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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弟弟已经高过哥哥。

皇甫洵气恼自己的迟钝,也不管其他,抱起人就往外走。经过濒临傻愣边缘的孔平安时,脚步顿了顿,“你们先回去吧。”

步履匆匆的抱着人回到寝殿,对候在殿门口的太监吼了句:“去请太医!”

第一次见太子发这么大火,小太监一溜烟往太医院跑。

皇甫景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轻笑道:“你跟他置什么气。瞧把人吓的。”

皇甫洵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榻上,面色y-in沉,不说话也不看他。

至于皇甫景,就更不敢说话了。他其实很怕弟弟的,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

许久后,沉稳的声音划破寂静。“你在这等一下,太医马上就来了。”

“……你呢?”皇甫景脸拉下来,不复刚刚的乖巧。

“我还有事。”皇甫洵别开眼,控制自己不看他。

“呵!”皇甫景嘲弄一笑,好心情一扫而光。“刚在人前不是装的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耐性这么差?”

夹枪带木奉的话,在皇甫洵这里却无关痛痒。

怒视着决然离去的背影,皇甫景双目通红,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摔,“皇甫洵!你个混蛋!!”

听着殿里面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小太监见怪不怪,对身后的太医道:“您还是过会儿再进去吧。”心下琢磨着,殿里的东西怕是又得统统换一遍了。

太医连连点头,抹了一把汗。这大皇子的脾气果真……名不虚传!!

深夜,万籁俱寂,一切归于无声。床上的人也睡了。皇甫洵脑子里回荡着白天影卫的话,剑眉皱成一团。

皇甫洵每夜都会像个贼一般,等他睡去了,就偷溜进府里看着他,贪婪而虔诚的看着他。

熟睡的他少了些白日里的妖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伸手就能碰到。嘴里也不会说出让自己生气心疼的话。

轻抚他露在外面受伤的手臂,轻声细语,言语间仿若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明知道打不过还逞能!受了内伤你以为那么容易好的!下次不许再逞能了知道吗?”

床上的人没有反对,睡的正香。

第10章 第 10 章

皇甫景受伤,这件事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能轻易翻篇。

于公,手足相残是皇上的最忌讳的事。即便有些言重,但流言可畏,传着传着也就成真的了。

于私,皇甫洵更不能饶了他。

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会不会留疤?还有内伤,也不是那么轻易好的。他一点底子都没有,好起来怕是更费时日。

一时间,脑子里千思万绪全是那人。

忌惮着皇后的势力并不能把皇甫景如何。他不行,有人可以。借刀杀人的手段,皇甫洵运用起来也是炉火纯青。

动了他的心头宝,总有一天他要亲自讨回来!

以上,皇甫洵是没亲自参与的。

云国崇尚佛教,从平民百姓到官僚大臣,家里几乎都会供奉佛像。外加云顺帝对神灵之事向来深信不疑,每年七月初都会去寺庙祭拜,虔诚之至。一时间,由上至下,礼佛之风盛行。

皇甫洵从母妃去世后,每月都会去寺庙里祈福以求母妃在天之灵安宁。心诚则灵,现下又是太子。替父皇走这一遭,自是当仁不让。况这是他封为太子的头年,去寺庙礼佛,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福健。别的不说,好的印象在百姓心里是留下了。

身为太子的伴读,自然脱不出去。与他连在一起的孔久,也就跟着去了。

孔平安坐在马车里,颠颠簸簸。出了城门,就没了铺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颠的屁股都疼了。孔平安一手揉着发疼的屁股,一手掀开帘子,脑袋钻出去看了眼日头,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赶紧又钻回来,嘴噘的老长。“阿九,得什么时候能到?累死了!”

“乖。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孔久揉了揉他一头细软的发丝,安抚道。

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他的身子都有些发僵了。

孔平安接着噘嘴,却乖了许多,不再七扭八扭的。“太子殿下真厉害,每月都来。要是我,才不去!”

孔久轻笑不语。太子殿下母妃去世时,他才五岁,应该还不满五周岁。真难想象,丁点大的小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凌苍寺依凌苍山而建,故得此名。凌苍寺已有百年,是云国开国皇帝在位时所建。距云城三十里。

孔平安跳下车,抬头看。一座古老的寺庙掩映在葱郁的林木中。看不真切。

“阿九,幸亏这的台阶不是多多的。”孔平安发现了一件让他欣慰的事情,赶快告诉了阿九。

孔久无奈一笑,安安的关注点还真是别具一格。

“台阶数是有讲究的。不是越多越好。”

佛家有云:“五十三参,参参见佛”。

初进寺庙的僧人为了习禅而求开悟,学习时必须向禅师五十三参,这样做才能领悟到佛的妙谛。故此,大多寺庙的台阶都为五十三阶。前来求香拜佛的人,更是要一步一阶,方显其礼佛的虔诚。

孔平安还没等问清楚什么讲究,就跟在太子殿下后面往上走。神佛面前,众生平等,谁也不例外。

“静一大师。”皇甫洵双手合十,对等在庙门口的住持行礼。

“阿弥陀佛。”静一回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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