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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没死,”秦钺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失望?”
琴歌咳出一口血来,笑笑,声音有些虚软,目光也有些散漫:“是啊!”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什么都算好了,连退路都安排妥当了,唯独没有想到在出手的那一刻,不知怎的头忽然一痛,仿佛被人用大锤狠狠敲了一记似得,这才刺偏了少许,否则即使秦钺身着内甲,此刻也早已一命呜呼。
“好,你好……”秦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冷笑着点头道:“好的狠……琴歌……”
一身单薄xiè_yī的少年已经半身是血,右手无力的垂落,左手握住漆黑的箭杆,修长素白的手指上已溢满鲜血,又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
秦钺用力喘了口气,一抹血色从嘴角渗出来,他伸手握住少年肩上的铁箭,猛地下按。
“哈啊!”琴歌惨哼一声,吃痛的弓起腰。
秦钺满意的看到少年脸上终于没了那可厌的笑容,看着他牙齿咬破嘴唇,冷汗顺着鼻尖滴落……
脑海中,少年懒懒靠在塌上仰头饮酒,和盘旋在空中,一脚狠绝的踹向他胸口匕首的画面交替出现……琴歌,好,琴歌,你好样的!
猛地发力一拔。
鲜血飞ji-an,琴歌闷哼一声,手指用力扣住树干,强撑着让自己靠在树干上没有倒下去,大口吸着气:真他妈疼啊!
黑色染血的铁箭被掷在他面前,秦钺转身就走,冷冷的声音带着切齿的寒意:“别让他死了。”
第14章 世界二 公子琴歌
原本在琴歌印象中y-in森恐怖、血腥残暴,连回想一下都要全身发抖的刑房,再进来时,感觉却是平常。
大约是因为秦钺说了要留他性命,所以行刑的人并没有用什么过分的手段,只动了鞭子,不问口供,泄愤似得抽。
虽然琴歌现在很能忍痛,但还是痛的,尤其是鞭子重复抽在同一个部位的时候,也会疼的抽搐,但到了后面,却似麻木了一般。
等琴歌再次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倒被水泼醒后,面前的人换了秦钺与他的几个侍卫。
秦钺一身黑色大氅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皮鞭,眼神y-in鸷,气势逼人,全然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模样。
见少年醒来,秦钺冷哼一声,用鞭身托起他的下巴,问道:“这几日滋味如何?”
琴歌原就失血过多,整个人没什么j-i,ng神,全靠这些人不时给他灌些参汤续命,哪有j-i,ng神回答他的废话,垂着眼并不吭气。
秦钺冷声道:“那晚的刺客是谁?与你是什么关系?现在藏身何处?”
琴歌倦的厉害,眼皮都抬不起来,秦钺问了什么也没细听,依旧闭目养神。
“啪”的一声,琴歌肩膀一痛,已是挨了一鞭,伴随着秦钺一声冷喝:“说话!”
琴歌这段时间挨鞭子挨惯了,且秦钺这一鞭也不算很疼,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秦钺狠狠扔下皮鞭,跨步上前,一把掐住琴歌的脖子,声音低哑暗沉:“琴歌,寡人知道你不怕酷刑,可寡人也知道你怕什么……寡人是答应过你不对你用强,可是却没答应过你,不让别人对你用强!”
见琴歌猛地睁开眼睛,秦钺手指微微用力,嘴唇贴近少年耳朵,低声道:“你若好生回答寡人的问题,寡人便不让任何男人碰你,不然,寡人让这大牢里的每一个人,都尝尝名震天下的琴歌公子,是什么滋味!”
猛地甩手推开。
琴歌低喘了几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多了几分j-i,ng神,道:“你问。”
秦钺沉声道:“那个黑衣刺客是谁?”
“不认识。”
秦钺冷哼道:“不认识你会助他脱身,他会助你行刺?寡人看他对你言听计从,听话的很!”
琴歌淡淡道:“我们若认识,陛下早就成了刀下之鬼,哪里还能在这里审问人犯?”若他们两个真是一伙的,当时怎么会由他一人出手?
秦钺寒着脸,又道:“侍卫这几日遍搜皇城,在西门附近的墙根下,挖出一套钩锁,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琴歌道:“我让那黑衣刺客替我埋在那里,以作脱身之用。”东西都被找到了,否认也没什么意思,反倒连累旁人。
“胡言乱语!”陈策喝道:“你行刺的桃园与西门之间一东一西,相距甚远,行刺之后你怎么去西门?你难道会飞不成?还是说,皇宫里还有你的内应?”
琴歌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桃园内有一条溪流,有几处水深且急。其中一处离我行事之地只有数十丈,我在旁边准备了竹管,可用它换气在水下藏身,等搜索过去之后,便反向离开……若是搜索严密,也可顺水而下,去浣衣局寻机脱身。”
秦钺不觉如何,可是看陈策举着袖子连连抹汗的模样,哪还不知道这少年的法子竟是极为可行的——也就是说,要不是他命大,那匕首刺偏了一分,又恰好秦逸赶到,这会儿这少年早就杀了他逃之夭夭了。
秦钺心中怒火更甚,喝道:“你不是说和那刺客素不相识吗?”
琴歌平静道:“他因误会了我的身份而挟持我,心存愧疚,我趁机要他借我武器防身,并埋下钩锁供我日后脱身之用。”
秦钺脸色y-in沉下来,森然道:“你在宫中时日虽久,但行动受限,又无人同你说话,你如何能对宫中这些布置了如指掌?定是有人与你通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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