜欢演戏。

可她知道，她喜欢眼前这个人胜过一切。

庄姜取过着上剧本，起身推门往外走去。

而后，她看着他，伸手对他：“卿卿，我们回家吧。”

唐卿接过他递来的手，轻轻一握。

而后，他低头，看着她，轻轻一笑：“好，我们回家。”

☆、第九章

夜晚。

庄姜枕在唐卿的腿上，主动讲起霍襄来：“她是霍襄，帝国影视的王牌经纪人...”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可她以前，不过是一个助理——”

“颜曼的助理。”

唐卿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发，闻言也没说话，安静地听她继续说道。

庄姜握着他的手，抬眼看着他：“卿卿知道颜曼吗？”

唐卿的手一顿，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而后，他说道：“我曾因我母亲听过她的名字，也看过几部她的影片...很不错。”

颜曼，年少成名，却在25岁坠楼身亡。

这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个悲剧。

庄姜轻轻嗯了一声，她仍握着他的手，说了话：“她是一个传奇，娱乐圈的传奇。她不是科班出身，刚刚出道就爆红...年少成名，路走得太顺，导致之后有一点不如意就承受不了。”

“她啊...”

庄姜停顿了下，才又开口说道：“是个好演员，却绝不会是一个好母亲。”

唐卿看着她，他没出声，手却微微拢紧了她。

庄姜察觉出她的动作，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我没事。”

“我对她从未有所期望，便不会有什么失落。”

怎么会没有期望，怎么会不失落？

唐卿叹了口气，紧拢她入怀，与她额头相抵。

他的姜姜...

在他不知道的过去里，她究竟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

庄姜是过了会，才伸手环住他的腰...

她把脸埋在唐卿的怀里。

在这暖色灯光下，两人互相拥抱着。

无声无语，却已足够。

———

“卿卿，你不必忧愁。”

庄姜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与他说道：“我虽无父无母，却有这世间最好的外祖父母。”

她轻轻笑起来，是真心的，伴随着温暖意。

而后，她倚在他的怀里，说了话：“卿卿，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吧...”

“我想，卿卿的家庭一定很温馨。”

唐卿手扶着她的腰，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头上，闻言是轻轻笑了下，开了口：“我的父亲是医院教授，母亲是大学教授...他们自幼对我很严格。我还有个妹妹，她比我们要小三岁，从小到大就是个捣蛋鬼。”

“等你见了他，一定要好好管管她。”

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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