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屋里没什么多余的物件,白飒四下看看,抬手挥刀,只见卧房靠窗的桌子腿被齐齐斩断,高度和床差不多。

“尚先生委屈委屈,过些日子下山再买张桌子吧。”

尚渝:……

连走数日,白飒已经摸清楚了这个人的脾性,绝对不能惯着,惯着就蹬鼻子上脸,上房揭瓦。

第二日尚渝起床,看见桌上无人,窗户半开,送了些凉意进来。

白飒已经在外面练刀了,有几个孩子趴在树林边看白飒练刀,一个个目不转睛。

尚渝也津津有味在那里看着,不多时,白飒却收刀回身:“医仙起得挺早。”

看看日头,尚渝拱拱手:“承让承认,白统领闻j-i起舞,佩服佩服。”

闻言白飒皱眉:“尚先生,请不要叫在下白统领,直呼吾名即可。”

尚渝颔首:“白飒,饭做好没有。”

白飒:“尚先生,我是你的护卫。”

“如果我不吃饭就会饿死,”尚渝一脸严肃,“如果我饿死了,也是你看护不利。”

白飒:……

这项能力不是护卫必备,白飒算不得是个会做饭的人,稀里糊涂把吃的放进锅里煮熟就端了上来。

尚渝叹息,怀念起往日王府快活的生活来。

要是这个时候有个蹭饭的好活计就好了。

正苦不堪言往嘴里塞东西的尚渝边想着忽见白飒持刀而起。

尚渝也丢下手中的饭跟出去。

屋外风声不止,白飒伸手护住尚渝,低声:“我功力尚未完全复原,若有不妙,你快逃。”

正说着,有个身姿曼妙的人走了进来。

站在林边,长鞭一甩,发出破空之声,柳眉挑起,一脸倨傲。

“医仙在哪里?我来请他看病。”

说是请,可万分看不出来请的意味。

白飒横刀在胸前:“敢问姑娘是谁。”

“剑庄,穆如荇。”

说完鞭子一收,昂然傲首。

尚渝拍拍白飒,走到前面,后者不解。

“白兄,吃好睡好的好日子来了。”

第10章 失手

“这世上有一位顶尖铸剑师就够了!”

雨中两人对峙,剑光烁烁,雨水打落在上面,又沿着剑脊滴落。

“我不求荣华,你不必忧心。”

“抱歉,我志更远,不能忍此为我软肋。”

对方闭了闭眼,消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睫下似乎落了泪。

“你我同出一师门,若你杀我乃是手足同残,诟病后世。”

“你在威胁我?”

剑锋簌簌一抖,似乎在悲鸣。

那人没说话,上前一步,紧紧握了剑,鲜血流出,未曾滴落在地上。

剑鸣已止。

“非也,我只是不愿师兄蒙此污名,”那人说着后退一步,“茗恪,自行了断。”

又退一步。

“师兄,保重。”

茗恪飞身就是跃下山崖,他忽然感觉片雨沾不得他。

如这浮名,从未沾过他身。

半月前。

尚渝本性并不会因对方何人而改,你敬他,他敬你,你凌人,他更凌人。

端端一个恃弱凌强。

白飒看得出来,穆如荇不过和他们走了两天,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好几次都想拿鞭子把尚渝抽得满地乱爬,杏眸里淬的是含毒的刀。

起初白飒还有点担心穆如荇真打尚渝,不过很快白飒就放心了。

尚渝机敏,每次看穆如荇手抖着去拿鞭子,就开始捂住心口:“这路途好远啊,本医仙这娇弱的身子遭的什么罪,为什么偏偏是我医术这么高明,救了那么多人,唉,这上天太不公平了。”

穆如荇只能颤抖着压抑住心头的怒火。

白飒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幸灾乐祸。

不好不好,这样欺负一个姑娘。

半月的路,尚渝被伺候得舒服的不行,好吃好喝不必说,还有一个一戳就快炸的穆如荇。

偏偏她有求于尚渝,又炸不得,只能每到休息的时候对着路边草木花石一顿乱抽。

尚渝心身满足,感觉没几日就长了二两膘。

白飒骑马伴马车,尚渝就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

一路没什么阻碍,唯一奇怪的是尚渝说过剑庄是一个江湖大家,要是真如尚渝所说穆如荇的爹是庄主,为什么就她一个姑娘来接尚渝。

庄主都病了,这种世家难道不该大张旗鼓,遍世寻名医?

揣着各种疑惑,一行人入了浑泽江的下游,见到了那名唤东霁的城镇沿着江水共势蜿蜒。

站在城门前穆如荇哐哐砸了两下轿子:“下来了,进城。”

尚渝慢悠悠探出头:“这不还没到剑庄吗?”

“入城不得骑马,马车从旁路上去,我们从城中走更快。”

白飒看出来穆如荇已经努力耐心解释了。

“哦,那劳驾穆姑娘拉车吧。”

“你!”穆如荇几经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鞭子一出,“找死!”

一鞭过去未及马车,已经被白飒横刀拦下,只觉刀上一沉,白飒暗叹。

穆如荇恨恨看着白飒:“滚开。”

对这个一路沉默寡言的护卫,穆如荇没有半点好感。

“穆姑娘,莫要动怒,”白飒微微一笑,“那就让他从旁路走吧,我们从城里走。”

“喂,白飒,有你这么当护卫的吗?”

白飒微微侧首:“尚先生,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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