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3)
此时此地,这件衣衫出处显而易见。
衣衫的料子跟江余想象的一样,柔软轻巧又光滑。伸手握住从头上滑下来的布料一角,看着上面斑驳的s-hi痕,江余呐呐道:“多谢。”
他身上衣衫尽s-hi,就算外头再罩一件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多一件被沾s-hi的衣服而已。
见对方转身要走,江余尽量不弄s-hi那件白色外衫的情况下将其收好,跌跌撞撞地从摇摆不稳的小舟上下去,因着身体无力,踩在岸草上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天黑林密,他此时这个状况,不跟着眼前的男人,指不定他没有淹死,倒是要葬身于野兽之口。
又一阵林风吹过,江余打了个寒颤,鼻子一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原本头也不回的男人走到林边之时,突然间止了脚步,不顾自己一身雪白的衣衫,竟毫不在乎地掀了衣摆席地而坐,不动声色地回头望向紫色的花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又不走了?
江余捧着折叠好的衣衫站在两步开外有些怔愣地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男人抬眸看向还傻站着的少年,“愣着做什么,少爷我难道还会缺个捧衣伺候的小厮?”
这话对着江余这个萍水相逢地陌生人说出来,实在是不算客气。但是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还带着玩笑般的漫不经心,反倒是像熟人之间的调侃之语。
这种自来熟的人,江余还真没有接触过,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也没领会男人话中的意思,对上男人那双狭长的双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只是到底是在深宅大院里呆过的,院子里那些个整天无所事事地庶姐妹们也常常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来。江余虽自认为不够聪明通透,那些弯弯绕绕地话他当时听不懂,但是转头再想想,也能品出其中的味道来。
两句话在脑子里来回过了两趟,江余似乎也弄明白了几分。
一脸的恍然大悟让白衣男人不忍直视似的转开了头。
江余莫名觉得他似乎看到对方翻了个白眼。
将好好拿在手里的白色外衫抖开,悬铺在花丛上方,江余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既然都是哥儿,这儿看着也不像有第三个人的样子,荒郊野外让那些礼义廉耻都见鬼去吧。
他实在是有些冷!
伸向腰带的手半点也没犹豫,顷刻间江余便将自己扒了个j-i,ng光,胡乱地拧干了里衣将身上擦了擦,套上不再滴水的亵裤和轻薄的外衫,虽说依旧浑身冰凉,但总是比方才一步一个水坑要强的多。
江余刚掩好衣襟,便听道花枝被踩断的声音,一抬眼,果然那个男人已经起身往林子里走去。他只能急急捡起一旁的衣物随意团成一团拿在手中便追着那个高挑的白色背影疾步追去。
春草茂盛,高大的树荫遮住了天上大半的光辉,让下山的路越发的难走。比之江余之前几个月所住的林中小屋那一道泥泞小道,还要来的无从下脚。就像是近来新清出的山路,中间还夹杂着绊脚的零碎石块以及未清理干净的树枝杂草。
如此两厢无言地走了半响,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江余因着林中昏暗,加之手脚疲软,差点被沿路的石块绊倒之时,昏黄的火光骤然在前方亮起。
白衣男人手里无声无息地亮起了一簇火把。
江余目露惊讶,他虽是一路跟随,却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是何时找的树枝,绑的布条。若不是方才已被对方否认了他臆测的想法,此时他指不定又得胡乱猜测起来。
火把的明度不过照亮了方寸之地,江余仓促地加快了步子往前走了两步。
也不知他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刚迈进火光范围便对上了一双黄灿灿的竖瞳。一瞬间,江余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直竖了起来,胸膛里头那颗心砰砰跳地厉害。
拜几个月山林生活所赐,江余下意识抬脚,快狠准地一脚便踩在蛇头七寸处。
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向前头的那个男人求助,江余的身影渐渐远离火光照亮的范围,退回黑暗。他张了张嘴,只是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江余作为江家庶子,既不是可支撑门户的爷们,也不是娇贵的女子,甚至连代表生育能力的孕痣都暗淡无光。不管对于他父亲来说,还是他那个急需儿子傍身的,舞姬出身的姨娘来说,都如同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j-i肋。
江家在大同府也算是富庶的人家,江余虽是衣食无忧,但是小时候依旧爹不疼娘不爱,再大些,他姨娘总算是生了个真的儿子,他自己也长开懂事了,拔尖的样貌倒是引来一些关注。
可惜江余作为一个哥儿,本就比不得女子,黯淡的孕痣更是判了他死刑,就算容颜绝世又如何,有点家底的人家也不会娶这么个哥儿当正室,更何况还是个商户庶子。
如此境遇,江余到底是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的性子。
不是不想求人,不过是知道求人无用罢了。
蛇类身体柔软有力,七寸虽被钳制,后半段身体却是依旧行动自如。冰凉粗糙的鳞片隔着潮s-hi的亵裤紧紧贴在江余的左腿皮肤上,江余甚至怀疑那层布料已经不存在了,那条野物其实真正贴在他的皮肤之上。
江余嘴唇一抖。
就这么一会功夫,脚底下那条野物大半的身体已经盘绕上江余的左腿,且正在不断的收紧,就如同蛇类猎取猎物时一般,先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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