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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蛊惑的气息。

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归桐屿的耳廓,濡s-hi暧昧的触感,惹得归桐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他暗戳戳咽了咽唾液,这样亲密的距离如此似曾相识。

归桐屿吃力地伸手抵住君一焚的靠近,也因此,在手掌承受着君一焚的身体的一部分力量的同时,他清晰地感受着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的体温,滚烫而炽热。

情不自禁的,归桐屿喊出渴望已久的三个字:“君……一焚……”

沙哑的声音温柔而低微,似乎是信徒在颂唱着自己的信仰。

青年温柔的呢喃听得君一焚血液都沸腾了,随着归桐屿的声音,君一焚觉得那香味更浓烈了,浓烈得让君一焚不得不在意起来。

说起来,上次,还有上上次,他们亲密接触时,君一焚都从归桐屿身上闻到了这种香味。起初君一焚还以为是被熏香染上的味道,但实际上更像是从归桐屿骨髓里散发出来的。

每次君一焚闻到这异香,就会兴奋。

那东西简直就像野兽在发情,故意散发出来有意在引诱着什么。

这个发现让君一焚非常不舒服,他第一次和归桐屿发生关系,虽是归桐屿强来的,但若不是君一焚心软了,君一焚根本就不可能让对方轻易得逞。

而昨晚,那是他自愿,并不是受什么东西的蛊惑,没什么能控制他的感情。

君一焚突然抓住归桐屿的衣领,力气凶悍,让布料直接在归桐屿的后颈勒出红痕。

归桐屿张了张唇,正欲说什么,脖子突然传来刺痛……

君一焚一口咬在归桐屿的颈脖上,位置正是那朵吻痕处,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君一焚的口腔,知道将归桐屿咬出血了,君一焚又心疼了,他松开牙齿,用舌尖去舔舐他自己咬的牙印。

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相当于蛇的七寸。

“家主……”

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强悍的男人时,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他无法推开君一焚,也不能推开君一焚,更舍不得推开君一焚。

即使被暴躁易怒的男人打得遍体鳞伤,他也甘之如饴,情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再靠近、更加靠近……

特别是男人在偶尔不自觉间,露出的或别扭,或霸道,或任性时,那种只要他一人的渴望便会变得愈加强烈。

就像因沸水而翻涌的热气,膨胀、扩大,填满了他枯燥无味的世界。

脖子传来的钝痛让归桐屿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僵直的蛇,连思绪都变得混沌不清了,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归桐屿!你怎么了?归桐屿……”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归桐屿依稀听见君一焚在喊他的名字,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冷酷的声音里似乎有那么一丝焦急,是听错了吧?

【喂!过来。】

【你,我在叫你。】

【蠢奴……】

记忆中,男人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君一焚,我是归桐屿,不是归梧司,你可……别认错了。”

第9章 同榻而眠

香溢满园,蓝城最大的酒楼,集齐大江南北名厨,秘制珍酿“醉荷雨夏”更是令无数人慕名而来。

与其齐名的“醉生梦死”,又名“醉梦楼”,也是有名的销金窟,多的是美人儿,这里的美人可不全是女子,排得上号的俊侨男儿也多了去。

与一般的风月场所大不同,醉梦楼只是一家客栈,而且就建在香溢满园的对面。

里面的美人都是醉梦楼的东家请的都是j-i,ng通琴棋书画等颇有名气的大角色。

可惜醉梦楼有一个缺点,也是它的优点——入住费太高,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醉梦楼最重要的规则就是不管是谁、住什么品阶的房间,哪怕是住柴房,哪怕是皇帝来了,首次住店就必须缴纳三锭黄金。

再入住醉梦楼,哪怕是天字号的房间都比寻常客店便宜三成。

可话虽如此,事实上普通人一辈子都攒不够这三锭金,就算勉强有,哪里舍得来这店里住?

据说这香溢满园和醉梦楼都是其东家一时兴起,弄来玩的,目的并非在赚钱。就算事实真是这样,但事实上真正在这地方消费的人,不至于都是贵族子弟,倒也都是身上有点子钱财的。

作为一个一穷二白、漂泊无依的人来说,香溢满园和醉梦楼更是幻想之地。

归麒坐在紫檀木制的凳子上,这房间在醉梦楼的最顶楼,布置和环境都是最好的,也是最贵的。哪怕是小小的茶杯,其光泽剔透润泽,一看便知是珍品。

房间里的装饰整体简洁大方,没有想象中的华奢,却也在意料之外的华美雅致。

归麒在房间里好奇地探究了一番,没有等到亓官慕寒回来,倒是发现了满满浴桶的热水,是之前放好的。正好,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了。

此刻正兴奋于热水澡的归麒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亓官慕寒面前,他就像失去了本能的警觉和防备,由一头内心y-in霾的凶狠小狼彻底进化成了思想单纯的少年。

归麒是相信亓官慕寒的,这种相信来自于亓官慕寒是第一个救了他的人,是唯一一个给他名字的人,是……太多太多的第一和唯一,在这同一天,被同一个人给予。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归麒看着一旁地上的积水和s-hi得透彻的衣服默了——他,没有换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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