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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太子,接着便是闹得轰轰烈烈的更换太子风波,他的运气很好,就在皇帝要下诏的时候泰山一带地震了,爹笼络了一批大臣同时进言,太子废,泰山崩,让皇上打消了废立太子的主意。

太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没多久我便被册立为太子妃,接着在他登基之后我又被立为皇后,仿佛做梦一般我又搬进了奢华的宫殿。我很幸运,皇上虽然j-i,ng明,但是在感情上却是一个天真的人,他总是梦想着平民一夫一妻的生活,宁可顶住大臣们的压力也不册立其他嫔妃,他的天真让我不必像其他的皇后一样经历后宫的钩心斗角。

皇上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大哥,我总是会想起小的时候大哥笑着喊我小可怜的时候。做了国舅的大哥很开心,他每次见到我都会说,妹妹真有出息,以后张家的荣华富贵就靠你了,我想为大哥做一些事情,如果我坐稳皇后之位能让他觉得开心,我便也会幸福了。

大哥,你可知道,我根本不想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只想成为你一个人的小可怜!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只要怜儿能做到,我全部都会去做的,不为这荣华富贵,不为人世浮华,只是为你,而已!

第二十六章 顿然醒悟

一人元良,百度维新。握赤符,凝玄应,享太清。大礼方行,祀事孔明感天心,亿载恒承庆。明王慎德,四裔咸宾。

弘治十年二月末,朱佑樘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面沉如水的看着低下跪为两排的官员们,以内阁首辅徐溥为首,四位大学士、六部尚书以及其他清流派的重要官员无一不漏,他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沉吟着,前几日是是皇后与一批臣子闹着要求改立太子,今日又是这群自诩清流的人要求疏远内侍,自己最近的日子还真是热闹呀。

徐溥递上一份联名奏疏,他跪伏在地言辞极为激厉的引用众多由于沉迷仙术贻误政事的典故,希望能让皇上恢复勤政的传统,多接触儒臣远离李广那佞臣。

朱佑樘颇为头疼的将这班臣子打发走,他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耿直的人,平时为人也多刚正不阿,自诩朝廷清流一派,眼中容不下一点钉子,虽然他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李广的行为略有偏颇,但是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竟然能让群臣愤慨,想必还有很多自己没有留意的地方。”

朱佑樘看着那份洋洋洒洒言辞极厉地奏疏,心中颇为触动。奏疏上是徐溥的笔迹,用端正的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几大页,他一边看一边在心中默读道,“……经筵进讲,每岁不过数日,正士疎远,邪说得行。近闻有以斋醮修炼之说进者。宋徽宗崇道教,科仪符箓最盛,卒至乘舆播迁。金石之药,性多酷烈。唐宪宗信柳泌以殒身,其祸可鉴。……陛下若亲近儒臣,明正道,行仁政,福祥善庆,不召自至,何假妖妄之说哉!自古j,i,an人蛊惑君心者,必以太平无事为言。……”

“皇上,皇上……”怀恩看他神情十分不豫,小声地打断他的思绪,“您看接下来的经筵还去吗?

经筵是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从宋朝沿袭至今,以前朱佑樘是从来不会缺席经筵的,参加经筵的次数也是皇帝是否勤政为民的表现,但这一年以来却极少参加,现在与这些把握经筵的文臣闹得如此僵,可以想象这次的去了必然会被拐弯抹角的教训。“算了,叫他们准备开讲把。这次的经筵朕倒要看看这些学士给朕准备了什么!”

经筵开讲的时候已经到了三月初,朱佑樘寒着脸听完了这日的讲课,一语不发的离开了文华殿的讲坛。

“怀恩,你对今日的经筵怎么看?”朱佑樘双手背着身后,眼睛盯着水池中的锦鲤,状似无意地问道。

“小人以为……”怀恩踌躇了一下,继续道,“王学士是针对皇上您近日游玩西苑的事!”

朱佑樘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这日的讲官是侍讲学士王鏊,他不到十六岁就以文采出众出名,连国子监的学生们都争相传阅他的文章,被人赞为“才德非凡之士”,为人坚持正义,从不阿谀逢迎敢于直谏,他以前与张皇后的父亲寿宁侯张峦是旧识,但在张峦凭女富贵之后,王鏊在屡次劝诫他身为国丈应自身清正未果之后,便二话不说愤然与之断绝来往。

他这种文人的铮铮铁骨在京师文坛十分有名气,尤其是不少自诩清流的人都以他为榜样,朱佑樘也一直对他非常的赏识,有心提拔。今日的经筵,王鏊一直引经据典讲得诚恳万分,尤其是提到周文王不敢在出游狩猎方面纵情娱乐的故事时,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内心,仿佛突然醍醐灌顶一般的顿悟,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似乎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皇上,内侍李广求见!”

“宣!”

刚刚灵光乍现的醒悟被通报声打断,朱佑樘眼睛瞥了一眼李广,沉吟不语。

“皇上,那些个言官文臣又来烦您了吗?您可要放宽心一些,修道讲求的就是一颗平凡心!”李广打量着朱佑樘的脸色,他谀笑道,“您看今日春光大好,不如趁此机会去西苑修习一下养身之术?”

朱佑樘转过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觉得那张谀媚的巴结脸孔让他心情很不爽。李广见自己的提议没有得到相应,嘴里絮絮叨叨地将那些清流一派从头骂到尾,眼下之意全是身为臣子怎可不知君为天,老是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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