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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渝心虽不满,还是随之继续往府邸深处去。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破屋停下,尚渝嗅见血腥味。

仁亲王推开门,先行进入,尚渝四下看看也随之进入。

隔着一层纱帘,尚渝看见仁亲王已经走进里屋,坐在床边,低声温柔道:“长风,我把医仙请来了,你很快就能好了。”

尚渝皱着眉撩帘入内,看见床上景象心头巨震,一时僵在原地。

只见床上人全身已被箭矢密密覆盖,别说看不出模样,就连人形都已经无从瞧出,唯有那浸血的衣物勉强靠花纹可以辨别和白飒同出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一个有趣的故事,请多多关照

第2章 正名

忠、信、礼。

这是白飒入宫,一路成为御林左卫所获的的评价。

不忠、无信、失礼。

这是白飒和他的卫队被杀尽前圣上所给的裁断。

奉命出城,凯旋而归。

弓手引弓,公公宣旨。

密密的箭矢将天光遮尽,月色断绝,唯听箭羽破空而来。

当夜,这些支离的画面穷尽了白飒的梦。

生为御林,死为叛徒,到最后不过空梦一场。

御林是皇帝亲卫,生死全凭皇帝一句话,也不必知会旁人。

但为了免其他亲信心寒,白飒一行人走前皇帝还是做足了样子,所以到现在皇帝还是那个心怀宽广,容忍左卫背叛,最后不得不忍痛割舍的贤君。

如何不让白飒苦痛。

——“统领!”

——“白统领!”

所有的呼喊汇聚在一起,白飒看不见人,只见箭矢扑面。

箭尖入体,心已寒,竟不知痛。

忠何人?信何人?

白飒忽觉胸口凉意袭来,猝然惊起伸手抓去。

一睁眼就是那个面含笑的苍白医仙:“白兄睡得可好?”

白飒低头,看见白布被摘下,尚渝正给他上药。

“抱歉。”

白飒收回手,缓缓躺下,摸摸额头,汗这才下来,和着药粉糊了他一手。

不免想起昨天尚渝扯的谎。

“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动手吧,”尚渝把药塞进白飒手里,“本医仙昨晚折腾了一宿,累死了。”

白飒没有接话,默默自给自足。

尚渝斜眼看白飒粗手粗脚给自己上药又不忍心,叹息着夺过药瓶:“还是我来吧,省的你给我添乱。”

白飒只能又道了一次歉。

在给白飒重新缠布的当,尚渝似漫不经心开口:“圣上怎么说的你们?”

白飒歪头:“尚先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好奇皇帝怎么忍心用子虚乌有的罪名把自己最信赖的忠仆全部杀光。”

白飒眼神一暗:“圣意不敢揣测。”

“那他说什么了。”

“只有公公念了圣旨,说御林左卫不忠、无信、失礼,勾结仁亲王,意图谋反,肃清于城郊。”

白飒这么说着,只觉得透不过气,垂下眼睫,箭伤作痛。

“我们左卫,从未有过异心,更别提谋反,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待我伤好,定要为左卫正名。”

尚渝看白飒这个样子,一时无言,随意道:“万一是你手下确实想谋反呢?”

白飒眼神一厉,胸口一下绷紧,血渗过白布:“尚先生,此言何意?左卫个个j-i,ng忠,若真有此人,我白某定早除之,岂会留此祸患。”

“成成成,”尚渝看他胸口,一脸纠结,“你败和自己我不管,但最后还是我来收拾,莫动怒,少给我添乱。”

白飒闭闭眼睛,缓了一口气,语气缓下来:“抱歉,在下只是……”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好好休息吧。”

尚渝把白飒按倒在床上:“我还有事,你现在在亲王府,自己掂量,别出去闹事。”

刚才一阵白飒早没什么力气了,一靠床就觉得无力,眨眨眼示意明白。

昨夜。

尚渝看床上尸首,再看一脸希冀的仁亲王,觉得头疼。

即便他医术了得,也没有那个神力让人死而复生,这尸体早都凉透,别说一口气,魂这会儿估计都过奈何了。

但尚渝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药箱,伸手给这个尸体把脉。

“如何?”

仁亲王急急问道。

尚渝收手,看着仁亲王:“亲王觉得如何?”

仁亲王一怔,似有发怒前兆:“医仙何出此言?”

“亲王若是想与死人作伴,我略通秘术,还亲王一个完完整整的死人还是可以,要是起死回生,生其骨r_ou_,仁亲王还是上山求仙问道,看看有没有哪路神仙能帮亲王一番,恕在下束手无策。”

仁亲王恍惚了一下,厉声:“你是医仙!”

“世人称世有三圣,哪个可有通天入地本领?世人加我浮名,以此缚我,岂不可笑。”

言罢尚渝冷眼看仁亲王,后者握着尸体的手,眼神发直,浑身颤抖,吐不出一字。

半晌,一口血洒在尸体上,终于发出恸声。

“长风……是我,是我害了你……长风……”

尚渝负手站在那里,等待着,听亲王念叨着,不知在说什么,眼见晨光熹微,神叨叨的仁亲王终于勉强冷静下来:“尚先生,还请你,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

“在下只知医人,不管其他。”

“那,如你所言,至少还他一完整之躯。”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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