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5)
几名孔武有力的锦衣卫抬着一桶温水进了狱中,将那张鹤龄拎小j-i似的扔进水里搓洗起来。暖洋洋地温度让他反应了过来,噗通挣扎起来,嘴里大喊着,“放了我,我没罪,我是国舅!”
“洗干净点,再给他抹上这药!”朱厚照懒洋洋地道,随手将一盒药膏扔给刘瑾。
刘瑾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盒药膏递给那几名锦衣卫,自从太子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他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八个随侍偏偏只叫了自己一个人,他一直在揣摩太子此举的含义。两人一路行来,却没想到最后是到了天牢。
他想不通太子来找寿宁侯干什么,刘瑾知道太子对张氏两兄弟都十分厌恶,总不可能是行刑前来与他们叙旧的。
“明日就要行刑,本宫今天特地来送你们一程!”只听朱厚照淡淡地道,他的小脸面无表情,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有些y-in沉。
“送我……你会那么好心吗?”凉凉的药膏涂在身上,让张鹤龄的神智稍微恢复了一些,他怨毒地望着朱厚照道。
“好心?呵呵,本宫从来没说过会对你好心!”朱厚照冷笑,双手抱胸冷冷地道,“你可知道那药膏是有什么用的!”
张鹤龄惊惶地看着那些渐渐渗入皮肤中的药膏,那些锦衣卫涂抹得很仔细,一寸皮肤都不放过,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被抹过药膏的地方,发现皮肤的敏感度提高了好多,他不禁惊叫道,“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本宫只不过不想你死得太过轻松!这药可以让你对疼痛的感受更高!”朱厚照不在意地道,y-in沉地小脸让旁边看着刘瑾心惊r_ou_跳,只听他拿出一个小瓶又继续道,“不过父皇既然想你凌迟三日再死,本宫当然不会坏了他的计划,一会再给你吃了这个药,你即使想晕死过去也晕不掉的!”
“你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张鹤龄吓得脸色血色全无,他的手脚不自觉地发着抖,本来凌迟就已经是酷刑,现在太子却还对他用上这些药物……他喃喃地道,“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们……我知道很多,皇上、皇后的,你的、太康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你这样说,本宫差点忘了,行刑的时候要是你胡言乱语那可就麻烦了!”朱厚照眼中闪着冷冷地怒火,蠢货,你以为我会有机会让你损害到父皇的声誉吗!只听他冷淡地下令吩咐道,“来人,将寿宁侯的舌头剪掉一半,免得他到时候乱说话!”说完他的视线无情地扫到牢中缩在一角发抖的张延龄,又道,“至于建昌伯嘛,把他药哑吧!”
说完朱厚照甩袖朝着门外走去,伴着身后那凄厉的惨叫声,他轻轻说了一句,“刘瑾呀,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就会想些不该有的事,有了势就想要钱,有了钱有想要权,有了权又还不知足……”他顿了顿,冷哼道,“看到没有,这种人的下场!”
“是是是是,殿下……”刘瑾颤抖着回道,手脚一阵发软。
朱厚照闭上眼睛轻轻笑道,“你怕什么,本宫又没说你!跟随着本宫的几个人里面就你最聪明,明天去法场盯着,去看看,想想本宫的话吧!”
朱佑樘在暗室中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离开,嘴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怀恩踢了踢晕死过去的张鹤龄笑着道,“皇上,看来咱们还来晚了呢!”
“你们把他的伤治治,朕要他能清醒着受刑!”朱佑樘嫌恶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弘治十一年十月初,原寿宁侯国舅爷张鹤龄被凌迟处死,之后建昌伯张延龄其一干从犯问斩。幽禁中的张皇后听闻娘家接连出事,不堪打击结果大病一场,醒来之后神智如幼儿,虽然皇上没有废后,却与被打入冷宫无异。至此,飞扬跋扈张狂一时的张家彻底覆灭,成为了历史中的烟尘。
第四十九章 万劫不复
今日难得空闲,朱厚照懒洋洋地睡在躺椅上,不想动弹,他的手上捧着一本书却没有看,暖暖地秋风轻抚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秋日的阳光并不毒辣,透过树叶的间歇撒落在身上,让他舒服的翻了个身,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抱着书呼呼的睡着了。
转眼已经到了弘治十六年,再过几天就是朱厚照十二岁生日,朱佑樘已经决定在当天为他举行冠礼。朱厚照以前一直认为古代男子要到二十岁才会行冠礼以示成年,最近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明朝的皇太子行冠礼是参用周文王、成王冠礼之年,在十二到十五岁之间举行。
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冠礼大典,宫里一直在忙着准备,他也停了每日午后的骑s,he武术训练,不得不配合宫人试穿礼服,熟悉仪式程序什么的。
当他知道仪式上自己起码要换三到四套衣服的时候,实在是有想去求父皇一切从简的冲动。偏偏看到父皇开心的脸他又说不出口,于是拖来拖去反而让仪式越弄越浩大。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朝廷的官员们也有了一些变迁,先是内阁首辅徐溥病逝,没过两年朱佑樘最信赖的怀恩太监也跟着辞世,原来的西厂太监萧敬被召回宫掌管司礼监,东西厂由王岳同时掌控。
但是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两父子的感情却越来越好,似父似友却相互信赖相互关心的关系让两人心中都多了一份柔软,去尽心的守护那份美好。
朱佑樘摆了摆手让人不要通报,径直走进了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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