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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包着一瓶酒送上来,启开看时,却是一瓶黄酒。捧砚取出两枚大钱打发了那人下去,自提了壶给二人斟上,口里笑道:“我们爷不爱这黄酒,顺带着我们也少见这个。上一回吃他还是前年的秋天,老太太叫办宴席,大家赏菊吃蟹。秋天螃蟹最肥,正是好吃的时候,用黄酒配了正好。虽然我们爷因上学不得去,厨下也送了半屉蒸好的肥蟹来。我们爷高兴,又叫人去厨房要了烫得热热的黄酒,在房里配着吃了两个,剩下的不吃了,又怕放着一夜白白放坏了,就散与房里伺候的姐姐和我们吃。那日正好是我当值,便得了这个口福。”

那小厮好奇地问道:“螃蟹是个贱物,不值什么钱,我们府里自来少吃。难道京里人家也吃螃蟹么?”捧砚笑道:“你怎么糊涂了!常言道‘人离乡贱,物离乡贵’,你们这里螃蟹多,才值不得几个钱,京里哪有螃蟹呢?他们费大工夫运了活螃蟹到京,自然就值钱了。”

两人说说笑笑,将桌上的菜肴吃喝一尽,都有了几分醺然。捧砚听他说笑话儿,笑得将手里的果子皮扔了一地都是。酒酣耳热间,那小厮重又提起话头:“哥哥还没说呢,您见了内院里的姐姐,又怎么样了?”

捧砚倒还明白,只是酒兴上头来,先咽了口里的东西,笑道:“你道是怎么着?主子们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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