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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道:“当年的季洪章也在之后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很正义地说,因为爱啊。因为她爱蒋远山,所以她不能看着蒋远山与季洪章越走越近,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成了一个断袖真正受人唾骂断子绝孙。而且,你真的以为她单纯么?”钱九芳笑了笑,“哪里有真正的单纯,不过是无知的残忍。“单纯”是一种能力的缺失,可太多人将它当做了一种品格。”
看他脸色不好,钱九芳突然叹道:“对了,从前你不是有一个最大的心愿,要娶一个单纯的妻子终老么?如今可是不能如愿了。”
花间酒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了,被她望得脑袋充血,结结巴巴解释“你,你何时知道的,那都是许久的事了。”
钱九芳笑着地没答,一双眸子穿过世事,嘴里继续讲着“她并不单纯。她内心其实是自卑的,她的身世,她的经历,让她在当年蒋远山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大才子面前自惭形秽,所以她不敢将自己的爱意告诉蒋远山,她怕被拒绝,怕从此再见不到他了,只能隐瞒下去。可蒋远山身边仅有的季洪章又与蒋远山走的太近,让她看出了季洪章对蒋远山隐隐的心思,所以她才会一直用拙劣的手法去设计陷害,可笑的是,因为她的“单纯”,她成功了。”
“季洪章在那一夜被折腾地半死,他就发誓,他受过的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他振作,欲辅佐君主,欲建功立业,可这世道就没给季洪章那样的人留活路。一次公然为民上书,他惹恼了皇帝,他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的魏征,可老皇帝不是唐太宗。他直接,被赐给了康亲王。帝王,总知道一些让人比死还难受的法子,更何况那时候帝王的枕边人还是一个与季洪章有旧怨的人。”
“当然,不会明着赐,所以季洪章“死”了,康亲王府里多了一个禁脔。季洪章原本是有一身傲骨的,死了以后,只剩下了道庭,也就没了傲骨了,他一步步成了康亲王的心腹军师。九年之后一场判乱,他哪一方也没想让赢,可是蒋远山出手了,偏偏是蒋远山出手了。蒋远山这个人啊,是季洪章一声的克星。不过是年少时的几次回护,却克了季洪章的一生,可悲的是,季洪章心甘情愿。所以他在确定康亲王与老皇帝一定会死以后,败了等死。却没想到蒋远山救了他,给他秘密地丢到了沧州,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新身份。”
花间酒叹了一声,克星克星,九芳,我大概也是你的克星。
“之后的故事你便都知晓了,蒋远山不知为什么没有限制他,却也不再联系他。他在沧州一待十年,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这次淮安他们来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显然很在意,于是我毛遂自荐,替他试探控制二人,他同意了。”
“你又何必…”
“我想为他做些事。”
钱九芳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缥缈成被大火蒸腾的水汽,每一滴凝成实体,狠狠砸在花间酒的心上,这么好的一个人,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明明还是他的,可是他当年没有珍惜,让她被捉回钱府,担惊受怕,受苦受难,可是他当年没有珍惜,然后,将一颗心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他已经这么苦了,命苦的人,该有一个人守着的。此后的接触,我发现淮安不坏,甚至很好,真的很好,我有点儿不忍心伤害她了,同时,我敏锐的发现,这些年父亲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引蒋远山过来罢了。于是我故意放水,没有按原定的计划走,终于,成全了他,也保全了淮安。现在他跟着那人走了,淮安大概也不会有事,我也就放心了。”
花间酒不开心“还有我呐?小爷都缠了你这些年,你怎么不不放心我?”
钱九芳抿唇笑,“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花间酒心里一堵,哼了声,“你就嘴硬!那天听说小笙出事儿的时候急死了罢!”
“我急小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花间酒望着她那双璀璨的眸子突然就不堵心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何必再为这些心知肚明的小事耽误,于是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钱九芳,将她压向她,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
一触即分,他嘴角弯弯,“夺了我初吻的是你这小色姑娘,时隔多年还是你,你可得对小爷负责。当然小爷也不会推卸责任的,你不是说命苦的人,该有一个人守着么?你愿意守着谁就守着谁罢,小爷守着你。”
钱九芳闻言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啊。你守着我,小花,我困了。”
花间酒一瞬间眼泪就又下来了,一个大男人,不敢出声,止都止不住,那水滴在钱九芳的脸上,她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他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脸啧了声,给他擦了擦,嫌弃道:“真丑。”忽然又展了眉眼,“不过姑娘我喜欢。”
她的声音很轻,“告诉你个秘密罢,我这一生,其实只爱过一个人。父亲他,同病相怜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我骗你的。”
她靠了回去,呼吸越来越弱直到没有,手无力垂下。花间酒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九芳,九芳,九芳!”
第45章一不小心再黑化
巨大的痛感令他喘不过气,他紧紧地搂抱着钱九芳,给她往怀里死里按揉,可是没有用了,无论他再怎么痛哭嚎叫,该逝去地都不会再回溯,这一次,他怀里的姑娘不会再奇迹般地立在他眼前,表面冰冷冷地驱逐他,说看着他碍事,让他赶紧从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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