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静的两人,到侧屋里寻了火折子,将屋前昨晚遗留的火堆再一次引燃,将沾了露水亵裤鞋袜晾在一侧,找了些石头扔近火堆里,又将昨晚烧饭的铁锅洗净,架上火堆,烧了一锅热水。

兑了冷水到一个木盆中,拿进侧屋里擦洗,穿山外衫,将潮s-hi的xiè_yī与亵裤一起晾在火堆一侧。

洗了野菜,掏了米煮了一锅野菜粥,也没等屋里的人,自己先吃了。

听着屋里终于有动静了,江余赶忙从火堆中夹出几块石子,收了衣裤拿到侧屋中,用石子的余温将依旧有些潮s-hi的xiè_yī,亵裤熨干换上。

如今,江余只能尽量让自己病的轻一些了。

等江余做好一切出来,宋瑜他们已经将自己打理好了,站在门口,却并未动江余做粥。

宋瑜似乎心情不太好,面色有些y-in沉。

江余有些殷勤地将野菜粥盛好端给他。

此时江余换上了他原本的衣衫,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芙蓉面桃花眼,看着完全不再像昨日里卓承兴所说的小叫花。

只以为是哪家俊秀的小公子,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也太过温顺了些。

宋瑜看了江余一眼,也没说什么,倒是给面子的吃了,卓承兴见状,便也不客气的自己动手了。

吃完一顿安静的早饭,宋瑜便带头往山下走去。

天光大亮,林中鸟儿叽叽喳喳,清晨的山林吹起的风儿异常的清新。

江余在山林中住了几个月,林中风景看的多了早便没了感觉,更何况此时他心中各种想法交杂。

既然再一次从江家逃出,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嫁个宠妾灭妻,上了年纪能做他爹的男人当继室,无论那男人是不是官宦之家。

只是如今他依旧是无路引,无户籍,进了城也不会有人雇佣他,若被城中的巡卫查到,不是送回江家,便是发配去做苦力,若不找到别的出路,江余除了龟缩在山中小屋,再无其他办法。

等着不知何时皇家大赦天下,准许流民落了户才能光明正大得出现在人前?

只是他这又得等到何时,或者说,身无分文他如何等的住。

江余看着走在他前方的白衣男人,在心里做下个决定。

第9章

这下山的路与昨晚所走的差的不多,路边零碎的散着些草叶枝条,只是白日里光线好,江余能看清底下的路,便又显得要好走的多。

若是平时,这路让江余走上两个时辰他也绝不会觉得疲累,只是今日不同,不说昨日落水的余悸,便是江余刚才烧了一场,此时身体虚弱,又哪里有力气走如此长的山路。

只是,不走不行。

宋瑜虽说对他的态度从昨日开始便是不冷不热,却帮了他许多,他也不愿让宋瑜觉得他是个拖累。

虽说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江余便开始气息不均,只是他从来不爱开口求人,便依旧咬了牙一声不吭得跟着在后头,只是脚步略有不稳。

后头跟着的卓承兴看着前方丝毫不知不体贴为何物的主子,故意清了清喉咙,“嗯嗯...”

宋瑜昨日虽沐浴了,衣物却未曾换洗,加之昨晚因着江余又出了身汗,清早起来便觉得哪哪都不爽快,而早起见江余一副没事儿的样子,便以为他痊愈了。

毕竟不管是宋瑜自己还是他的那些友人,哪个发个热不是褪了便又生龙活虎地出门寻欢作乐的。

宋瑜若有所感得转头看去,先入目的最后头卓承兴那张挤眉弄眼的傻脸,再一垂头,才看到满头虚汗的江余。

宋瑜脚步一顿,低头看路的江余便自然停下脚步地抬头看去。

江余唇色泛着虚弱地白,那双黑白分明得漂亮眼睛里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长长得睫毛上挂了一点汗珠,在他疑惑地一眨眼睛时,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就与昨晚那些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水一般。

胸口快速起伏,一副虚弱地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宋瑜能看出少年确实很累,却死倔着不吭声,明明只要如同昨晚一般开口便好。

开口便好?

宋瑜倒是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地想法弄得一怔,为何他开口我便要答应?

若是少年真的哭着开口,他会答应吗?

看着少年那张虚弱地脸,宋瑜想,大概还是会答应的。

眉头一皱,宋瑜第一次发觉,原来他对这种小动物般的孩子这么没有法子。

只是这孩子清醒的时候为何这么倔呢?

再想到昨晚,这孩子大概也就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最坦率吧!

想什么就叫,没有就哭,到手了就死死抱着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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