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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天上的光,忽然之间变得极为黯淡。

狭小的夹缝之间,一只修长的手,颤颤微微的扒了上来,努力想抓住那仅有的明亮。

“我一生追求爱情,但爱情究竟是什麽……?”

本是句隐隐低语,却在此刻肆意怒吼般的直冲云霄,绕梁不绝。

紧接著,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了。

光明,不再。

楔子

天上的光,忽然之间变得极为黯淡。

狭小的夹缝之间,一只修长的手,颤颤微微的扒了上来,努力想抓住那仅有的明亮。

“我一生追求爱情,但爱情究竟是什麽……?”

本是句隐隐低语,却在此刻肆意怒吼般的直冲云霄,绕梁不绝。

紧接著,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了。

光明,不再。

第一章

正午烈阳。

光,照的人刺目晃眼。

手拿圣旨的宫廷太监,正站在一处规整的院落中,细长的嗓音高高吊起,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鸿胪寺卿赵见之目无法纪,触犯宫规,即日起革去官职,除俸禄,流放漠西北拖勒迦,限三日内离京,抗旨者斩无赦。钦此!”

太监合起了手中的圣旨,嘴角噙起一副轻贱生死的漠然笑意。

随後,便在随从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是谁说割掉家夥,忍辱偷生就有负祖宗?

见到这些处心积虑寻求功名的天之骄子们,骤然之间变成自己脚下连狗都不如的东西,那才真是世间极乐的戏码!

望著那远去的背影,跪在庭院中的赵见之“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圣旨,也算是彻底了断他的仕途之路。

多年的苦心经营,顷刻之间便毁於一旦。

我该……怎麽办?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容赵见之过多考虑。

他虽在朝廷任官,却也是个较为清廉的官,而且并无家室。

遣散了府中的家丁,赵见之发觉自己要处置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多,那麽繁琐。

刚听到了圣旨,家丁就已经跑了一半,根本轮不到他去张罗。

至於这京城的朋友,闻风而动也大多早已是闭门不见。

不被痛打落水狗已经是情谊之至了,官场之上,他还能求什麽?!

月色下,赵见之徘徊在这处空空旷旷的院落之中。

他是有不舍。许许多多的不舍。

转眼四十出头了,人生的路已经不可再重来。他连输的资本都愈发贫乏。

但为了活命,他必须离开,再没有第二种选择。

次日清晨,赵见之一袭薄衣,跨著简装的行囊,关上了宅院的大门。

别了,京城。

要说到大梁国的清辽城,倒也是个风景极佳的地方。

清晨水烟朦胧,薄雾扶风。

熹微的阳光穿越雾气轻轻撒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赵见之沿著清辽城郭牵马向南走著,他的心早已经凉的透透。看著迎面而来,笑容满面的人群,到也是觉得有几分不应景。

这世间哪有那麽多值得高兴的事呢?

“皇城里今儿个有什麽好事?”

擦肩而过的几个行人,兴高采烈的议论著。

“反正是好事呢!这不……昨儿个就贴出了告示,让咱们都去庆祝……”

“是有赏赐吗?”

有人睁大了眼睛。

“谁知道呢……”

有人嘀咕。

赵见之零星隐约的听到了几句,却没放在心上。

他现在心中能想到的只是如何抵达那遥远的拖勒迦。

至於皇城,已经真是比拖勒迦更遥远了。

拖勒迦,那是大梁国流放犯人的地方。赵见之倒是算不得武将重犯,不必由人押送。

这是他唯一仅剩的一点可怜自由了。

只是这一路……

正在想,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自从昨天就没有好好的进食了,赵见之知道自己这副身子骨要是想活著抵达流放地。肚子是一定不能亏待的。

说来也巧,远处路边正好有个酒家。

朝早也贩卖些早点什麽的,专给过路的人准备著热饭热菜。

赵见之牵著马,径直走到了酒家门前。拴住马缰,就在北面一处角落的木桌前坐下。

虽说他也算不得是什麽大官,但这面子终须还是要的。

如今落得这番境地,遇见什麽熟门熟脸的人,倒是该怎麽打招呼好?

“客官,您吃点什麽……?”

店小二倒是十分热情,连忙过来。

赵见之一直侧著头看著路上,随口道:“一壶酒,两个馒头,一盘牛r_ou_。”

点完顿了一下,又道:“再拿十个馒头,包起来。”

店小二点头道:“好!!”

赵见之转过头,看到店小二的容貌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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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副好容貌,眉目清秀,肤色白皙。

在这儿当个店小二倒是有些可惜了这份姿容。

店小二说著便连忙退了下去,去柜中忙活起来。

赵见之远远打量著他,这店小二穿的一身白色衣裳,丁点儿没有污渍,看上去十分爽眼。配上这副容貌,更让赵见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说不出,就是说不出。

犹如他心中的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抑郁而难言。

“客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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