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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热闹。
到了晚上,王守忠往书房而去,还有几件公事要办,郡主把留守的徐嬷嬷叫来,细细问她京中的情况。
“这么说,我走之后胜哥儿就让老太太教养了?”郡主押了一口茶,皱眉道。
“您走后,大少爷十岁了,按照王家的规矩应该搬到外院了,只是大少爷是长子嫡孙,老太爷老太太重视,就安排在正院旁边,离东院有些远。您刚走,大少爷就得了一次风寒,老太太说下人们伺候的不好就把人打发了。”正院和东院是王宅里最好的两处院子,既然是最好,那占地面积自然大,徐嬷嬷一时之间看顾不过来也是有的。
“都是奴婢无用,当时姑娘高烧不退,奴婢分身乏术,让人钻了空子。”徐嬷嬷此话有推卸责任之嫌,但确实是实话。
“无妨,我走时没能把胜哥儿带走,就早料到了有今日。”郡主沉思,当初她诞下长子丈夫就要外放,在边关诞下了王子腾和五姑娘,奈何边关敌袭时早产,五姑娘身子不好,边关缺医少药,郡主只能把五姑娘送回京城,有夫家和娘家的看护,一个小姑娘也碍不到谁,总能顺利活下来。当时派了徐嬷嬷这个身上有品级的女官回来,也有压阵的意思。她当初在诞下王子腾之后也有回京,当时就知道老太太不会放任王子胜独自养在外院。郡主心中也有些想法,若是当初把王子胜送回京城会如何,又转念一想,有如今王子胜的前例在,中途没带王子腾回京是正确的。
“大少爷纯孝,只是与老爷和郡主略有生疏,奴婢无用。”大少爷已经被老太太养得不亲了,徐嬷嬷常以此自责。
“无妨!”郡主斩钉截铁二字,斩断了徐嬷嬷想要说的任何话。
☆、第七章
“那是我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血脉之亲刻在骨子里,不是谁都能挑拨利用的。”郡主对此非常有自信,她又不是掌控欲变态的疯子,儿子虽是她儿子,可她也不要求儿子事事以她为先。天下初创,四处还有仗要打,王家是将门,她的儿子自然是要征战沙场的,幼年时和谁更亲近有些有什么关系。
“郡主,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大少爷是长子,日后您养老……”徐嬷嬷没把送终二字说出来,但意思已经是那个意思了。
“那是普通女人,本郡主身上流的是皇室血脉,我的丈夫别人称他做郡马!”郡主长眉一挑,她自己就能立起来,何曾需要依靠丈夫儿子,“老爷有本事,我脸上有光;万一胜哥儿无能,我同样尊贵!”
本朝天下初立,可皇室人心中的骄傲却不减,当初那么多世家大族逐鹿天下,就只有她这一家一姓得了天下,可见这是上天的旨意,天生的尊贵!
“是奴婢眼界浅,误了郡主的事。”徐嬷嬷福身行礼,她在宫廷几十年,见识的都是妃嫔争宠的那一套,后宅阴私见识过不少,但是眼界确实太狭隘了。徐嬷嬷常以郡主、姑娘身上流着皇室血脉而骄傲,却下意识没把她们当成皇子、公主拿一类贵人来看。徐嬷嬷暗自反省,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好了,先不说胜哥儿了,说说五儿吧。”郡主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当初难产、早产伤了身子,日后恐无法再孕,现有的三个孩子就是她的所有。郡主在边关常常收到女儿的手工活和书信,心中温情更甚。
“姑娘聪慧懂事,和您当初一般,有本事,心地好。”徐嬷嬷说起一直照顾的姑娘,嘴里的好话没断过。
“嬷嬷教导的好,我是知道的,我只见一面,就看出五儿似乎心思有些重啊。”郡主是个心明眼亮的,在外能辅佐丈夫建功立业,在内对对内宅之事心里也有数,看人更是有眼力。
“郡主慧眼如炬,大少爷养在外院,东院就老奴等奴婢下人,自从姑娘高烧不退险些……之后心里就好似存了心事,奴婢刚开始以为姑娘是被吓住了,后来却发现不是。姑娘学什么都认真刻苦,老太太时有微言也不像一般小姑娘委屈哭泣。年初老太爷寿辰,姑娘用一个小炕屏博得老太爷喜爱,得以和家中少爷们一起读书……这桩桩件件,姑娘懂事得让老奴心疼。”徐嬷嬷回忆起来满是感慨,若是父母在身边何至于此?
“难为她了,我既然回来了,五儿自然不必受这样的委屈。”郡主幽幽得叹了口气,又问了徐嬷嬷娘家王府和京中的其他关系,方让徐嬷嬷回去休息。
得知自己的儿女在府中过得并不是太好,郡主心里生气,面上却没有变现出来,等王守忠从书房回来,郡主绝口不提此事,只和丈夫说些闲话,道:“此次回京,行健载誉而归,陛下也青眼有加,不知行健的职位可有了着落。”
王守忠,字行健,语出“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是勇王这个岳父在王守忠还是他麾下将领时为他取的字,望他成为一名雄勇之将。后来属下成了女婿,郡主嫁过来就用这个寓意深刻的字来称呼王守忠。
“外官进京多要降半级,朝中有出缺的从三品武职只有护军参领、骁骑参领和王府一等护卫,陛下垂怜给了半个月的休沐,我还是再等等吧。”王守忠心里还是想着他和皇室也算沾亲带故,也许就不降品级了呢?
郡主同样心里有数,王府一等侍卫是绝对不行的,丈夫的身份不适合给这代的皇子做护卫,更不适合给自己父亲做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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