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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阳顿了顿,心里有些触动,缓缓道,“会的。”
算起来,他的确是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工作太忙,每到年节那几天不是这个晚会就是那个晚会。罗莉和刘承言体谅他,也从来不问他回不回家过年,知道他忙,连电话都不打,只给他发两条祝福短信。
年年如此。
他和代如亦,一直都在一意孤行。子女的痛苦,在不知不觉间就投射到了父母的身上,两家人都各自有所顾虑。
毕竟还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从今往后,就不会再这样了。他有了代如亦,代如亦也有他了。
他们以后会过得很好。
曾经错过了的东西,他要全部都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j
☆、事隔经年
代家住的是旧式的一座院子,围墙上有斑驳的绿痕和青苔,只有大门还是现代化的模样,估计也是后来加修的。
刘笑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十五了,他整了整衣领和袖口,礼貌地叩了三下门。
约的时间是九点半,但按照中国人和老一辈人的传统,准时到和迟到没有什么分别。刘笑阳提前了半小时过来,在门口等了十五分钟才去敲门。
门内没人应声,只有由远及近的清脆脚步声,似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就消失了,“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精神抖擞体型瘦削的中年人站在门后,天气已经凉起来了的深秋早晨,他还穿着白色背心和黑色及膝宽筒裤,脚踩着一双藤条拖鞋,肩上披着一件老式的衬衣,洗的次数太多,颜色褪得只剩一层浅淡的绿。
标准的中老年男人早晚锻炼时的打扮,很有烟火气,和代如亦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只看气质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是一对父女。
刘笑阳率先开口打招呼,“代伯父。”
代新醇打量了一下门外提着东西的年轻人,皱眉道,“太瘦了。”
中气十足,声若洪钟。
刘笑阳一怔,他没想到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代新醇从门边退开,神情不辨喜怒,“进来吧。”
刘笑阳跟在他身后进屋,代新醇对着厅堂角落的一张桌子扬了扬下巴,“东西放那边吧。”
丝毫没有推辞和客气的意思,也没问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平平淡淡就把东西收下了。
这种态度反而让刘笑阳的心定了定,至少要比被直接拒绝好得多。
代新醇端来一个白底红盖的瓷缸,找出两个小杯子来,往里面倒茶。
这种日常百姓家喝茶用的茶缸,刘笑阳只在八十年代的怀旧电视剧片场见过,现在居然还有人在用。
代新醇哗啦啦倒满两杯茶水,平和道,“上了年纪的人还是粗茶淡饭更合适,也不知道你们这种小年轻喝不喝得来。”
刘笑阳端过道给自己的那杯,道谢之后道,“工作的时候也吃不了多好,习惯了就感觉不到了。”
代新醇面色不变,咂了口茶水,“习惯是习惯,喜欢是喜欢。”
刘笑阳不假思索道,“喜欢的东西才想习惯。”
代新醇看了他一眼,忽地哈哈笑了两声,爽朗道,“这几年还习惯吗?”
刘笑阳挑眉,含蓄道,“不怎么适应得来。”
听代新醇的意思,刘笑阳和代如亦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
代新醇听了刘笑阳的话又是朗声大笑,两个男人默契地喝着茶,静了半晌。
代新醇手里的茶缸盖子敲着茶缸一下下地响,再开口语气沧桑了许多,“我本来是觉得看不到这天了。”
刘笑阳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复杂情绪,没有随意接话。
代新醇又道,“你是演员吧?”
刘笑阳应道,“现在是。”
“前两年看过你的电影,演得还不错。最近听说好像有一部正在上映,叫什么来着?”
“《故剑》。”刘笑阳说。
“故剑情深,倒是个好名字。”代新醇随口赞了一句,接着道,“晚上买两张票,你和小亦去看看吧。估摸着她还从来没在电影院看过你演的电影。”
刘笑阳搁在茶杯边上的手僵了僵,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代新醇看了看刘笑阳的脸色,摇头好笑道,“她是只买票,从来不进去看。白白花钱,还真是在支持你的事业了。年轻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被隐晦地调侃了之后,刘笑阳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道,“这次因为工作到了苏州,不知道能待几天,冒昧拜访,打扰了。”
代新醇眯起眼摆摆手,“归澜提前跟我说过了,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算不上冒昧。”
在北京的时候,代归澜给刘笑阳的消息,就是代如亦父母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刘笑阳在茶山的那个晚上就和代新醇联系了,提出登门拜访。
信息发送出去,他其实也不太拿得准会不会被同意,好在代新醇回复得很爽快,刘笑阳就立刻知会了罗莉开始做准备。
刘笑阳诚实道,“我还以为他会给我……小亦的联系方式。”
从来没这么叫过代如亦的名字,话一出口顿时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霎时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变得亲近很多。
代新醇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解释道,“小亦那里只能慢慢来,我们这些老骨头倒被弄得先坐不住了,早就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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