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弟出生、成长、成人,大少爷为人冷淡,对什么都没兴趣,时常没个踪影,现在更越发每个活性了;二少爷则更加冷酷无情,但脾气一直很好,从不打骂下人,可偏巧遇到某个奴隶就变得反常,一点就炸;小少爷还好,阳光有朝气,如今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性情大变。

三个少爷没一个省心的,他这把老骨头也帮不老少爷们什么,只能在空闲的时候,随便瞎c,ao点心。

在福胜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哀怨的时候,君一焚突然睁开眼,恰巧对上福胜的r_ou_嘟嘟的脸,吓得福胜差点就跳起来,虽然他已经胖得跳起来也看不出来了。

啧啧,家主这眼神,是越来越骇人了,跟藏着刀子似的,凌厉得很。

“伯叔,你带他们下去吧。”福胜是从小看着君家三兄弟长大的,他们叫福胜“伯叔”已经是习惯了。君一焚见福胜那弥勒佛似的脸一会儿一个表情,早知道福胜又想念叨了,他装作视而不见,“晚上也不用伺候了。”

“是,家主。”

福胜见人都跟着出来了,只有那傻小子还呆在家主旁边傻站着。倒也不是说完全不动,他手上还在磨墨,就是没跟着出来。

不会是又在发呆吧?

福胜暗自扶额,心想这孩子平时挺机敏的,怎么总是在家主面前出岔子?

这孩子叫君桐屿,就是那个总是能把冷酷邪魅的家主变成□□桶的奴隶,他的名字和家主的挚友的还挺像的,之所以说“总”,就是因为他真的能轻易把家主激怒。

福胜记得最严重的两次,一次是家主第一次见归桐屿,就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还有一次,也就个把月前,当时家主大病初愈,也不知道怎么的,怒气冲冲地叫人将一脸茫然的归桐屿关进地牢,仅仅关了三天,放出来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浴血来形容,就剩半口气了。

这孩子长得干干净净的,福胜活了半辈子,也甚少遇见过这种十八、九岁了还干净得让人觉得舒服的人。福胜觉得讨喜,平日里也就对归桐屿诸多照顾,但最最让福胜喜欢的,孩子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性子,总是让福胜想起他辞世的小儿子。

每次看到归桐屿,福胜就会想,如果他的小儿子没有走,也差不多就是归桐屿这般年纪大小了。

想起归桐屿总是被家主责罚后,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福胜更是心疼啊,于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屿,还不快出来!”

归桐屿觉得君一焚长得太邪气了,邪魅得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脸,特别是刚才还笑了一下,虽然只是冷笑,但归桐屿看得入了神,突然听到大管家的声音,手一抖,把砚台摔落在地。

完蛋了!

归桐屿和大管家福胜同时在心里哀嚎!

那墨玉砚台价值不菲,是老爷留下的遗物,而且还是当年老夫人为老爷亲自挑选的。君一焚平日无事就总望着那砚台发呆,那么珍贵的东西是能摔的吗?!

好在归桐屿命大,主要是和地毯足够厚实,砚台倒也没碎,归桐屿此刻反倒可惜了那张羊毛捻纱而成的地毯。砚台里的墨在地毯上面留下一大片墨迹,淡雅的墨香游荡于空气中,塑造着安逸的书卷氛围,不过这种安逸反而让福胜觉得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岂料,预想的怒火并未燃烧,君一焚只是冷淡地扫了眼地上的砚台,眉目里一丝火气都没有,二人不免有些诧异,而在听到家主不冷不淡的声音时,那诧异更明显了。

“让他留下。”

福胜颔首应是,满心担忧地离开。

每次归桐屿和家主单独相处之后,都能将家主彻底激怒,前两日他从地牢里带出来的伤才刚好,福胜合计着希望能在家主发火之前把归桐屿给捞出来。因此刻意在门口多站了会儿,不过仔细想想捞出来的几率,福胜还是决定干脆给归桐屿多加点工钱,再备点好的伤药补品,这孩子实在是不容易。

书房里变得更加寂静,静得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轻微的呼吸声。

气氛有点怪异,君一焚拿出一本杂书,他一直挺喜欢这本书,文笔细腻,还有j-i,ng美的配图,可此刻他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君福胜走后,书房里变得更加寂静,君一焚在看杂书,今日的事物他早已处理好,就连明日的事物也处理完了。

原本打算去外面走走,看看大哥的小徒弟,或者是看看他那半死不活的三弟,可那他将这人留下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

君一焚不知道。

天气还比较凉爽,君一焚却反常地觉得焦躁,很恼火。

这个总是默默无声站在君一焚身侧的青年,没有任何人比君一焚更了解,他看起来内敛、干净,笑起来有一点害羞。

可是这些,全都是装的!

这是君一焚挺喜欢的一本书,文笔细腻,还有j-i,ng美的配图,但君一焚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有意用眼尾打量着正在机械地磨墨的青年。

长得也就一般,身材单薄纤细得像个女人,做事笨手笨脚,喜欢发呆……数来数去也没能数到个优点,更可恨的还是个男人!

他堂堂君家家主,竟然让这蠢货给……

君一焚收紧手,好好的书被捏得皱巴巴,工整的字迹因褶皱而显得扭曲。亦如他此刻的心境,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乱七八糟。

归桐屿眼观鼻鼻观心,木头一样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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