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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看着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胸口的人,又是以头顶示人,眸光微利,突然道:“腰还疼?”

“……不疼了!”阿宝艰难地憋出这么一句。

“很好!”

很好神马啊!她一点都不好!整个人都不好了!!!

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发现对方又当木头人了,阿宝有种崩溃的感觉,终于鼓起勇气道:“臣女就不打扰殿下雅兴,先告辞。”

又福了福身,阿宝鼓起肥胆,没有等着听到对方回答,垂着头转身就往回走。

等出了院门,略加快了速度,拐过一条走廊后,直接用跑的。

慌不折路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心脏跳得有些快,阿宝终于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等终于缓过气后,阿宝拿出挂在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汗,然后伸手整理着因为跑动而歪了的发钗,疑惑地看着四周,好像自己跑了一路,皆没有见到平王府的下人,虽知今日因平王太妃寿辰原因,大部分的仆人都调到前院去帮忙了,但也没必要空成这样嘛?

因为遇到了晋王之故,阿宝可不敢乱走了,朝前张望着,期盼来个平王府的下人帮忙给她带路。半晌后,终于泄气了,既然没人,只好自己继续找路了。

就在阿宝兜兜转转着,突然看到了疑似先前的那个院子,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如此想着,探头一看——

阿宝对这个苦逼的世界绝望了!难道她真的是个路痴么?表这么坑人啊!gt;__lt;。。

这回假山旁的男人并没有背着门口站在那里,而是靠着假山在咳嗽,恰好正面对着自己,阿宝这么一探头,刚好两人四目相对。

好尴尬!

静默了会儿,见那人又开始咳嗽,阿宝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进去,这回距离他十米远,状似关心地问道:“殿下没事吧?”阿宝恨死自己的烂好心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客气地问候一声就走么?不过鉴于这男人莫名其妙地好心给她治腰伤的份上——虽然她觉得自己不需要——阿宝做足了礼数,关心地问了句。

“没事!”

阿宝抿了抿唇,看着他唇边的血渍,衬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徒添了几分柔和,不再冷硬得像石头。既然他说没事,她也懒得理会了,迟疑了下,又道:“殿下,臣女似乎迷路了,劳烦殿下为臣女指点一下路。”说着,还有些尴尬,担心他误会是自己跑回来的,那就惨了。

幸好,晋王这人表情不多,平时端着一副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倒省去了她很多尴尬,希望他继续保持下去。

晋王站直了身体,在阿宝紧绷着神经中,走了过来,说道:“本王正要离开此地。”

等晋王走到门口时,阿宝还有些呆,待他回头瞥了眼过来,那眼神太可怕了,阿宝打了个哆嗦,马上跟上,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仍是乖乖地跟着他而行,看着他修长笔直的背脊,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先前他经过时,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混合在略浓的药味中,可见伤得不轻。

走了一盏茶时间,终于渐渐地听到人声了,也看到了人迹。那些看到他们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走来的下人都有些惊愕,阿宝也同样心感不安,头皮都炸开来了,几次想开口告辞离去,可是前面那个男人没有丝毫停顿的背影,让她好几次失了开口的机会。

当他们穿过一条抄手游廊时,便见到两个穿着富贵的男子迎面而来,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五皇兄?”

两个容貌出色的青年看到走来的晋王都有些惊讶,对周围经过请安的下人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五皇兄,你方才怎么走了?一转眼就不见了,平王叔先前还找你呢。”一名气质矜贵的青年摇着扇子问道。那扇的扇骨是紫檀木所制,扇面上是一幅江南烟雨画,题有诗句,看起来颇有诗情画意,被这样矜贵俊美的男子摇着,不失风雅。

“吵。”晋王惜字如金。

两名青年听罢,不由得失笑,觉得这还真是有晋王的作风,不喜吵闹,对那些热闹的地方总呆不久,随时准备着神隐。

阿宝听到下人的请安声,知道这两人是宁王和齐王,见他们说话告一段落时,适时上前几步,垂首请安:“臣女见过宁王殿下、见过齐王殿下,给两位殿下请安。”

齐王萧令溪今年年方弱冠,生得玉面俊容,看起来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与晋王有几分相似,一身富贵骄矜之气,倒也合他东宫皇子的身份,摇着扇子看起来就像个锦绣乡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宁王萧令典比齐王小半岁,容貌不若几位兄弟的俊美,却也相貌堂堂,气质内敛温文。

齐王和宁王见到上前请安的阿宝皆有些吃惊,他们皆见过阿宝的画相,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也不好表现出来,只道:“你是……”

“臣女是威远侯府的五姑娘。”

“原来是镇北将军的爱女。”齐王轻笑一声,看了眼晋王,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折扇,意味不明地问道:“你怎地跟在我五皇兄身后?”

阿宝发现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顿时压力山大,特别是知道齐王和宁王看中她爹的能力有意娶她为妃后,阿宝对这两位王恨不得敬而远之,想起先前在夏语轩中被那几名世家贵女冷眼相待,其中就有金家姑娘和淮南王郡主,都是这两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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