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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便早早叫了太医来,刚觉着热就让太医诊了。”

周礽亲自去瞧了小皇子,太医似乎正在推拿,皇后也半卧在一旁,见周礽来了才勉强起身,周礽瞧着皇后到底体虚,便免了她的礼道:“你好生歇着,小哥儿如何了?”后一句对着太医问。太医手上正忙活,见了周礽也要问安,周礽摆摆手,太医见周礽问了便答:“不妨事,小孩子哭闹常有,妇人无知,只知晓孩童哭便要喂食,熟不知孩童虽小,却也有情绪,然又因孩童不知饥饱,故而一时不查,吃多了。发现的早,并不要吃什么药,推拿一番,多喝些温水排一排,最多三五日便好!但其间要随时关注,若有甚么变化就要改方子了。”

皇后听了心里一阵焦急:“太医说的变化,是甚么变化,可能提前写了方子,也好备备”太医有些为难,但还是回了话:“不是臣不写方子,只是小儿不比大人,略微差错恐怕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还需得对症下方才是。最好让人日夜观察。”

夫妻二人这才点头。周礽又问:“这推拿可有什么讲究?”太医道:“认准穴位,力道适中即可,只是大人好认,孩童因未长全,故而位置和力道都要有所拿捏。”周礽这才对着乳母发问:“我儿一日食几次?”乳母们早听得是积食引起的便有些忐忑,这会儿见周礽问话,知道要追究了,更加和鹌鹑一样缩着那儿,其中一个罩着墨绿色马甲的乳母脸带有不忿,似乎想说什么,小安子见连圣上问话都无人回话,很是愤怒:“你们几人好大胆子,圣上问话都敢不回?莫非要动刑?”

那罩着墨色马甲的乳母忍不住开口:“回圣上,奴婢不是不敢回话,只是怕讲了出来恐怕再无奴婢容身之处。”周礽和赵皇后听了,便知道有内情,赵皇后爱子心切,连忙承诺:“只要你说出实情,谁敢将你赶出慈元宫!”周礽瞧了赵皇后一眼,随后便点头默认了赵皇后的话。

其他两位乳母听了这对话,身子都颤抖了,一个没站稳,双双跪了下来。只听得那乳母讲:“小皇子生下来后,头一天还好,到了第二日便整日整夜的不睡觉,这情况其实外面也常见,只是大人吃点苦头,要多抱多陪,都说是刚生下来,不熟悉环境所致,我便要晚上把灯都熄了,摸黑好让他适应,我们三人都是许乳母做主,她说什么也不让,说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熄了灯喂奶不方便。便整夜点了小灯,也不让抱,说抱习惯了就放不下手。”周礽听到这儿便大怒:“好胆,我皇儿不要说是抱,便是你日夜驮着也该当!”说了还不解气,就上前一脚,正中许乳母的右肩。许乳母肩膀吃痛,身子一歪,要倒下去,抬头之际见到赵皇后要吃人似的眼神,忍痛跪好了。

那说话的乳母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我那日便和于嬷嬷讲了,可许乳母并不听于嬷嬷讲,我又见不到皇后娘娘。再过了几日,小皇子也能自个儿睡上一个时辰了,可醒了就哭,一哭许乳母便要躺下喂奶,这又是一点,躺着喂奶可是大忌,我说不过许乳母,自此以后许乳母便说我奶太清没营养不让我再亲近小皇子,我便开始打点小皇子的衣物,这便也罢了。可小皇子醒了并不要吃奶,就用舌头把□□抵了出来,许乳母强塞进去,小皇子便要哭,一哭嘴巴一张,乳母又趁机塞进去,就如太医所说孩童不知饥饱,虽说要哭闹,可还是吃了进去,乳母又怕小皇子的声音传出去,便把门窗关的死死的,甚至有时候抱着小皇子躲在被窝了。我实在是担心小皇子的身子,故而虽乳母不让我亲近小皇子,我仍然偷偷注意着。今日下午小皇子再哄不住,我知道有不妥了,等瞧着脸色有所不妥,我立马禀报了从喜姑娘。”

赵皇后道:“你有心了!”接着便死死瞪着许乳母:“你真是个好的啊!我任由别人说嘴,也要让你做领头,放着母后派来的乳母不重用,你真是个好的!”说罢亲自扶起那乳母道:“童嬷嬷,是我识人不清,本以为那刁奴是我赵家之人,万不会如此,不曾想…”话没说完要哭:“是我的不是,不但伤了母后的心,更是害了我儿!便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意!”后一句对着许乳母咬牙切齿。周礽在旁不说话,却无比赞同赵皇后的话。

☆、德太妃

等到小皇子沉沉睡去,周礽也乏的不行,赵皇后连忙道:“圣上就在此处歇息罢!”说罢一脸期盼的望着周礽。周礽只觉脑瓜子抽疼,也不想走动,便点头歇下了。赵皇后整日睡着,虽身子不利索,可精神还好的很,见从喜回来了便问:“圣上可安歇了?”从喜道:“歇了。安内侍和从乐带着几人服侍的。圣上恐怕也乏了,甚话也没说便睡下了。”

赵皇后道:“不曾想那许氏敢如此对待我儿!你明日传个信儿给我母亲。”从喜应下了:“是,奴婢明儿一早就传信。主子,这都快子时了,好歇息了。”赵皇后摇头:“整日睡着,这会儿有了事情,精神了。”从喜刚也唬的厉害,睡不大着,便轻声问道:“那不如奴婢陪您说会儿话?”

赵皇后就要从喜陪她睡,从喜不肯:“奴婢什么身份,可不配睡您边上,不如奴婢在床边打个地铺,反正底下有地龙,现在还烧着呢!”说完从喜麻利的铺了被褥,赵皇后叹口气:“哎,我实在不放心我儿!”从喜思量一番:“主子,若您实在不放心,不如再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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